“娘娘……”果然湖边柳贵妃那在灵儿他们离开后，匆匆过来一个嬷嬷，那嬷嬷到前对着正看着那情形的柳贵妃低声说了几句。
“什么？齐将军这件事就交给大理寺卿让他们处理吧，本宫回去了。”
那嬷嬷的话，柳贵妃神色一惊。很快回过神来，带着一贯的大方浅笑，说着上前对那一边处理这件事的齐将军道，带着一行人匆匆而去。
“人呢？怎么人走了呢？这，该死的，让你们看个被打伤的人都看不好，你说本宫要你们有何用呀？你……”
果然柳贵妃一回去，当时就对着宫内一干下人清冷怒问，说着想着可能的后果，越想表情越颜色越紧张。
“娘娘，这叶芳绝对知道当年的事。眼下……”
那嬷嬷看柳贵妃发毛，一干下人都因她突然的怒意纷纷跪地或是低头大气都不敢出。看柳贵妃只是神情郁闷的坐在那，看不出心情。
那嬷嬷上前对着那几个看管人的宫女怒声呵斥，跟着上前讨好问着柳贵妃。
“把这些几个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的奴才给本宫拉下去给我乱棍打死，本宫这里不养闲人。”
那嬷嬷的话，柳贵妃表情阴郁抬头，双眼带着少有的清冷寒光。怒声呵斥，当时就有几个公公模样的人进来，随他们进来本跪在她面前的几个宫女更是神色惊恐连连求饶哭喊着。
可还是被那几个公公拉下去，很快的外面就传来了棒打声还有那些人的求饶和惨叫声。
“下次以后谁再事都做不好，同样下场。都给本宫下去吧。眼下叶芳被人救走，相信应该很快皇上就能知道当年的事。唉，本宫算计了多年，也和皇后娘娘和惠妃争斗了多年，每想他们刚去，本宫也跟着大势已去，唉。能怎样，你们都下去吧，让本宫静静。”
听着外面那些棍棒毒打声还有那些人的惨叫。想着自己争夺的这么多年，柳贵妃清冷看向因主子性情突然大变惊恐不已的那些人警告。
看那些人鱼贯惊慌下去，这才想着眼前的事。枯涩轻笑，说着自己和人争斗这么多年的结果，低低笑着。说着对身边其他人道。
整个大殿就留那嬷嬷和她。
“你也下去吧。照顾好三皇子，本宫只想静静。”
身边嬷嬷的跟随，柳贵妃抬头淡淡说道，说着疲倦靠在身后微迷双眼不再出声。
“娘娘……唉。”
柳贵妃突然败北，那嬷嬷本能轻呼。虽很无奈还是跟着起身长叹一声跟着退下。
“不成，我一定得尽快找柳右丞进来，也许还能让娘娘暂时得以活命。只要娘娘命在，早晚娘娘还是宫中的贵妃娘娘。”
到了殿外，那嬷嬷想着殿内柳贵妃那颓废大势已去的失落和绝望。
想着她和皇后娘娘等人争斗，如今这好不容易算得了势。皇后死了，惠妃也先仙去，只有个贤妃根本不能在宫中成什么气候。
可娘娘却在这件事上出了意外。虽也想到了皇上对皇后娘娘那样的事都能姑息，甚至还留着她的命。
可眼下，柳贵娘娘娘家的势力也只是比皇后娘娘少了点。如果她这时候尽快出宫找柳贵妃的兄长到来，一定能救得了贵妃的命。想到这些，那嬷嬷不舍看了下柳贵妃所在的宫殿，匆匆转身向一边而去。
她却忘了，柳贵妃在她出来前曾对她的交代。
“娘，娘，你可醒来了，娘，你怎样？”
而在灵儿的寝宫，看着终于从床上慢慢睁开眼帘的叶大娘。想着自己离开把她留在这出现的事。想着无痕抱着她回来时，她的苍白和虚弱，灵儿惊慌道，跟着眼角不觉涌出湿意。
“灵儿，别哭，娘没事，娘没事。是贵妃，贵妃娘娘着人毒杀了皇后娘娘，一切都是她。当年惠妃的事也是她出的主意，还是她向太后娘娘告的秘，皇后和她一起施行的……”
眼前那满眼含泪的小人，叶大娘虚弱看着她连连道。
想着自己被人抓去，自己和柳贵妃的当面对质时她的话，颤着手抓着灵儿的手连道。想着当年自己还痴傻的相信他们，去向他们求情，甚至还相信他们的安抚他们能够救娘娘，她就悔恨的恨不得亲手杀了自己。
“娘，你别这样，别这样，既然是她，那父皇马上就来，咱们就让父皇来公断。”
看着叶大娘痛心悔恨的表情，想着这个女人终生没嫁只照顾着自己。如今让她知道真相。看着她脸上悔恨痛心的表情，还有那老眼中流出的泪水。
灵儿只感喉头被人狠狠掐着自己，呼吸都难以平息。
说着连连劝说着老人，随她抬头当时就看到老爹慕容烈站在他们面前。
“皇上你来了，皇上，奴婢见过皇上。这么多年，奴婢终于见到你了……”
皇后出事，叶大娘只是简单的和灵儿到了宫门口。因当时慕容烈只是专心顾着皇后的病情并没有看到她。
看着那身明黄色身影出现面前，叶大娘声音哽咽，挣扎着要从塌上起来，说着颤着手总算是在灵儿和冻梅这些丫头的搀扶下趴起来，含泪一副失散已旧的容终于找到亲人的样子低泣道。
“快躺下，快……当年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烈看着那熟悉的大致轮廓，这么多年。想着女儿就是有她给抚养长大，想着她当年跟在惠儿身边的情形。如今这次见，整整十几年过去。
想着她受的折磨和付出，神情跟着一顿。疼惜看向她连道，亲自出手扶她躺下。
看她躺下，看着她被人打的那样子，眼带着少有的疼惜和怜惜问道。
“当年的事……”
听他问起，叶芳淡淡向他说了当年的事。
其实就跟慕容清风当时说几乎一样。
就是惠妃得宠，贵妃和皇后娘娘妒忌，于是就设那么的一个局。然后他们带着太后这些人一起来抓奸。
虽然当时很多疑点，太后当场仗庇那跟惠妃躺在一起的那小小侍卫。私下带惠妃去问话。
惠妃也自然把一切都向太后说明，太后也许本就不相信，也或者是发现了其中的疑点。于是并却当场责怪惠妃或是重惩她。
只是让她回去宫中思过，等她查明真相再处置她。
可惠妃心惊，毕竟当时的事很多人都看着。虽然太后当时压下来，可当时的情况，就算自己无辜，可被人抓个这个着。惠妃还是一筹莫展。
可就在那天夜中，惠妃心惊又紧张抱着小公主也既眼前的灵儿低哭着，担忧着。
突然有人到来，说是传太后旨意让惠妃服毒。
当时她记得清楚那公公的话，于是她一边守护着，同时转身对身边的一个小宫女交代，让她们尽快去找皇后娘娘这些，希望她们能帮娘娘做证。
因当时惠妃被抓时，两人对惠妃一副姐妹情深，甚至为她说情的样子。她就相信两人的好心。
却不曾想那小宫女出去很快都没回信。眼看娘娘快抵不住，她就只有把小公主交给娘娘身边另一个宫女照顾，自己去找人。
可等她回来就看到惠妃的寝宫整个在火海中。不但没小皇子就连小公主也是没见。
等她冲进去只看到小公主在一被烟雾滚滚的房间中的哭声，于是她抱出小公主。
本来是准备找小皇子的，可她刚上前一边的门框跟着落下。而此时很多人再说抓拿什么的，她惊慌就抱着小公主连夜也趁乱出了宫。
听着叶大娘的话，慕容烈心头只觉得一股气难以喘过来，了然点头道：原来真是他们，难怪朕回来，问母后到底怎么回事。母后只是淡淡说她自己无脸见我才选择自杀，甚至还拉上小公主和小皇子一起丧命火海。
现在想来，母后当年就默许皇后娘娘，因皇后娘娘娘家的势力可以巩固他的地位。想必老人家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为了大局不得不这么欺骗了他。
可想着最敬重的母亲也连同欺骗自己，慕容烈痛苦的低头轻笑。
“这些年，朕终于算是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呵呵。”
想着当时惠妃的绝望和痛苦，被强灌进毒药绝望死的情形。他只感觉心头被人狠狠的刺着，疼痛让他呼吸都难以顺畅。
转身低低笑着，了然说着，而他的眼圈跟着湿了。
这么多年，听着他们当年的话，他一直对自己说惠儿不会背叛自己，可心中的感觉也不是。可想着那封信想着他们的话，他还是忍不住的恼恨着她。
如今却是这样，种种迹象表明，他怎么能不痛心能不懊悔。
“父皇……”慕容烈少有的反映，灵儿心疼上前轻抚着他依然有些摇晃的手臂低道。
“灵儿，当年都是父皇无能，没能保护得了你们和你娘。如今……来人，摆驾去贵妃宫。”
身边小人体贴担忧的话语，慕容烈淡淡一笑，不着痕迹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清冷说着带着一干人跟着而去。
“娘娘，皇上来了，娘娘，娘……”
贵妃的寝宫外，一个小宫女看到慕容烈带着几个侍卫神情清冷到来，想着当时的事，惊慌转身匆匆进去里面。本能向柳贵妃提醒，可在她走到里面想着她不出声问她的时候，却发现就坐在贵妃宝座上那身着华服，早歪着脑袋靠在那没了生气的人，跟着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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