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你脑子里想什么我是差不多能明白的,虽然,要骗我你还是回家多练练吧!
只是此话深意如此难琢磨,姬虞目光短浅,且一心认为凰殇昔脑无半点墨汁,又怎会想到这层?
姬虞眼神有些异样,随即笑得更开了。
“听闻龙鳞皇后乃龙鳞皇朝第一美人,有着绝尘惊世般美颜,昨夜皇后脸缠绷带,今日又是如此,不知虞儿是否有幸能一睹皇后惊艳风采,好让虞儿满足一下虚荣,也不枉龙鳞皇朝此番?”
凰殇昔冷嗤,明知她捆有绷带,却故意让她拆下,想要给她难看也不至于说出这么愚笨的话吧?
好似断定别人听不出一般。
凰殇昔冷笑,象征性地扬了扬唇瓣,那是轻蔑的韵味,唇瓣启开:“好一个虚荣心,当真让本宫心花怒放!”
明明就是摆到抬面上讽刺的话语,但是落到姬虞耳中,就变成了毫不知羞耻的承认她方才嘲弄的话。
哼,胸大无脑,皇姑婆肯定是骗她的,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愚蠢,自己那么显然要羞辱她,她居然还能高兴?
什么龙鳞皇朝第一美人,胡编乱造地说几句都能满足她的虚荣心,哼,愚笨至极,把这个一个胸无点墨的女人当做对手,都觉得是在侮辱自己了!
凰殇昔眉目含笑地注视着姬虞脸上讥讽嘲弄的表情,心底更加嗤笑,想了想自己此行的目的,不想再和她周旋下去。
收拾一下情绪,僵硬地问道:“不知倾萧现下如何?可否请你告诉本宫?”
姬虞并没有收敛脸上的讽笑,反而旷大轻蔑的意思。本宫,还知道自己是一名皇后,有夫之妇啊,居然还敢来纠缠倾萧哥哥,不知廉耻!
“龙鳞皇后,还是那句话,皇室之事,我不宜泄露给外人,皇后就别让我为难了。”
凰殇昔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平静地望着姬虞,身子一动不动,眼睛一瞬不瞬,不开口,就那么盯着姬虞。
饶是姬虞一个女人都受不了被凰殇昔这个样子盯着看,她浑身起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昨晚被凰殇昔盯过的那侍卫也周身颤了颤,深有同感,看着都感同身受。
最后,姬虞终于受不了,但也没打算拉破脸,强装好声好气:“皇后,不是我为难你,而是真的不宜告知你,要不,皇后你说说,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告太子殿下?”
把原话改了十分之八九再告诉倾萧是吧?她凰殇昔可没有那么笨,她抿了抿唇,似乎在斟酌。
良久,妥协道:“既然这样,本宫也不好强人所难,本宫也并不是非要见到紫荆太子,而是有些担忧罢了。”
“这个皇后大可放心,倾萧哥哥无碍。”虽然说得平常但是凰殇昔能读出她话中的火药味,以及看到……瞪向自己的姬虞那阴鸷的眼神。
虽然这般,但是还是想能够肯定,姬虞说得是实话,从她满是妒火的话中隐隐能听出,再者,她不至于骗自己。
本来想起倾萧昨日死撑的模样,她就一颗心七上八下,如今听到他没事,她才略微松了口气,但是又想起他的伤,那颗心再次悬起。
掏出宝贵的药,想了想,还是伸到姬虞面前,声线不带任何感情。
“劳烦将此药带给太子殿下,算是本宫尽一片心意,还望……”
话未说话,姬虞便不屑地打断:“我紫荆皇室有自己的御医,自己的药,不用麻烦龙鳞皇后了,太子殿下还是用着自国的药会比较好。”
顿了下,瞥了眼凰殇昔脸上的绷带,道:“而且,皇后身上也有伤,还是留给皇后用吧。”
“是么?那你可能保证四日后的宴会上倾萧能出席?不行,丢的可不是我龙鳞皇朝的脸,此药乃太妃皇上御用,太妃仅赐了一瓶给本宫,现在本宫将它转送太子,本宫劝你还是考虑清楚。”
姬虞鄙夷地笑了笑,满脸轻视:“既然是太妃御赐,怎么龙鳞皇后不自己使用,反而还要赠给我太子殿下?”
凰殇昔眸光一凛,脸色已经慢慢转阴沉,显然是动怒了,“此乃‘冰清玉静’,龙鳞皇朝不满百瓶珍贵医药,这下你可还在质疑的药效?要不要,一句话。”
姬虞面色终于有些僵硬了,冰清玉静的名号她是听说过的,那药效十分是了得,不重的伤,几日便能痊愈。
虽然他们紫荆国也有宝药,可毕竟带的不多,紫荆太后又不许给皇倾萧用……
她自然也想让她的倾萧哥哥快些好起来,毕竟他有伤在身,现在还被关禁闭,而且几日后便是宴会,她现在不是为一己之私的时候,要顾全紫荆国。
伸手,接了过来,佯装笑脸:“龙鳞皇后一片好心,那我只有却之不恭,我代表太子殿下感谢你。”
凰殇昔冷哼,转身:“不必多礼,本宫不是看在紫荆国的面子上,本宫只是在意倾萧,送药,是只愿他安好罢。”
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但是依旧背对着姬虞:“来个善意的提醒,这药你最好不要让紫荆太后发现,不然我可就白白浪费一瓶好药,你斟酌着办吧。”
言毕,不再多停留,迈步离开。
她并不担心姬虞会将药毁了,她敢收下自然就不会毁,而且还会顺利送到皇倾萧面前,因为她看出了姬虞对倾萧的爱慕之意。
至于这药会以怎样的名义送去,那便与她无关了,只要能送到就行……
妽岚在淡漠地看了一眼姬虞,也跟着离开。
原地,姬虞捏着玉瓶子站着不动。
这女人,居然为了倾萧哥哥,明明她身上也有伤,甚至危及到女人最为重视的脸,她都要将药给倾萧哥哥用。
袖下的手不知不觉握紧……凭那女人这个心思,也足够男人对她上心了,也难怪倾萧哥哥会为她受伤!
一路跟随凰殇昔会凤鸾宫,冷冰冰的妽岚终于有些忍不住,开口问道:“娘娘,方才那位姑娘对你不善,那药恐怕不会以你的名义呈上……”
凰殇昔停下脚步,忽然笑了起来,“本宫也看出了,那又怎样?”
妽岚一愣,倍感疑惑,看出来了?
“娘娘既然知道,那又为何将要给那名姑娘,你不舍得用的药,若是以别人的名义送去,那你岂不是什么好处也没有?”
凰殇昔目光幽幽地眺望远方,似乎想什么想到出神,凤眸幽深,倏尔勾起好看的弧度。
“并非做所有事都追求利益,也并非只有有利益的事才值得去做,这个世界上,除了利益,还有更重要的事。”
“或许你不知道,倾萧对我很好,他现在躺在床上完全是因为我,他笑起来很好看,处处为我着想,我并不觉得我身上有什么是值得他谋取的,我原也以为他接近我别有目的,可是他说,是因为我身上有股熟悉的感觉,相处一段时间下来,我发现,他是真心的,特别是……”
在我高烧那晚,他为我奔波,直至在我床边睡着,至今也未将这事告诉我。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只是在说一件我以为的事,他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应该是吧?
妽岚眼里闪过异样,目光复杂地看着凰殇昔的背影,倏然觉得此刻的她是脆弱的,是渴望能有个避风港的,而皇倾萧,似乎在很多时候给过她有力的肩膀,那束黑暗中光明。
妽岚上前,走到凰殇昔身边,与她并肩而立,什么也没说,一种无声的安慰。
“我知道你接近我目的不单纯,我不会让你出卖你的主人,但是既然来到我身边,就是我的人,不危及到我生命,我不会对你下手,你大可放心,不过……”
顿了顿,又道:“若你企图险我于不义,害我所珍重之人,我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哪怕用我这条命,也要覆了你身后之人!”
是的,在这个世上,无依无靠,孤苦零丁,在意关心她的就那么几人,谁若敢对他们动手,她死了也不会放过他们!
妽岚眼神漂浮,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破裂,没有立即开口,良久之后,才转脸,小心翼翼地缓缓问道:“那你在意之人是谁?”
凰殇昔不语,转身。
“走吧,回凤鸾宫,该为四日后的宴会准备一下了,不然,就看不到好戏了。”
“对了,妽岚,你不是说只是庆功会的么?怎么他国的人都会去?”
“娘娘,这奴婢就不清楚了,奴婢只知道皇上设宴是为了款待两位功不可没的王爷,其余一概不知。”
“……”
在她们两人离开后不久,一抹黑影从树后走出来,她一身荣华服饰,雍容高贵,面容略施胭脂,笑得一脸诡异。
一名宫女扶着她的手臂,也轻蔑地笑了笑,正要说话,看见华贵服饰的女人一脸深沉,便住了嘴。
很快,繁华服饰的女人眼中划过一抹深意,嘴角轻扯,似乎是已经想到了了什么。
阴谋的味道,在扩散……
“回去吧,哀家已经想到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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