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顾默笙自然不会相信。
但是同样的，她对黎九夜也无可奈何。
“小哥哥，我还没结束训练。”
“我可以在旁边等你。”黎九夜举了举手中的泰迪熊，“还有它。”
“要不我去问问老师行不行？”顾默笙思索了片刻。
其实她也不放心把黎九夜一个人都在家里，万一又像上次一眼走丢了呢？
但如果让黎九夜在训练室的话，又怕会对其他学员产生影响，还会给课程老师带来麻烦。
她综合了一下，还是决定去征求老师的意见。
“我去！”黎九夜自告奋勇，和熊先生一起去了辅导员的办公室。
五分钟后。
黎九夜回来了。
“怎么样？同意了吗？”顾默笙问他。
“嗯。”看着紧张的她，黎九夜轻笑一声，“她答应了，我以后可以在训练室等你。”
“真的？”顾默笙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要知道她们的辅导老师可是很严厉了，但她还是本能的相信她家小哥哥，“你怎么说服她的？”
“我说如果她同意，我就把熊先生送给她。”
“艹。”顾默笙内心飘过无数句脏话，有一种日了狗了的感觉。
一把将熊先生从黎九夜的魔爪里抢回来：“你滚滚滚，熊先生不能买！”
顾默笙兀自揉了揉熊先生毛茸茸的脑袋：“你受苦了。”
“……”
黎九夜直勾勾的看着泰迪熊，内心复杂。
他有了一种活得还不如一只玩具熊的感觉。
呵，垃圾熊。
之后，训练室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一百多个少女在练习舞蹈。
而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人一熊，它们中间隔着一条线。
那是顾默笙画的，为了防止黎九夜趁她不注意，把熊先生卖掉。
不知怎的，她最近总有一种黎九夜想要把熊先生卖掉旳错觉。
课程一结束，顾默笙就奔到黎九夜身边，然后不着痕迹的互助熊先生，连看都不让黎九夜看一眼，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
“小哥哥，你渴吗？”
“不渴。”对于他转移话题的方式，黎九夜已经不想吐槽了。
就是略微有些小郁闷。
他感觉自己失宠了。
而敌方竟然是一个熊娃娃。
黎九夜只觉得操蛋。
顾默笙似乎早就料到黎九夜会这么回答，朝他微微一笑，露出八颗牙齿，唇红齿白，看上去极为诱人：“我渴！”
黎九夜：日？
满脸的黑线。
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小女孩愈发的无可奈何了。
某小哥哥强颜欢笑。
没办法，自己选的女朋友跪着也要宠下去。
谁让你动心了呢？
“我去给你买。”起身，黎九夜看向顾默笙怀里的泰迪熊，只他一个人去怎么成？
怎么也得带上这倒霉孩子吧。
伸手就要去捞泰迪熊，却被顾默笙一手打回。
“我……”
“小哥哥，我相信你能行的，加油！”随即，不给黎九夜任何的反驳机会，将人推出了训练室，“我和矿泉水就可以了，外面的小店人多有点挤，不过没关系，我不急，最好晚点回来……我呸，早去早回，拜拜！”
黎九夜：“……”
这大猪蹄子！
训练室。
郁思目睹了全程，她走到顾默笙身边好奇的问她：“笙爷，你刚刚很反常哦！”
她的目光落到熊先生的身上：“这只熊娃娃很珍贵吗？”
“差不多吧，我第一次来淮城的时候家人送的。”那是她们家的最后一顿团圆饭，那之后，顾衍就再没醒过来，阮颜也因此四处奔波。可以说，这只泰迪熊的身上，带着她对家人的思念。
小时候家里少了一个人不觉得有什么，长大后开始怀念有父母在的时光。
有些东西，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以前叶挽歌问她：那现在什么感觉？
顾默笙眸色很淡：“后来渐渐麻木了，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想起以前的静谧时光，总觉得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笙爷，你在干嘛？”郁思不解的看着四处翻找的顾默笙，“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不是，我要找个地方把熊先生藏起来。”语毕，她招呼郁思来帮忙，“快快快，思思你来帮我！”
“要不这吧！”小姑娘倒是很认真的在给顾默笙出主意。
她看了眼郁思指的地方，摇头：“不行，小哥哥很聪明的，藏那里太容易被发现了！”
“那这？”
“不行，那里太脏了，熊先生会变黑的！”
“这？”
“不行……”
郁思：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选了好久，依旧没找到一处好地方。
干脆听天由命，就放椅子上了。
黎九夜拿着两杯奶昔回来：“没矿泉水，所以我就买了奶昔。”
见他回来，郁思识趣的开溜了。
“谢谢。”顾默笙接过奶昔喝了一口，见黎九夜坐在身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叹了口气：“黎九夜小朋友，全世界人民都能感受到你的委屈了！”
“你为什么对它比对我好？”对于这点，黎九夜的意见就很大了。
“不是，我只对你好。”顾默笙摇头。
回忆对她来说很重要，但黎九夜亦是。
把熊先生藏起来，是她怕自己会因为他的一句话，丢掉那份美好的回忆。
所有重要的东西，在面对黎九夜时，都变得不过如此。
黎九夜似乎很满意顾默笙的回答，一个下午都没有去找熊先生的茬。
舞蹈课。
黎九夜看着人群里的顾默笙，不自觉的舔了舔唇。
他对艺术没有任何的兴趣，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一个人跳舞也能那么诱人。
她雪白的后劲，露出的一节小蛮腰映刻在他的脑海里。
真美。
想占有……
黎九夜偏头看了一眼泰迪熊：“你知道吗，你和江淮屿一样讨厌。”
不过可惜，顾默笙只能是他的。
之后的几天，黎九夜如同麦芽糖似的腻在顾默笙身边。
她去哪，他就去哪。
可谓是把小奶狗的精髓发扬到了极致。
顾默笙觉得这样挺好的。
郁思打趣她：“以你为圆心，画一个半径为十厘米的圆，圆内必有黎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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