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说这么伤感的话,现在还没有开战呢,就算开战了,我也会平安归来,因为我不能让你守寡啊。”连侯英抚摸着她的头,他总是这样,用最温柔的方式,最坦荡的语言安慰人。
她就这样静静的依偎在他怀里,记住他的气味,适应他的温度。
大战即将爆发,身为鲁国的人,佛指需要把这件事情尽快呈报给鲁国的太后,她趁连侯英不在,去指定的地方把消息传出去。
没过几天,鲁国就来了信,信上提到,如果拿不到蝴蝶泪,鲁国不战而亡。太后的字迹,几乎是绝望的。
那天晚上,佛指想了很多,是不是要做一件让他落泪的事情?是不是要牺牲点什么?她来到连侯英的房间,第一次,哭着跪在了他面前。
“连侯英,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究竟要如何,才能让你落泪?是不是,我背叛了你,或者是死了,你才会为我哭一哭?”她的泣泪,毫无章法,崩溃的抱着脸,哭喊着。
连侯英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伤心?为什么会那么执着自己的眼泪?
“你到底要我的眼泪做什么?”连侯英不明白,佛指和自己相识以来,似乎都离不开眼泪。
“救人,救我的家人,如果没有你的泪,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佛指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她只好说一个谎,其实也不算说谎。有国才有家,救国如同救家。
“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偏方?快叫那庸医来见我,本将军倒要问问他!”连侯英一听是用眼泪治病,当时就不淡定,这药方简直闻所未闻,立马耍起了小任性。
佛指继续流泪,这药方,还真是鲁国国师说的,鲁国国师说,连侯英的母亲是蝴蝶仙子,死的时候还泪泉封印在她儿子的体内,只要能让他流下一滴眼泪,鲁国皇帝就能痊愈。
太后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为了鲁国,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特意派了佛指来完成这么重要的任务。
连侯英冷静下来,又是没有什么表情,故意的调侃的意思。
他说:“你那么能哭,要你的泪不行吗?”
佛指抹着眼泪,她仰视着他,红红的眼圈,像只兔子一样,她说:“非你的泪不可,如果……你真的哭不出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连侯英就把一只小小的琉璃瓶递过来,脸上忽然多了无穷无尽的温暖:“我欠你的,都存起来了,上次我刺你一剑时,流了好多眼泪,那是我的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哭,所以我把它装在里面送给你。”
佛指惊怔的看着他,屏息凝神。
“怎么?你嫌少?真想要我哭一个大花瓶的泪给你啊!”连侯英望着呆呆愣愣的佛指,又一次调侃。
佛指吸了口气,猛地摇摇头,她是一个知足的人,怎么忍心让连侯英哭一花瓶的眼泪呢?
连侯英把她从地上拖起来,又将手里的瓶子交给她:“对了,我一直没有听你提过你的家人,我还以为你是个孤儿呢。也好,你拿它回去治好家人的病,我再挑个日子上门提亲,把你娶过来做我连侯英的女人。”
佛指紧紧的抓着那只瓶子,心里暗嘲:她的家人,她怎么敢告诉自己的家人,自己喜欢的是敌国大将军。她又怎么敢告诉连侯英,自己是鲁国的有名无实的九夫人。
既然蝴蝶泪已经到手,这里的一切也是时候挥别了。
她将琉璃瓶收起,望着他,那一刻,脑子里闪了很多念头,动了很多心思,她到底要怎么开始,又要怎么说。
“怎么了?”连侯英总觉得佛指怪怪的。
她突然扑到连侯英的怀里,连侯英措手不及,怀里的这只小辣椒,到底又要闹什么情绪?
“侯英,如果我现在就想成为你的女人,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下作?”佛指在他胸膛上喃喃低问。她果然不同别的女子,说话会这么直接又露骨。
连侯英只是笑着摸摸她的头:“还是等我三书六礼,八抬大轿的把你抬到房里再说吧。”
他不想让她受任何的委屈,他只想给她世上最好的。娶她,必须要三媒六聘,让她享受一个女人该享受的。
可这对佛指来说,根本不可能,她是鲁国大将之女,是嫁给了鲁国皇帝的人,她哪有资格去享受这些,她能给连侯英的,似乎只有这具清白干净的身子。
“不,我今夜就要做你的女人。”佛指心下一横,下定决心要把自己贡了,她一把将连侯英推倒在床。
那股子劲,恐怕是她舞刀弄枪多年的经验之功,这意外的推倒,让连侯英心潮澎湃了起来。果然是个凶猛又直接的女人,连侯英哭笑不得,他想给她世上最好的,所以一直没有动她。她也想把自己最好的给他,只是时间和局势太紧,她没有办法慢慢熬。
连侯英无奈的躺在床上,也不动,就看着佛指什么都不懂,连解腰带的活都干得那么认真,无可奈何的样子。他看得出神,笑着问:“你当真要把连将军这样吃了?”
佛指两腿跨在他的腰侧,两只手忙着解他繁复的衣带,终归是没什么经验的人,做什么都很青涩。
那条银带绑得实在好看,束着他最完美的腰,只是解了半天也没个折子。她专注又心急的说:“别害怕,我会很温柔的。”
然后,她又轻轻的拍着连侯英的胸膛,丝滑的衣料,手感非常不错,隐约中,还能够感受到他结实的肌体,那动作和语气,真是能把人的肝都笑出来。
连侯英倒也不是怕她对自己粗鲁,就是担心她解衣的速度要等到天亮。
他突然抓住了佛指忙乱的手,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佛指一动不动,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只是屏住呼吸。
“佛指,我是真的喜欢你,但我不想伤害你,不想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要了你,对你来说那不公平。”连侯英按住佛指的两只手,身体牢牢的把她锁在身下,他喜欢佛指,可他是个正人君子,他不会做出一些伤害佛指的事情。
“你情我愿,有什么不公平的?”她的樱唇轻轻一动,好一句你情我愿,足以让连侯英叹服。
“佛指,你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勾引我……不过也罢,反正我连侯英今生是娶定你的人。”连侯英就是这样不要脸,都这种时候了还要装出清高的样子,话峰一转,又变成了无赖。
他很利索的解开了佛指的衣裳,论起技巧娴熟,连侯英可比佛指高超了好几个级别。
那天晚上,佛指把自己献给了自己最爱的男人,她明明知道自己是不能嫁给他的,也明明知道,她们注定会是敌人,却还是心甘情愿的和他纠缠在一起。
她第一次知道,连侯英的背后有只蝴蝶的刺青,是五种颜色的蝴蝶,非常好看,仿佛要飞出来。
佛指笑问:“哪有男人往身上刺蝴蝶的,不应该是青龙白虎吗?”
连侯英转过身,将她搂进了怀里,他说:“因为我母亲的原因,这只蝴蝶不是刺青,而是胎记。”
“胎记啊,我想我以后也会喜欢上蝴蝶。”她笑着依偎在他怀里,渐渐入睡。
而后的几天,佛指都和他形影不离,她的下一步计划就是带着蝴蝶泪离开,去救鲁国的皇帝,如果顺利的话,皇帝的病好了,南连和鲁国继续休战,没有战事,她就请太后下旨将自己九夫人废除,然后抛下一切来到连侯英的身边,做他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
如果不顺利的话……想到这里,佛指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她牢牢的抓着瓶子,坚信,一定会很顺利。
连侯英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她总是说,就这几天了。
她本该早点回去的,是因为舍不得,才一直留下来。
这日,鲁国飞来了信,正好被连侯英接到。
信中的内容就是让佛指尽快把蝴蝶泪带到鲁国救皇帝的病。
那一刻,世界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连侯英像被当头一击,甚至找不到方向。
他喜欢的那个女人,竟然是鲁国的细作?千方百计的要他眼泪,不过是去救鲁国的皇帝。
差一点,他连侯英就做出卖国的事情,差一点,他就被那个女人骗了!
他尽量压抑着心中的怒,回到别馆,却看见佛指在屋里插花,瓶子里装满了正开的花,香气袭人。
她认真的样子那么好看,所有的恨都有了疑问,她究竟是谁?来自己的身边是为了爱情?还是为了眼泪?
佛指见他站在门前,脸色怪怪的,歪着头正问他:“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皇上那边怎么说?侯爷又怎么说?”
连侯英走进来,佛指很体贴的上前为她脱下风衣。
平时,他们还会恩爱的拥抱一会儿,今日,他却面无表情,让她捡了自己的风衣去。
佛指挂好了衣服,走到他面前,她笑着说:“侯英,我想明天就回去。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一定要按时吃饭,还有,少喝点酒,夜里风寒,你还是回连府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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