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廉董事长来了,总裁的事务本来是安排得满满的,后来听说廉董事长来了便是硬挤出了十分钟的时间,现在两人应该是在接待室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吧。”Sarah无意间透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倪洛嫣眼睛睁得大大的,廉董事长又来了吗?看来他也看到了自己与廉森结婚的消息。以他们父子二人的脾性,不会这会儿在接待室内打起来了吧。
想到这儿,倪洛嫣便不管不顾撒开腿就往接待室跑去。
身后的Sarah一脸不解地冲着倪洛嫣的背影喊道:“您这是要去哪儿呀?总裁吩咐过现在谁都不许进接待室的。”
Sarah的提醒已经晚了,倪洛嫣犹如一阵风一般地冲向了接待室。
等到倪洛嫣呼哧带喘地跑到接待室门口后,握着门把的倪洛嫣听到了这样一段悚人惊闻的对话:
偌大的接待室内,只有廉森和廉擎政二人。空荡荡的室内就连空气都在沉寂的环境中冻结停止了,死寂一般的气氛使皮肤上所有的毛孔都紧闭不开。
最先出声的是廉擎政那诡秘莫测的笑声,他弯起眼眉让人无法从眼眸深处看出哪怕是一点点的端详。他轻轻地动了动嘴皮子淡然的语气中透着一股阴冷:“跟倪洛嫣结婚?你简直是疯了。”
“与你何干?”廉森阴沉着一张脸阴恻出声,他不把廉老爷子放在眼里,毫不示弱。
廉擎政挺起了硬朗健硕的身板,骨节有力略带茧的左手放在桌子上,指尖不轻不重地敲打着,刀削一般的面庞不输于当年的俊色,深邃刻骨的眉宇间透着暴戾与幽黯:“看来你是忘了九年前跟我的约定。”
听闻,廉森不为所动,泰然自若地看着廉擎政。可是,思绪早已飘到了九年前的那个傍晚,那个永藏心中的秘密。
九年前,一个满身带着血伤少年站在夕阳下,他躲在树丛中看着公园里与一只流浪狗嘻哈玩闹无忧无虑的女孩儿,嘴角竟露出了从不展现的笑意。
这个连他自己都不自知的细微的表情变化,却被一旁的廉擎政深深地看在了眼里。
廉擎政双手背在身后,同样望着前方无忧无虑的女孩儿,张开薄唇凌厉果断道:“怎么?想帮她?我可以成全你。”
少年抬手狠狠地抹了一把嘴角流出的鲜血,眼神变得异常得坚定。这个女孩儿,在这一刻,他——认定了!
少爷微侧过脸眼嗜血的眸色变得赤目赫人,他全然不顾浑身的刀伤从齿缝间用力地挤出这几个清晰的字眼:“说吧,什么条件?”他深知他们及时是父子,也一样要讲条件,更何况他们已经脱离了父子关系。
廉擎政微敛起黑眸,幽深的瞳孔让人看了只觉阴森恐怖,他微微牵起一侧的嘴角弑辣一笑:“条件很简单,你不能爱上倪洛嫣,这辈子你都不能拥有爱情。如果你爱上了她,我一定会杀了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听到了话语中的阴毒。
少爷牙根紧咬手下已紧握成拳,良久只听到一声干脆利索字眼:“好。”他不后悔,从不后悔九年前与她的相遇。
“阿森,别忘了你和我的约定。”廉擎政的最后提醒。
廉森忍受着身上的伤痛,不屑地轻笑一声后,潇洒地转身离去了。在夕阳的照射下,廉森的的浅影被拉得很长很长。他拖着带着枪伤的左腿一瘸一拐地渐行渐远,略显颓废的身躯在这一刻却显得异常地轻松。
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自己与这个女孩儿之间便有了剪不断的联系。他们注定要被绑在一起,他发誓要照顾好她。不管倪洛嫣能否爱上自己,这辈子他都已经不打算放过她了。
哪怕说他是强盗,他也认了。
思绪飘得太远,九年前发生的事情到了现在还依然犹存在廉森的脑中,久久挥之不去当初的心境,好像一切才发生在昨天。
廉森再次抬起眼帘,轻启薄唇道:“廉擎政,你以为我怕过什么?”廉森知道廉擎政握有他的软肋,那就是倪洛嫣。而他自己就算也同样握有廉擎政的软肋,可是他却不能用。尽管如此在这世上也没有人能够威胁得了他。廉森就是这般自大狂傲。
廉擎政突然停下了敲打桌面的手,深邃坚挺的五官散发着冷冽,浑身撒发着怒气逼人的气场:“阿森,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的命!一命偿一命,很公平。”廉森赤红着双眼看着廉擎政,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思考。
门外的倪洛嫣不由得浑身一颤,握着门把的手也哆嗦了一下,有太多的疑问布满了她的大脑。
廉擎政薄唇微抿隐藏着他深藏不露的神秘,双目充满了阴鸷:“呵呵~~手段比我都要阴毒弑辣。”
廉森眸底充满了嫌恶之色:“别拿我跟你比,我只杀畜生。”
“你就不怕在你杀了我之前,我先要了她的命?”廉擎政语气轻描淡写,好像如此阴险威胁的话不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一般。
廉森敛起冰眸没有说话,只是倏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军事小刀。随后指着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当着廉擎政的面儿用这把军事小刀毫不犹豫地扎进了胸口。廉森望着廉擎政噬魂一笑,一声不吭。
廉擎政双眼微微一眯,眼睁睁地看着鲜血从胸口流出,流经刀柄,流经手掌,低落在地面上。神态淡然不为所动,好似就像是在看一场魔术表演一般。他的心肠真的如此之硬!
门外偷听的倪洛嫣紧贴在门上却半天没有听到一声响动,立刻便觉得不对劲儿了。右手慌忙往下一压推开了接待室的大门,直冲了进去。
进去之后的倪洛嫣到那时傻眼了,廉董事长和廉森面对面地坐着,可是好端端地为什么廉森突然……
“廉先生……”倪洛嫣吓傻了,面对廉森手握军事小刀扎着自己心口位置的场景,令她的大脑“嗡”地一下傻了,瞬间急哭着往廉森跑去。
“滚!”廉森喉结上下移动,不等倪洛嫣跑过来便大声喝令道。
而另一边的廉擎政只是淡淡地扫视了一眼惊慌失措的倪洛嫣。
“可,可是你,你受伤了……”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泄,倪洛嫣哭喊着。她不知道他们父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不想廉森再受伤了。在这个时候,他不能赶她走。不能!
倪洛嫣抹了一把眼泪抬脚想要走到廉森的手边,想要查看他的伤势,想要带他走。她很担心他,她只想他能好好的。
“别过来!”廉森因为逐渐传来的疼痛,额上冒出了几许冷汗,他双目赤红满眼怒煞地冲倪洛嫣吼道。
倪洛嫣吓得不敢再往前迈出脚步,她不知道该怎么了,哭地越发地凶了。
廉森回过脑袋怒瞪这廉擎政,握着刀柄的手依旧没有放松:“廉擎政,这一刀就算是我欠你的。今天我要是没死日后一定要了你的命!”
说完,廉森的手又往深处扎去,那种刀片刺进肉里的声音简直让倪洛嫣奔溃。廉森咬紧牙根闷哼一声,眼神中那份执着变得越发地坚定。
倪洛嫣害怕地双手捂住了嘴巴,泪流满面。不,不,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廉森在他面前死掉。
下一秒,“扑通”一声倪洛嫣跪在了地上,她眼眶含泪地求着高高在上的廉擎政:“廉叔叔,求求您别再逼廉先生了。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不希望我待在廉先生的身边。这次的祸是我闯出来的,应该要由我来负责。”说这些时,颇有一股视死如归的感觉。
廉擎政淡淡地睨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倪洛嫣,却是不为所动。
泪水“滴答”两声滑落至地上,倪洛嫣望着廉擎政鼓足了勇气说道:“至于结婚的事情,是因为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廉先生才会出此下策。如果,如果您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我们可以离婚,真的立刻、马上离婚。只要您不要再逼他了,求求您,求……”让她做什么都行,真的什么都行,她可以跟廉森离婚,她可以离开他,只要廉森好好的,她什么都能答应。
“闭嘴!”廉森忍痛皱起俊眉,薄唇渐渐失去血色,低沉着嗓音冲倪洛嫣喊道。
倪洛嫣望了一眼廉森,那血液已经染透了他胸口的衣服,低落在地面上的那一小摊血触目惊心:“廉先生……”
“起来,滚出去!”他不要她跪着,他不要她委屈求全地求着廉擎政。这些年来他从不让倪洛嫣受一点儿委屈,他拿她当命来宠着,她何时有求过别人?
紧接着廉擎政突然阴森冷笑了起来:“呵呵~”
倪洛嫣满脸无措,她不知道廉老爷子会说些什么。她唯有强撑着胆子听下去,她一定得撑下去。
“小嫣,这件事情是我挑起的,然而阿森顺水推舟地反将了我一军。你就没有想过这究竟是他被逼无奈的下策,还是一场正中下怀的计划?”廉擎政垂眼看着倪洛嫣,幽深的瞳孔有着老谋深算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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