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ONE FOUR大酒店内顶楼的总统套房里,廉森懒洋洋地坐趟在沙椅上,无心出门便打了个电话点了份餐。
“笃笃笃……”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廉森慵懒地站起了身,一改往日的西装革履的卓越风姿,一身休闲装束的他举手投足间依旧显得高贵潇洒。他桀骜地渡步到门口,暗想着这家酒店的效率果真是高,才挂下的电话,这会儿就已然送到了。
他打开了门,正想着多给些小费之时,整个人都震住了,握着门把的右手紧了紧。他不曾想引入眼帘的竟是这个被雨淋透了的傻丫头。看着她两眼水汪汪地,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廉森整颗心都碎了。
廉森没再继续发愣,立马伸手将站在自己眼前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倪洛嫣拽进了屋内。转身,廉森拿来了一套自己干净的衣物塞到了倪洛嫣的怀里后,将人推进了浴室。
被雨淋过,又受到重大刺激的倪洛嫣,直到现在脑子还是如浆糊一般一团乱。呆呆地被廉森推进浴室后,脑中已经是一片恍然无措。
浴室里倪洛嫣发着呆,门外等得焦躁的廉森更是一脸茫然。点个餐点来了一个倪洛嫣,还是这副鬼样子,也不知这丫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因为昨夜自己冲动的行为而来找自己算账了?还是被乐振聪欺负了不成?廉森越想越不对劲,这么一想就更加聒噪烦闷了。
倪洛嫣在浴室里扭扭捏捏了好久才悠悠走了出来,她垂着脑袋走到了等在浴室门口的廉森面前,她不停地拉了拉宽大的蓝色衬衣。廉森故意使坏,只给了她一件上衣衬衫,没有裤子,倪洛嫣只能用力地拉拉衬衣衣摆,以此来遮住自己的小屁屁。
廉森轻靠在墙边,单手插裤兜,侧过冷峻的眼脸,微微敛起双眸凝视着慢悠悠走到自己身边的倪洛嫣。
倪洛嫣耷拉着脑袋直至走到廉森的跟前才停下脚步,她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廉森的袖口,埋着脑袋嗡嗡道:“廉森哥哥……”
廉森的衣服对于她来说很大,衣袖也很长,这显得她整个人更小了。只着一眼,廉森便觉心动。廉森慌忙失措地别过眼神,真是天杀的,总被这女人迷住。
廉森没收回手就这样任由倪洛嫣小心翼翼地拉扯着自己的袖口,每当看到倪洛嫣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又如此甜腻地喊自己一声廉森哥哥时,他总有一种错觉,好似自己养了个女儿:“无事献殷勤,后面一句不用我多说吧。”
倪洛嫣抬起头来一脸的无辜:“你什么意思啊?”
“嫣儿,你哪一次喊我廉森哥哥不是别有所求?”廉森深深地望着倪洛嫣,虽是满嘴的嫌弃,却是满眼的宠溺。
“额……”倪洛嫣转了转眼珠,细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来着。
“说吧,这回又是苦肉计又是美人计的,是要求什么?”廉森又岂会不知道,他的嫣儿比谁都贼。
倪洛嫣委屈地嘟起了嘴,整张脸仿佛都写满了冤枉:“我没有什么要求你,更没什么企图啊。”
廉森冰眸一敛,大掌环住倪洛嫣的腰肢往自己的怀中一带,邪魅勾唇语调暧昧道:“主动送上门,不怕我吃了你?”
倪洛嫣呆萌地眨眨眼,带着些许歉意的目光讨好似的望着廉森:“你吃吧。”
廉森一时受到了惊吓,嘴角不自然地一抽,警惕地放开了倪洛嫣:“……算了。”
“哦。”倪洛嫣有些失落地垂下了脑袋。
廉森反手拉上了倪洛嫣的手,带她坐到了沙发上,并给她披上了一条大毛巾,亲手用毛巾给她擦拭头发,一边轻描淡写道:“你身子刚受过凉,不欺负你了。”
倪洛嫣听闻心底淌过一丝暖流,她的廉先生以前对自己挺好的,她怎么就没发现呢?
“今天,就在刚才,冷轩哥把所有事情的真相都告诉我了。”倪洛嫣冷不丁地出声道。
廉森顿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神定格在了一处,不言语。
倪洛嫣拿下了廉森手里的干毛巾,继续说道:“我知道了你为什么这四年都不来找我;我知道了你当年为什么要跟我离婚然后与廉冰萱结婚;我也知道了你为救我而付出了四年的自由。廉先生,我都知道了,是我误会了你。”
廉森猛然将倪洛嫣抱在了怀里,深沉道:“对不起,我没有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陪在你的身边。”
倪洛嫣紧紧地回抱住了廉森:“可你却为我倾尽了所有。”四年的自由,真的够了。
说到情深处,倪洛嫣不免红了眼睛哽咽道:“你为了我命都可以不要,自由都可以舍弃。廉先生,冷轩哥说得对,我何德何能啊?”
廉森轻轻地放开了倪洛嫣,伸手捧住了她的脸颊浅笑道:“嫣儿,我记得我很早就跟你说过:你从来不欠我什么!永远都记着这句话。”
倪洛嫣摇摇头:“我不明白。”
“你不必明白。”廉森疼爱地抚摸着倪洛嫣的脑袋说道。
倪洛嫣破涕为笑,笑靥欲浓:“这个世界有很多人都对我很好,但只有你,宠我宠得最妥帖。”
廉森轻轻地吻了吻倪洛嫣的樱唇,伴着无限的柔情蜜意。
倪洛嫣双手就势勾住了廉森的脖子,娇俏可人道:“廉森,我从未后悔十九岁那年对你的告白。就算我的人生重头再来一次,我依然会大胆地告诉你:我喜欢你!并且很爱很爱你!从十一岁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喜欢上了你,喜欢了你整整九年。哦不,是直到现在。”
这一世的主动告白只为弥补上一世,那未将爱说出口的遗憾吧。
廉森动情地揽过倪洛嫣的腰肢,唇色绯然道:“嫣儿,别再离开我了。”
“好。”倪洛嫣甜甜一笑。
两个人腻了一会儿后,廉森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事儿,故作严肃地责问道:“嫣儿,廉家大宅里的名家字画与珍酒典藏去哪儿了?”
“啊?”廉森莫名其妙间问起了这桩事情,搞得倪洛嫣措手不及。
倪洛嫣心里“咯噔”一声,随后支支吾吾吞吞吐吐道:“什么名家字画呀?什么珍酒典藏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或许现在装疯卖傻还能糊弄过去吧。
“倪洛嫣,那可是我从世界各地收藏已久的物品,价值均上千万,你一句不知道就完了?”廉森凌厉的眼神睨了她一眼。
倪洛嫣顿时心慌了,嘟囔着:“这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谁还记得那么清楚啊。”
廉森单手托额,饶有兴致地看着倪洛嫣诡辩:“那你可得想清楚了,若是被你弄丢,怕是你几辈子也赔不了。”
倪洛嫣一听被廉森给吓哭了:“我,我也不是故意的。那些东西,我……我不小心给扔了。”倪洛嫣的声音愈来愈小。
廉森简直哭笑不得:“倪洛嫣啊倪洛嫣,你可真有本事,真是拣什么值钱扔什么呀。”
“我,我当时也是气头上了嘛,谁让你总是躲着我的。我想着把你这些宝贝都给扔了,你就会找我来算账的……”倪洛嫣差点给急哭了。
逗倪洛嫣永远都是廉森最大的乐趣,他伸手拍了拍倪洛嫣的背,终是舍不得再让这小女人掉眼泪,出声宽慰道:“罢了,扔了便扔了,谁让我娶了一败家老婆呢。”
倪洛嫣吸了吸鼻子,烂漫地问道:“那你不生我气了吧?”
“恩。”某腹黑男哪里舍得生气,疼都来不及。
倪洛嫣换了个舒服点的位置后,小脑袋轻轻地靠在了廉森的肩头随口问了一句:“哦对了,先前冷轩哥还说我若不来找你,你就要死掉,是真的吗?”
“对。”廉森直言道。
这话虽是夸张了些,但韩冷轩确实也没说错。倪洛嫣不在身边的日子,廉森的确快要死掉了。这死不了又活不好的感受就是生不如死,挺痛苦。
倪洛嫣一脸地得意,喜滋滋地神气道:“廉先生,我不会就是你的药吧?”
听闻后,廉森二话不说瞬间将倪洛嫣就势扑倒在了沙发上。
倪洛嫣呆萌地眨眨眼睛不明所以:“你干什么?”
廉森挑眉蛊惑道:“既然你说你是我的药,我自然是要吃了你。不然病入膏肓了,谁做你的夫君。”
倪洛嫣脸蛋上一阵绯红别过脸娇嗔道:“不要脸。”
倪洛嫣这副羞涩娇嗔的模样看得廉森心痒难耐,心动地压住了她的唇,霸道地说着:“嫣儿,跟我回A市,我们复婚。”
倪洛嫣心弦一颤,颔首微微点了点头。
屋外,雨停了。
雨过天晴,雨后的阳光更显明媚了,一束阳光照射下来,隐约中能够看到那七彩的光,夺目耀人,美妙得很。雨后见彩虹,应是最幸运也是最美好的事。
同样与廉森和倪洛嫣而言,这场风雨经历了四年,太久了。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实在不舍再放开彼此了,如果能够因此牵着手一直走下去,那便是上天最大的眷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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