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北恒不带半点烟火气的摇了摇头：“他们五个，品行恶劣，无法吸收，入不了会。”
“师伯的意思是，可以杀？”
“不！”
丁北恒瞪了眼秦风：“别一天天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脑子里装点人情世故。这五个，打成重伤就行了，他们还有用。”
“好的师伯，我明白了。”
聊了一会，见丁北恒有端茶送客的意思，秦风忍不住问：“师伯，十五叔他和大光明境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他没告诉你？”
“问了，没说。”
“嗯……”
丁北恒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算了，告诉你也无妨。他……快要油尽灯枯，活不了几年了。”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秦风很震惊。
在他的印象中，许沧溟这个好像熊一样的黑胖子，那身子骨可不是一般的硬朗。
这可是一位大念师啊！
油尽灯枯，活不了几年了？
秦风刚想问丁北恒是什么意思，丁北恒却一脸烦躁的朝他摆了摆手。
“我以前就跟你讲过，这个世界上，文明的各个时代是共存的，还记得吧？”
丁北恒说着话，抬手朝着大光明境的方向指了指：“老许呢，他是从原始部落出来的。他家那边儿，归大光明境管。老许，是他们整个部落唯一活下来的，你明白了吗？”
明白！
尽管丁北恒没说具体发生过什么，但如今已经了解所谓的七大圣地，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的秦风，他大概能够想象到，那绝对是一场惨案。
大光明境最擅长的是什么？
人体改造！
想搞这项研究，还要有所成就，就需要大量的试验，也就是……人！
秦风眉头一皱：“原始部落，众生道？”
“是啊。”
丁北恒叹了口气：“越原始，越是没有文化底蕴，越容易被洗脑成狂热信徒。都说是天人五术，但实际上，化生、众生两道，都是前三者的衍生品。至少——除非无路可走，我不希望你走这两条邪路。”
“我……尽量！”
会不会走上这两条邪路，秦风也说不准，因为他说了不算。
或者说，他现在就考虑这些，还太早。
“所以，十五叔他和大光明境有仇，他想报仇？”
“是，也不是！”
丁北恒摇头道：“他的仇人，二十年前就已经被干掉了。这次针对大光明境做局，纯粹只是因为他没几年可活了，想最后疯狂一次。”
“他不愿死的默默无闻，想让生命彻底燃烧——我们这帮老兄弟，当然要帮他！”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秦风离开湖边小筑后，就朝着天都峰方向走去。
许沧溟的事，也就那样了。
严格说来，他们两人之间，并不存在什么交情。
所以，当秦风得知，他这位“十五叔”已经没几年可活，如今只想在临终前报复一下大光明境，不想死得默默无闻，而是想“燃烧”得壮烈一点后，他并没有为此而纠结。
冷血吗？
或许真是秦庆之说的那样——他的渣，是天生的！
“不对，这关我什么事？”
秦风走了两步，在漫天风雪中微微伫足：“那是我老子的追随者，操什么闲心？”
有一说一，如今让秦风烦恼的破事，实在太多了。
如果放在半年以前，对于某些看不见的东西，他只是隐约有所察觉。
但是现在，尤其是重回稷下学宫后，秦风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这个人，不论是从身体到精神，乃至于思想，全部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秦帅的出生，也许真像秦庆之说的那样，防止他秦风扑街以后，还能有个备胎。
可这个孩子的存在，对秦风而言，又何尝不是一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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