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萧让那儿之前,宁稚和萧让回了一趟家。
刘姐刚做好晚餐,热乎的四菜一汤摆在岛台上。
宁稚换上拖鞋,走进厨房,诚恳道:“刘阿姨今天真是辛苦您了。”
刘姐转身,一眼就看到站在玄关等候的萧让。
“没事儿,都是分内事儿,宁律师不客气。”
宁稚压低声音问:“晗晗今天状态怎么样?”
“她挺安静的,除了出来吃饭,就是在房里休息、看书。哦对了,上午出了太阳,她坐在阳台晒了会儿太阳。”
宁稚点点头:“辛苦您了。我去喊她出来吃饭。”
“好嘞!我摆餐具。”
萧让开口:“刘姨,不用准备我和宁律师的,我们要出去吃。”
刘姐笑得眉开眼笑:“好嘞好嘞!你们放心出门,这里有我嘞!我等你们回来再走。”
这下她越发确定宁稚就是萧让的女朋友。
不是男女朋友,怎么会晚上出门约会?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又看向站在次卧房门口的宁稚。
宁稚今天穿一件黑色的微喇西裤,白衬衫下摆塞进西裤裤腰,西裤微紧,衬得屁股浑圆挺翘、腰肢纤细。
是好生养的身板子。刘姐眉开眼笑地想。如果不是萧让这会儿就站在旁边,她高低得拍几张照片回去交差。
宁稚和张晗说好,转身朝萧让走来,接过他手上的风衣穿上,转身对刘姐说:“刘阿姨,那我和萧让出去啦,辛苦您照顾晗晗了。”
“好嘞好嘞,你们放心去玩儿,这儿就交给我!”
宁稚和萧让关门进电梯。
她拿出手机回看今天的监控,见张晗状态正常,她才彻底放下心。
萧让揽上她的肩:“刘姨干活很利索,人又开朗,没问题的,放心。”
宁稚抿唇点点头,收起手机,抬头对萧让说:“谢谢你。”
萧让低头吻了她的唇一下,哑着嗓子说:“你好我才能好,无须言谢。”
俩人紧牵着手,出了电梯。
大门一关上,萧让就把她抵到门后,拿下她的眼镜、脱掉自己的西服,再脱掉她的风衣。
吻从唇辗转来到脖颈,萧让将宁稚拦腰抱起,宁稚顺势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和萧让双双翻滚到主卧的床上。
萧让的肩胛骨被她抓得一道一道的红,她亦眼角发红。
萧让低头吻她,额上的汗,滴在她发上,平复半晌呼吸,又拱起了身子……
……
宁稚怕让刘姐等太久,不等萧让做饭,八点多就下去了。
什么都没吃,饿得前胸贴后背,从冰箱里拿出晚上的剩饭剩菜热一热就吃起来。
萧让在微信里问她下来有没有东西吃,没有的话,要给她送煮好的面下来。
她拍了照片发给他。
萧让放心了,叮嘱她早点休息。
她正按着手机和他回,刘姐在对面坐了下来,笑问:“宁律师,您是让儿的女朋友吧?”
宁稚一噎,一口饭卡在嗓子眼,赶紧喝一口汤送进肚子里。
她拿手顺着胸膛,讪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刘姐笑出眯眯眼:“因为你俩晚上去约会了呀。”
其实她看出来了,俩人晚上就是去甜甜蜜蜜了。
说要出去吃饭,接过宁稚还回来吃剩饭剩菜,就说明俩人晚上出去的那两三个小时压根没吃任何东西。
出去约会,不吃饭,能做啥?
刘姐也是过来人,都明白。
宁稚干笑着搅碗里的饭粒:“刚谈,我俩都想低调点。”
刘姐立刻比划了一个闭嘴的手势:“我懂我懂。”
宁稚埋头扒了几口饭,见她还坐着等自己,有点不好意思,说:“刘阿姨,要不您先回去?有点晚了,您回去小心点啊。这些我自己收。”
刘姐笑着真起身:“好嘞,明天见。”
送走她,宁稚松一口气,赶紧喂饱肚子,收拾收拾了去洗澡。
明天张晗要去市局指证李文康,她晚点需要和她聊一聊。
宁稚洗完澡出来,进客房找张晗,屁股刚往床上一坐,腿间的痛感立马袭来,她没忍住,皱了皱眉。
张晗问:“你怎么了?”
宁稚脸色不好:“疼了一下,没事儿。”
“受伤了吗?”
“没呢,没有。”
张晗重新看回书本。
宁稚看着她,问:“明早我陪你去市局找陈警官录口供。”
张晗点点头,拿着书的手,五指捏紧。
宁稚观察着她的表情:“会害怕吗?”
张晗摇头:“不是害怕,是痛苦。”
因为每回顾一次,就等于要她再经历一次被李文康侵犯,她会不受控地出现躯体反应。
负面情绪到顶了,所以出现躯体反应。
她那如同星球爆炸而像废墟一样的情绪,好不容易钻进一些阳光,再回顾一次被李文康侵犯的过程,等于再度被炸毁一次。
宁稚都懂,心疼地抱紧她。
“晗晗,这只是一段不会再发生的经历,勇敢地把它说出来,让李文康受到法律的惩罚,这件事才能真正结束,你才能真正好起来。”
张晗点点头,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我尽量吧。”
宁稚抽纸巾帮她擦眼泪。
昏黄的夜灯下,她双眸一片水汪汪,是痛苦、是压抑、是迷茫。
宁稚心痛地告诉自己:没关系,慢慢来,都会好的。
翌日,她和张晗刚走出电梯间,就见卓宇行和萧让站在车边说话。
萧让:“早安。”
卓宇行视线钉在张晗身上,耳廓竟然红了。
他只是望着张晗,什么都不说。
宁稚说:“卓总一大早的在这里干嘛?”
萧让:“我们陪你们一起去市局。”
宁稚笑:“其实不用这么兴师动众。”
她带张晗坐上后座。
车子驶离地库。
卓宇行回头看张晗:“这阵子过得还好吗?”
宁稚说:“胖了三四斤,你说好不好吧?”
卓宇行傻笑地挠了挠头发:“胖点好胖点好。”
能胖起来,说明食欲没什么问题。
胃是情绪器官,能吃得下,能吸收,说明情绪不错。
卓宇行总算放心下来。
方才站在车边,萧让和他说,他还不太相信,明明从保定回来的那一天,张晗还不理人,像无生气的娃娃。
眼下自己一看,才确定她脸色确实是好了一些。
他望着张晗,说:“送你回北京的第二天,我就去加州了,昨儿半夜才下飞机。”
张晗看着窗外,什么都没说。
气氛有些尴尬,宁稚笑道:“那你时差都没倒呢!”
卓宇行:“没事儿,不倒也没事儿。”
开车的萧让补充道:“Remote在加州的工厂被当地劳工组织盯上了,三不五时就有工人罢工,宇行其实早该过去,但之前一直在保定,推迟到回北京才过去。”
他在帮卓宇行解释。
张晗没说什么,依旧看着窗外。
宁稚在后视镜里朝他使了个眼色,叫他闭嘴,他便不敢再说。
来到市局,在陈钧的安排下,他和两名女警一起为张晗做笔录。
空间密闭,张晗呼吸急促。
陈钧看出她的异常,安抚道:“张晗,不紧张,我们都是警察,都是来帮你的。你在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你不用害怕。”
他这几句话,是从录音里学的。
白洁就是这么安抚张晗的。
张晗听言,不断深呼吸,紧绷了情绪松弛了一些。
陈钧开始询问:“请你将案发过程,详细告诉我们。”
张晗咽了咽嗓子,艰难开口:“那一天是周六,我和宁稚一早去医院探望萧让,我中午独自回家,进了家门,李文康从阳台走进来,对我说——他就是当年救我的人,还给我看了他腹部的刀疤……我质问了他,他哑口无言,躲回房间,我也回我的房间。中途我出来倒了水喝,喝完没多久就觉得很困,我就躺在床上午睡……再醒来,我发现我在……”
话到这里,张晗突然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女警上前安抚张晗,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张晗缓了半晌,强撑着精神,继续说道:“我醒来,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双手双脚被绑在四柱床的四根柱子上。”
陈钧问:“记得自己大约什么时候醒来吗?”
“当时,窗帘缝隙外是黑的,在他……”话到这里,张晗哽咽,“在他连续侵犯了我三次之后,窗帘外是白的。我估计我是在夜里三点左右醒的。”
陈钧:“下午几点开始昏睡的?”
张晗:“三点左右。”
陈钧:“你醒来后,能不能感受到自己在更早之前、在无意识的时候就被侵犯了,还是醒来的时候,是第一次被侵犯?”
张晗含泪回想片刻:“李文康绑走我,就是为了侵犯我,我认为在我昏迷的那数十个小时里,他一定已经侵犯过我。”
陈钧在本子上记录关键词,说:“案发后第一时间,我们就对第一案发现场进行了勘察,也取走了你房间里的水杯进行化验,但是并没有检测出任何使人昏迷或麻醉的成分。但是一下昏睡了十二个小时,并且被侵犯了也无法苏醒,实在不合常理。”
张晗被救后,第一时间做了司法鉴定,陈钧知道她不仅处女膜破裂,还有阴道撕裂。按理说会很痛,即便吃了安定成分类药物,也会被生生痛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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