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综]亲,你的节操呢 > 陆小凤传奇·十五

??    {陆小凤传奇十五}

  

      叶孤城面色略有尴尬,良久,轻咳一声又是清清冷冷的模样:“你早些回房歇息罢。”

  

      师苑不乐意了:“你昨夜怎么不叫我回自己房里歇息?”顿了顿又添了一句,“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公子就不能做个……”一时有些词穷,“做个从一而终坚贞不二的人么?”

  

      她一身云水蓝的裙装,长发未挽,明眸流转,自有一股碧莲出清水的天然之姿。她婷婷立在他面前,语声泠泠如三月廊间的银铃,叮铃作响。

  

      叶孤城恍然有些失神,片刻又即清醒过来——她不是阿鸢,她怎么可能是阿鸢呢。

  

      阿鸢,早就在很多年前死在他的怀里。此后经年,他的身边再没有出现过别的女子,只把所有心思寄托在手中的剑上。堂堂白云城主,到现在都没有成亲。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他不是不知道,但这世间再没有那个如棠梨般姣好的身影了。

  

      仿佛失了魂魄一般,乌鞘长剑“嗒”的一声被搁在花梨木的桌架上。叶孤城慢慢站起身,宛如亭亭兰草。他走到师苑面前,缓缓抬起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阿鸢。”他喃喃。

  

      师苑听得分明,即便发音很像,但叶孤城绝不是在唤她。她仰起头直直看进他的眼底:“阿鸢是谁?”

  

      叶孤城的手一顿,像是被蛰了一般。眼底雾蒙蒙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转眼又是寒意彻骨。

  

      师苑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那名唤“阿鸢”的人对于叶孤城定然不同于常人。她因跟了叶孤城之后,见他总是一副自命不凡孤傲绝世的样子,还是头一回看他露出这样失魂落魄的神情,一时有些兴奋难以抑制,忙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追问:“公子,阿鸢是谁?”

  

      一不小心,兴奋激动的语气没能掩饰好。

  

      叶孤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一俯身将她打横抱起。这举动来得实在太过突然,师苑一顺手就勾上了叶孤城的脖子。

  

      苏芳香的绸罗帐幔,叶孤城将师苑放在床褥之上,回手一拉,帐幔如同柔软花叶自银钩上滑下。依旧是冰冷的眉眼,凉薄的唇,古水无波的眼眸,师苑却蓦然觉得此时的叶孤城与平日大有不同,到底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

  

      他倾身覆上来,到底没有进一步动作,只维持着呼吸可闻的距离,静静地看着她。四目相对,呼吸交缠。

  

      师苑陡然有些许紧张:“公子……”她犹豫着开口,“虽然昨夜你我已经行过一次,但我才疏学浅,真不知晓该如何做。待会儿我若笨手笨脚的,公子多担待些。”顿了顿,忙又加上句,“当然了,我也不是很笨,公子若费心肯多教教,想来日后勤加练习定是熟能生巧。”

  

      叶孤城并不答话,这方帐幔之外灯火绰约,更照得帐内暧昧生香。他轻轻握了握师苑的手,师苑很是仗义地回握了一下:“公子,开始吧。”

  

      自初恋情人阿鸢死后,叶孤城再没想过情爱之事,只寄情于剑术,没日没夜地习剑练功。府中并不是没有侍女,他却只当她们似泥偶人一般。说他心如止水,丝毫也不为过。

  

      他不想情爱,对于叶孤城来说,自阿鸢死后,他的世界里便只有剑。除了剑,再无其他。

  

      道,是一定要在寂寞和困苦中才能解悟的。剑道也是一样。在他的人生中,寂寞本应是唯一的伴侣。

  

      天外飞仙,那样孤绝的剑法,当真只有叶孤城这样孤绝的人才练得成。

  

      他解开师苑外衣上的衣带,动作略显笨拙,费了一番力气终究是解了开来。

  

      叶孤城的手指很好看,修长分明,指腹处有陈年积下的薄茧,是常年握剑的人才会留下的痕迹,接触到肌肤之上微微地痒。

  

      他带着薄茧的手一路滑下,在师苑身上留下一路奇异的触感,师苑的眼睛睁得很大,瞧清他的脸上依旧是气度冷寂,只一双眼中再不复波澜不起的情状。

  

      他的动作略显生涩笨拙,沉入师苑体内的时候眼中波光潋滟,竟是格外动人。叶孤城进出平缓温柔,饶是如此,师苑还是闷哼了一声,眉头紧锁伸手抓住了他的肩。

  

      叶孤城动作一滞,忽而垂下头来,于她眉间落下轻轻一吻。他的胡须触到脸上有些酥麻的痒,师苑有些恍惚,叶孤城双手撑在身侧,依旧气定神闲地动作,雍容端庄,堪堪是一城之主的做派,这一方春帐之内,倒是丝毫不见男女交欢的激烈。

  

      叶孤城用对待剑术一样崇敬的心情来对待眼下正在做的这件事,整个过程一丝不苟又温柔细致。最初的不适很快过去,因着叶孤城的平缓柔和,师苑确是觉得灵台一片清明,说不出的翩然欲仙。

  

      她心中一喜,便觉得双修之术果然神奇,一高兴就开口对叶孤城道:“想不到这事果然是多多益善。”

  

      叶孤城脸上的汗不偏不倚正好滴落在她摊开在旁边的掌心,灼热滚烫。他抬眼看了看她,忽然勾了一抹笑,笑意流连在唇边,似冰雪消融,枝头杏花初绽。

  

      师苑只觉眼前姹紫嫣红开遍,再也移不开眼。

  

      事毕之后,师苑几乎一歪脑袋就睡了过去。她此时身无灵力,与凡人女子无两样,所以这样一番下来已是劳累,叶孤城却是久久难以入眠。

  

      师苑的泼墨长发盛开在枕边,她是枕着他的胸膛睡着的,是一低头就能闻到发间清淡花香的距离。她的呼吸平缓,两人这么近,能闻到梨花香气馥郁。

  

      叶孤城素来不喜花花草草,白云城中也并没有多少,只是不知为何,她身上的这股子梨花香闻来却是怡人得很。

  

      他很喜欢,近乎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却不敢动,只怕吵醒了她。

  

      略一低头,看见两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他有片刻的失神。犹豫地伸出手,揽住她的肩的那一刻,白云城主的手臂打了个颤儿。

  

      她不是阿鸢,她与阿鸢是不同的。

  

      即便第一次是神思恍惚间的错认,那么这一次,难道还是把她当成了阿鸢么?

  

      叶孤城叹了口气,拉过一旁的锦被轻轻盖在了师苑身上。然后尽量轻手轻脚地翻身起床,拿了长剑出门那一刻,他心有所动,自门口回过身来,望着绰约的那方帐幔,牵了一个浅薄的笑。

  

      谁也不会看到,白云城主叶孤城,此时的眼底是如斯温柔,比窗外的月色还要柔上几分。

  

      叶孤城的剑孤绝而骄傲,自阿鸢死后,他潜心练剑,心中澄明一片,无丝毫杂念。这一次,却是差点入了魔障。

  

      擦一擦额头的汗,叶孤城倚着树干苦笑。鼻尖似还能闻到一缕清幽梨花香,他抬头望着天上月色——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就快到了。

  

      他自接手白云城之后,从不做无把握之事。原本对战西门吹雪,他并无负担,对西门吹雪那样的对手,只需拿出十足十的尊重,就行了。现在,他却多了一抹化不开的愁绪。以前他的剑,就像白云外的一阵风,轻灵流动,而现在,却像是系住了一条看不见的线——而她,就是这条看不见的线。

  

      “师苑。”叶孤城轻轻念出她的名字。

  

      月色淙淙流淌在他的白衣之上,竹林中一片静谧。凉风拂过,忽传来笛声幽咽,在林中袅袅不绝。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一个黑衣人跪倒在叶孤城面前:“城主!”

  

      叶孤城低头擦着自己的剑:“何事?”

  

      黑衣人自袖中掏出一截细竹管:“万梅山庄来信。”

  

      “万梅山庄?”叶孤城抬眼,寒星般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细竹管内是一张碧云春树笺,借着清冷月色,叶孤城展开小笺。

  

      黑衣人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如石雕一般。

  

      良久,叶孤城合上花笺,淡淡吩咐来人:“一个月后,九月十二,散布消息,说我在张家口被蜀中唐门唐天仪所伤。”顿了顿,“不管用何种方法,只一点,必须教人信服。”

  

      黑衣人垂首:“是。”

  

      “那日跟着唐天仪的那几个人知道我与他动手的时间并不在九月十二,该如何做,还需我说么?”

  

      黑衣人头更低:“属下明白。”

  

      叶孤城点了点头,黑衣人颔首一礼,自茂盛竹林间踏叶而去。

  

      次日一早,师苑神清气爽地醒来。她自床榻上坐起,略一动便知自己体内已经恢复了些灵力。她心中甚喜,起身下床,匆忙中连鞋子都没穿就跑去了窗边。

  

      闭目敛神,气凝指尖,掐出一道风诀,咒语方停,清风即起,卷了好些棠梨花飞进窗来。外头正是微雨,飞花夹带着零星雨丝过窗而入,劈头盖脸落在师苑的发上、肩上。

  

      叶孤城推门进来,恰巧看到这样一幅景象。

  

      伊人凭栏望,小楼梨花雨。

  

      师苑自窗边闻声回头,见是叶孤城,心中感念他出手相助恢复灵力,笑意轻绽,明眸皓齿,“公子这么早,果然是身强体健!”

  

      她的原意是说他每日早起练剑当真是不简单,却不知为何叶孤城看她一眼,面露几分尴尬,轻咳了一声才施施然走到她面前,一抬手取走她发间的一瓣棠梨。

  

      师苑抬头看他,只见他怔怔地有些失神,半晌才神情微动:“下去吃饭罢。”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晚了些,但好歹是零点之前,有节操的日更党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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