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不服再来
“是本王之前在太子府看到一本古书，那本书上的就曾有那日的计算结果，估计是建奴不知道从哪里也见过这本书，才让他们这次故意设计为难。"叶荒说道。
“什么？竟然是这样？”高恭大为震惊，同时也忍不住感慨，“真是上天庇佑我大明啊，若不是殿下您提前见了那本书，说不准那日咱们就掉进别人的圈套里面去了。”
“高大人说的是啊，也是我大明国运昌盛，日后必能蒸蒸日上。”叶荒跟着附和道。
老子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都能穿越过来，不是大明运气好，又是什么？
“殿下，那一本古书？”高恭试探着问道。
“早就没了，当初在太子兄长那里偶然看到的……”叶荒装作为难的说道。
现在太子病逝，太子府被内务府收回，不说是进去进不去，就算是能进去，太子曾经的东西也不知道被内务府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青王带着人查封太子府的事儿高恭也是听说过，关于兵符的事儿，高恭身为户部尚书也是有所耳闻，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上赶着去沾上关系，便又将这件事的主意放到了叶荒的身上。
“殿下，那本古籍上有没有什么算法？”高恭继续问道。
“这个，倒还真是有……不过大部分本王都看不懂，嗯，只能看懂部分。”叶荒为难的回答道。
他可说了，自己看不懂，不管是对，还是错，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殿下可否……可否将看过的写下来，老臣回去细细研究推敲一二，若真有用，日后编书立册，泽润后世，也都是殿下的功劳，天下万民，都会感激您的。”高恭诚恳道。
他性格耿直赤诚，又做了那么多年的官，对身前身后名早就不那么在意，今来求教，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求算法的，自然也没想过这东西编纂成了，抢夺叶荒的功劳。
“咳……感谢倒是不用了，只求老大人日后不管是研究出来什么，对外都不要提起本王的名字就成了。”叶荒轻轻咳了几声，无奈道。“本王此次离京，一则是想为大明守住幽州边境，再者……便想带着一家老小远离朝阙，过几天安稳的日子，实不在意这些虚名。”
这话冠冕堂皇而又透露着诚恳，高恭哪里不懂，这位恭王殿下身后没有势力，是怕招人记恨呢。
“殿下说的是……”高恭立即答应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叶荒也不藏着掖着，立即起床，和高恭两人来到书房，先是将从零至九的数字符号写了出来，然后又有“加减乘除”等符号，然后便自顾自的开始默写乘法口诀。
从上次朝堂上建州人出题后大明官员的表现来看，叶荒笃定大明现在并未有乘法口诀。
叶荒拿着特制的鹅毛蘸水笔在纸上走笔龙蛇的写着，高恭在惊叹于纸上内容的同时，更加惊讶于叶荒手上写字的东西。
“这东西，是鹅毛做的？”
高恭看着叶荒手里的笔墨，两眼放光。
“鹅毛做的，沾水笔，怎么了？”叶荒很自然的说道。
他手里拿着的笔，是鹅毛上面又夹着两个半圆做成的笔杆，兼具鹅毛的蘸水效果和书写的舒适度。
古代的毛笔虽然好，但使用起来实麻烦，这对于现代习惯用硬笔的他，简直就是个巨大的折磨。
“没什么？殿下心思精巧，下官佩服。”高恭笑着恭维道。
“嗨，什么巧不巧的，不过是这东西便宜好用，你若是喜欢，走的时候，本王送你两支。”叶荒笑着说道。
正好前段时间他发现府中的二百亲兵之中能读书识字的人并不多，正寻思着从青 楼里面弄来的那些女人闲着也是闲着，让他们教亲兵读书识字，所以羽毛笔也做了不少。
“如此，便多谢恭王殿下了。”高恭笑着行礼。
嗯，还是口头感谢，没有说给叶荒钱的事儿。
他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高恭是真的很穷！
“都是小事！”叶荒笑着将写完的乘法口诀表给了高恭，继续道，“高大人先看着，一会儿本王检查背诵，再多练几道题！”
“是……”
高恭连忙双手从叶荒的手里接过乘法口诀，丝毫不觉自己明明比叶荒年龄大几十岁，对却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师长的姿态。
叶荒满意的点了点头，趁着高恭背诵的时候出了是五十道两位数、十几道三位数之间的加减乘除。
高恭原本在背诵完乘法表后还自信满满，觉得自己根本不用练习，就能完全掌控，却没想到，看到题目的第一眼之后就彻底的傻眼了。
“殿……殿下，这……咋还能这样出题？”高恭看后 ，眉头微皱。
“咋不能？高大人坐阵中枢，执掌天下钱粮，不会只算十以内的加减乘除吧？”
叶荒邪魅一笑，心道，就两盒点心，还想着让本王教第二回，今天必须全部都学会了，学不会就不让走。
“殿下所言甚是。”
高恭想想，也觉得题目虽难，但给出来的理由也是十分有道理的。
两人从白天练到了晚上，叶荒中间出门了两次，高恭还赖在书房里面埋头算题，一大把年纪掰着手指头算数的样子，说不出的滑稽。
“嗯……不错，不错，准确率能达到一半了。”叶荒拿着高恭完成的三位数以内的题目，欣慰的点了点头。
“才一半？”
高恭闻言，脸已经红成了枣泥色。
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进士出身，不说三元及第，那也是大明千挑万选的翘楚，如今却栽倒在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手里，还是他学习了那么多遍之后……他是怎么想，心里都是不服气。
“一半已经很好了。”叶荒笑道。
他上辈子刚上大学的时候，为了讨女朋友高兴，去做过一阵子家教，辅导小朋友数学，那感觉……简直是让他生不如死。
现如今面前的老头子虽然不太聪明，但好歹听得懂人话，他对这样的结果已经是非常满意。
“不行……老臣还能算！咱们再来！”高恭不服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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