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沉默。
也有一丝尴尬。
“陛下，我……”
“行了。”皇帝摆摆手：“你说的事，朕会安排，有消息了会通知你，你先回去吧。”
“臣女告退。”沈娇微微福身，转身走到门口后，又忍不住回过头来，说了一句：“陛下，若臣女刚才说的话有所冒犯，还请陛下海涵。”
皇帝看了她一眼，又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去。
沈娇于是不再说什么，快步走出了勤政宫。
刚才，她确实有些情绪上头。
但也不完全是情绪上头，她和皇帝，都只不过在借着这个由头，完成对彼此的试探。
此事，两人心知肚明。
回到长乐宫时，皇后午歇也醒过来了，小公主也被乳母抱过来给皇后请安。
这还是沈娇第一次见到小公主，之前皇后中毒，怕吓着小公主，于是没有让她过来，这眼看皇后身体情况恢复了一些，乳母才敢将她抱过来，以解母女俩的相思之苦。
三岁的小公主小脸肉乎乎的，眼睛又大又圆，梳着两个冲天辫，看着着实天真可爱。
她奶呼呼地扑进皇后怀里，“母后，真儿都好久好久没见到母后了，真儿好想母后呀。”
皇后抱着小公主，脸上全是母性的光芒，“母后也想真儿了。”
“那真儿今晚要留在母后宫里用晚膳，然后要和母后一起睡。”小公主趁机撒娇。
皇后直接被她给逗笑了，“好好好，那今晚母后就陪着真儿睡。”
小公主立即开心地笑了起来。
皇后紧接着指着沈娇为小公主介绍：“这位是永嘉县主，真儿要讲礼貌，快叫人。”
小公主歪着头，用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了沈娇半晌，然后脆生生喊：“县主姑姑。”
“见过公主。”沈娇直接被她萌化了，真想直接上手捏捏她的小脸。
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公主的脸，她可不敢捏。
她从荷包里抓出几颗棒棒糖递给乳母，“给公主吃吧，但要小心看着，别让她噎着了。”
“是。”乳母看了一眼皇后的脸色，见皇后并不反对后，接过了那几颗棒棒糖。
棒棒糖是专门做来方便小孩子吃的，有一根棍子拿着，能有效防止孩子们不小心误吞糖果，卡到喉咙。
小公主对棒棒糖十分感兴趣，拿在手里看了半天，才好奇地放进嘴里舔了一下。
“是橘子味的耶！”她双眼顿时一亮。
沈娇朝她笑道：“还有其他口味，公主可以慢慢尝试。”
“我活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这种糖果，县主姑姑好厉害呀！”小公主看向沈娇的眼神，已经全是崇拜了。
皇后闻言好笑道：“这丫头，你才几岁啊，别学大人说话。”
“嘿嘿！”小公主调皮地做了个鬼脸，小孩到底是坐不住，和皇后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去院子里玩去了。
“这丫头，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一刻都坐不住。”听着院外传来小公主的玩闹声，皇后嘴上虽然吐槽着亲闺女，面色却很柔和。
沈娇道：“小孩子活泼一些也是好事。”
“只是现下宫里只有她一个孩子，未免有些孤独了。”皇后说着，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部，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自从她生下女儿，已经过去三年了，这三年里她没有再怀上过。
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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