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眼底满是恐惧。
沈娇轻车熟路地将她牙缝里藏着的毒药挑出来，又把她的下巴装上，“不想再吃苦头的话，就从实招来！”
“我招，我招……”宫女连连道：“是，是王贵太妃……奴婢是受了王贵太妃的指使……”
穆亲王的生母王贵太妃？
穆亲王作为皇位有力的竞争者之一，他娘在后宫暗戳戳搞事，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任何事都要看目的，王贵太妃这样的目的是什么？
挑拨她和皇后之间的关系，对王贵太妃有什么好处？
沈娇面色一寒：“死到临头，还想胡乱攀咬！拉下去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不，不要……”那宫女怕极了，宫里折磨人的手段她是无比清楚的，落到这些宫人手里，简直是比死还要痛苦！
“我再不敢隐瞒了，我说……”宫女尖叫着挣开想要上前把她拉下去的宫人，“是常夫人，我是帮常夫人做事的！”
“哪个常夫人？”沈娇面色更冷。
那宫女流着泪道：“护国公常大人的夫人，一月前，我弟弟欠下一大笔赌债，是常夫人帮忙还清了赌债，代价是我要帮她做一件事，昨晚常夫人派人给我传信，让我想办法挑拨娘娘与您之间的关系，最好是能把您排挤走……”
“娘娘，县主，奴婢也是被逼无奈啊……”
看她的神色，这次说的应当是实话。
沈娇一把捏断了她的喉咙，“拖下去，埋了吧。”
然后眼神环视一圈，意味深长地说道：“若有谁还不怕死的，尽管来试试！”
宫人们噤若寒蝉。
那宫女的尸体被拖下去了，皇后也渐渐反应过来，急切地看向沈娇：“县主，本宫绝对没有怀疑你的意思，那宫女说的那些挑拨的话，本宫是一句都不会信的。”
沈娇转头看向皇后，微叹了一口气：“娘娘，臣女是来辞行的。”
“什么？”皇后脸色顿时一变，“县主可是生本宫的气了？可……”
“臣女并没有生气。”沈娇语气柔和了些许，“只是陛下有别的事让臣女去做，娘娘还记得昨晚吃火锅时臣女说的那些话吗，陛下刚才把臣女叫过去，就是为了说那件事。”
皇后心中仍是有些不安，她自小没什么朋友，沈娇是她交的第一个朋友，她很怕沈娇会因为此事而疏远她。
沈娇话音却是一转，“娘娘可知，这常夫人为何会伸手干预后宫之事么？”
皇后一愣，紧接着回答：“常家有一女，二八年华，据说生得貌美，又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女，他们想让自家女儿入住后宫，陛下那边尚未松口，便只能从本宫这里寻找突破口。若是本宫因为一点小事就与陛下生了嫌隙，便是他们行动的最佳机会。”
“看来娘娘心里是明白的。”沈娇道：“那臣女斗胆再问娘娘一句，为何当外臣们从陛下那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后，便都想着从娘娘这里入手？挑拨、陷害、甚至下毒，娘娘应该都经历过不少了吧？”
皇后这次愣了许久。
沈娇不用等她回答，自己回答道：“因为陛下强硬，而娘娘软弱，谁都觉得您会是好欺负的对象。您若是自己立不起来，如何辅佐陛下，保护小公主？您不妨想想，若是换做宫中其他主子，方才那位宫女敢到她们面前嚼舌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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