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放心。”
霍肆渊大步走了进来，拿出了体温枪，在霍老爷子的额头上测了一下：“爸，晚一点我让家庭医生过来给你检查身体。”
毕竟是上了年纪，今天的打击又那么大，不小心防护着，出了事可就麻烦了。
“好了好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就是气着了，但是没什么大事。放心吧，我老头子身子骨硬朗得很，没看到你和清清给我这老头子添个小孙儿之前，老头子我肯定得撑着的。”
霍老爷子笑眯眯地调侃了句。
眼看着话题又往生孩子的方向扯去，江清清脸有些微红：“老爷子，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您也该休息了。我明早还要上班，改天有时间的话，我再和阿渊过来看你。”
“好好好，都回去吧，年轻人还有事要忙呢。”霍老爷子轻叹了一声。
江清清和霍肆渊很快地离开，到门口的时候，霍老爷子苍老的声音又落了过来：
“老四，你恨我吗？”
江清清察觉到身侧的男人身形微顿了两秒：“我，从没恨过您。”
“那，你怨过我吗？”霍老爷子又问了一句。
霍肆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爸，家庭医生来了，检查过后没问题就早点睡吧。”
江清清默默地跟着霍肆渊上了车。
霍东勋的别墅有点远，一路过去还得四十分钟。
车内诡异的沉默，江清清把披在身上的风衣外套给摘了下来，余光忍不住不断地偷瞄身侧的霍肆渊。
男人的神色依旧看上去没什么表情，可是在霍老爷子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时，霍肆渊的状态就有些不对劲了。
私生子……
霍肆渊是私生子，从小并不是在霍家长大，而是后来才被老爷子接回霍家的。
不用去打听霍肆渊的过往江清清都知道，初来霍家的那段时间，霍肆渊肯定过得很不好。
还有就是，今晚霍肆渊要不是为了给自己出头的话，也不会有后面那些事情了。
所以，她必须要安慰好面前的霍肆渊。
“老公，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以前的事？”
江清清主动挑起了话题。
霍肆渊眉眼略显疲倦：“调查过。”
在结婚的时候，就调查过这小女人的过往了。
“我……在我妈走之后，我过得不是很好。”江清清声音软软地开口了。
这些过往，她以前是不愿意提起的。可是为了霍肆渊心情能够开心点，江清清这会儿也不在意了。
“那时候我们江家也没什么钱，说起来我爸现在开的车，住的房，都还是我妈打拼下来的。我初中的时候，我那后妈就已经暴露本性了。私下里对我又打又骂，还克扣我的零花钱。”
“我最瘦的时候，跟现在差不多的身高，只有七十五斤。”
回忆起过往，江清清有些沉浸其中，煽情的话还没继续，霍肆渊幽幽地来了一句：“跟动物园里的猴子差不多吧。”
“？”
江清清原本悲伤的情绪一下子就没了。
还红着的眼眶印在脸上，就这么呆呆愣愣地看着面前破坏氛围的霍肆渊。
霍肆渊看上去兴致不错，还调侃了两句：“那时候的你，黑吗？”
江清清有些尴尬地别过了头，撇了撇嘴道：“有点。”
那个时候，她只要做错了一点事情，邱亚萍都会把她赶出去，一站就是一个下午，黑一点也是正常的。
“嗯，改天让苏凡去查查你以前的照片。家里墙壁上空得很，可以给你挪出一个位置专门放你以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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