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任明业气得五官都变了型。
周以敏耐心指挥着：“任总，对对对保持住，就要这个表情，非常符合观众对反派色魔的认知。”
任明业光着身子跳下来：“你们这是仙人跳，老子要弄死你们！张经理，赶紧把她们赶出去！”
向来只有他玩女人的份儿，哪有他栽在女人手里的道理。
他现在不爽到脑袋都快炸了。
张经理立刻上来抢周以敏的摄像机。
没有任何一个活着的生物，能带走拍摄柴罗会馆内部的视频。
“停止拍摄！立刻删掉视频，别逼我叫保安！”
顾如笙连头都没抬。
“张经理，要不你先看看今天的热搜头条？”
张经理莫名其妙，这个当口上，这傻逼女人为什么让他看热搜？
但他还是一头雾水地打开手机。
热搜第一条：沪市太子爷有多荒唐？多少年轻女性毁于他手！
热搜第二条：任明业和他的魔窟，到底是哪家会所？
“你！”张经理和任明业一齐跳了脚。
她们这是直播！
眼看火候到了，顾如笙看一眼周以敏，周以敏心领神会地关掉摄像机。
顾如笙笑意不变：“不好意思，我们是直播。”
说完，她略过毫无血色的任明业，看着张经理：“张经理，你放心，我们的目标始终是咱们亲爱的任总。”
语气循循善诱，仿若在教小朋友。
“我看网友目前的关注点，主要也在任总身上，现在是哪家会馆，大家都在猜测中。”
她扬了扬眉梢：“所以，张经理，你到底要不要先汇报给你们老板，要不要在被扒出来之前，把柴罗会馆从这浑水中摘出去呢？”
张经理站在原地，浑身冰冷。
片刻后，像是扎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Boss，出大事了！”
此时，傅晏初也到了楼下。
一辆没有车牌号的红旗轿车上，下来一个带着墨镜的人，快步向傅晏初走去。
“傅总，已经安排好。里面只要有动静，马上拿人。美国大使馆那边也打好了招呼。”
傅晏初面不改色，推开门走进去。
*
柴罗比尔一见到顾如笙，立刻满脸堆笑，连中文都被迫流利了好多。
“顾秘书，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顾如笙：“别套近乎。”
柴罗比尔动作僵了僵，但是还维持着笑容不变。
“你们会馆有多少腌臜事不用我说，现在直播出去了，警察必然会查。”
柴罗比尔站在原地。
他当然清楚，就在直播刚开始几分钟的时候，他的关系网就给他打电话提醒了。
摊在所有网友面前的脏事，一旦开查，必然要水落石出。
到时候，连他的底裤都能够被查出来是什么花色的。
任明业依旧有恃无恐：“比尔，老子来你这多少次了？你敢坑我？！信不信老子直接断了你的资金链！”
顾如笙抱着手臂，微笑看着他。
“交出任明业犯罪的证据，或者直接让警察来查全部的脏事，柴罗先生自己选吧。”
柴罗比尔气得牙痒痒。
这个恶毒的女人，布下一张大网，借助舆论，把他架在火上烤。
包房里静了，暗流涌动。
柴罗比尔的笑容越来越淡，顾如笙甚至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杀机。
“顾秘书，我记得你已经离职了？”
柴罗比尔拿起一瓶酒，倒上：“谁给你的底气让你来这里撒野的？”
他坐到沙发上，抿了一口酒：“直播了又能怎么样呢，现在AI换脸技术成熟得很，谁能证明那是任总，谁能证明直播的场所是柴罗呢？”
顾如笙静静注视着她。
“顾秘书，离开傅总，你什么也不是。还有啊，命只有一条，人生可没有重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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