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笙冷眼看他发癫。
上市前夕最忌负面新闻。
更何况，在西方社会，女权运动如火如荼，强迫事件一旦爆出来，公司绝对名誉扫地。
柴罗家族非法经营近百年，好不容易有了洗白上市的机会，怎么可能允许比尔闹出这样的新闻？
再者说，拔出萝卜带出泥。
真细究起来，柴罗会馆能只有包庇强迫妇女罪犯这一条？
杀人放火黄赌毒。
绝对，一应俱全。
柴罗会馆的保镖扣着任明业下去了。
比尔朝顾如笙鞠躬：“任明业这个人渣，请顾小姐随便处理，如果需要的话，会馆方面愿意出面作证。”
“这就不用了，会馆出面了，会员们还敢上门吗？您以后怎么做生意啊。”
顾如笙措辞，甚是温柔体贴。
刚才还对她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比尔，一下子愣住了。
“不敢了，不敢了！”比尔扯着喉咙喊，“什么生意不生意的，从明天，不！从今晚起，柴罗会馆永久停业。”
顾如笙在心里冷笑，这是怕被抓，要跑路啊。
“别啊，”她托着下巴，“这会馆，里里外外这么多人，你说不干就不干了，她们靠什么生活？都指望您呢！”
比尔看着她纯真无暇的表情，不寒而栗。
她这是在暗示他，给所有被强迫的女孩，一笔赔偿。
“每人二百万，您觉得够吗？”
顾如笙只笑。
他咬咬牙：“五百万，我保证明天所有人都见到现金！”
蒋成在门外默默听着，心里忍不住给顾如笙竖起大拇指。
准备充足，能打硬仗。
行侠仗义，劫富济贫。
顾总秘真是当代侠女！
傅晏初一个眼神扫过来，他立刻收起笑容。
顾如笙把早就拟好的协议丢给比尔：“那就麻烦您签个字吧。”
柴罗比尔接过笔，飞快地签上名字。
顾如笙收好合同，冲比尔微微一笑。
“预祝贵家族上市成功。”
柴罗比尔咬着后槽牙，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谢谢顾总秘。”
顾如笙都走到门口了。
听到他这句话，又转过身。
“我不是傅晏初的秘书了，以后请叫我，顾如笙。”
她不需要，依靠傅晏初的价值活着。
她挺直腰背，拉开门。
刚走出门，耳边就响起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冷嗤。
“顾如笙，谁给你的胆子，查我的私人通讯录，用我的内线电话？”
傅晏初一身黑色，眉眼寒霜密布，脸色阴沉地看着她。
打赢胜仗的喜悦瞬间烟消云散。
五年的习惯真是可怕，顾如笙在他面前习惯性犯怂。
“傅总，您怎么来了？”
“来帮你收尸。”
这人就不盼着她点好？！
她抿抿唇：“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
傅晏初：“……”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外走。
顾如笙站着不动。
他回头，语气恶劣：“还不滚过来！”
顾如笙求助地看向周以敏。
周以敏：“傅总，我找顾大美女还有事，借她一天呗……”
傅晏初回身：“我已经给周老打过电话了，你直接去周家老宅。”
周以敏瞬间跳脚：“你给我爷爷打电话了？傅晏初你可真不要脸！”
“那也比你俩不要命强。”
周以敏一脸挫败：“顾大美女，我自身难保，救不了你了。”
顾如笙被迫跟着傅晏初上了车。
一上车，他就拉下了隔音挡板。
顾如笙直觉不好，下意识往车门那边靠。
傅晏初借势，把她抵到车窗上。
凉薄的大手摸上了她的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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