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笙的手已经按到门上，听到这句话，鬼使神差的，没推开门。
傅晏初却迟迟没说话。
长眸看着林观南，明明古井无波，可被这样的眼睛看着，平白无故就生出来入骨的压迫感。
林观南拿起酒杯：“得，我玩笑开大了，干了谢罪。”
憋着气一口闷了，完事儿还把杯口朝下比了比：“初哥，行了吧？”
傅晏初不搭腔，只是懒懒垂下眼睫。
场子这才再次热起来。
顾如笙胸腔里像是灌了一阵微风，有些许的轻盈充沛。
五年，到底、到底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至少从傅晏初刚才的反应来看，他没把她看成出来卖的那种女人。
沈莲洲要拿烟，余光一瞥，看到门外的人影。
他展颜一笑，挥挥手：“顾秘。”
顾如笙理理裙角，走上去：“沈总好、林总好，烟岚姐。”
还有其他几个沪市有头有脸家族的公子小姐，顾如笙问候一圈后，才转身面向傅晏初，笑得得体又疏离：“傅总好。”
林观南记吃不记打，又贱兮兮地凑上来：“你们傅总不太好，上火呢。”
顾如笙笑得愈发明艳：“秋天气候燥，改天您让钟小姐多注意些。”
“你倒有心。”傅晏初不阴不阳的。
顾如笙只当听不出：“傅总，我今天过来，是想和你说一声，从别院搬出去。”
傅晏初像是没听见，沈莲洲看他一眼后，不紧不慢道：“顾秘，这是喝酒开心的场子，别扫兴。”
顾如笙点点头：“傅总，那等您回去咱们再聊。”
说完，她就要走。
林观南“哎”了一声：“顾秘，我和老沈都有女伴，你就这么走了？一点面子都不给你们傅总？”
顾如笙进退有度：“我给钟小姐打电话。”
钟婉晴在傅晏初心中的地位众人皆知，没人敢再多嘴。
顾如笙都到门口了，身后却响起一句。
“她最近身体不舒服。”
顾如笙蹙眉，转过身，就看见傅晏初冲她唤猫儿似的勾勾手：“过来。”
场子里没男伴的美女，统一翻了个白眼。
顾如笙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也没胆子当着这么多人给傅晏初脸子看。
只能走过去，坐到傅晏初身侧，还谨慎地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傅晏初把烟暗灭：“觉得熏？”
顾如笙：“没有。”
“那不坐过来些？”顾如笙还没来得及动，傅晏初的手就搂住腰把她拽了过去，“这是沙发，不是太平洋。”
顾如笙笑得勉强：“怕您觉得热。”
林观南：“没事儿，咱们有空调。实在不行，咱们傅总再把北极买下来。”
傅晏初指指酒杯：“还想喝？”
林观南：“不敢了不敢了。”
钱家的小姐钱希年轻爱玩，嘟嘟嘴：“你们怎么光聊天啊，怪无聊的，玩点游戏吧？”
林观南提议：“玩蒙眼摸人吧，两人一组，同组的人要从一群人里边找出自己的搭档。”
钱希翻白眼：“你就是想趁机占人便宜。”
“宝贝儿，你冤枉我。”林观南搂着她，“我刚练出了腹肌，我是给你机会，占我便宜。”
众人哄笑一团。
风月场所，成人游戏，笑过之后，都同意了。
除了傅晏初和顾如笙。
傅晏初：“我不玩。”
他有洁癖，当然不可能让别人触碰他，大家都是预料之中。
只剩顾如笙了。
她正在心里寻摸拒绝的理由，忽然有人推门进来，替她回答了。
“玩，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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