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笙腿脚发软地回到座位上。
傅霄心情很不错：“你也算有点本事，能让小叔喝下你敬的酒。”
顾如笙脑海里还萦绕着傅晏初刚才说的那句话，心里一阵阵发慌，回答时也有些飘忽：“嗯。”
傅霄看出了异常：“刚刚小叔和你说了什么？”
顾如笙捂着手背：“没什么。”
傅霄居高临下地看了顾如笙一会，舔了舔唇：“你别给我搞什么花样，你现在名义上是我未婚妻，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我一定……”
“你是不是有病啊？！”
顾如笙也没了耐心，“你一晚上威胁我多少次了？”
傅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是真不拿那死老太婆的命当回事啊。”
顾如笙闭了闭眼睛，咬紧牙关咽下去所有的委屈。
再睁眼，一副驯服温顺的样子。
“你不用担心绿帽子，尤其不用担心我和傅总。”
她抬眸，看着傅晏初体贴地给钟婉晴挑出鱼刺。
“他看不上我。”
一顿饭吃得无比艰难。
傅霄中途被傅老太爷叫到身边侍候，爷孙共享天伦之乐。
席面上其他人也各自成群。
偌大的桌子，只剩顾如笙一个外人，孤零零坐着，菜也没动几口。
傅若兰见她可怜兮兮的，就让佣人把顾如笙的位置挪到了傅晏初身边。
“傅晏初，你是不是冷血动物啊？如笙好歹做了你五年的秘书，你就任由她一个人受冷落？”
傅晏初手肘支在椅子上，一副懒散大爷的样子。
“关我什么事，你问问她，是不是自找的？”
顾如笙假装听不出傅晏初的讥讽，对傅若兰说：“多谢二小姐关心，我一个人坐那边挺好的。”
“得了吧。”
傅若兰嫌弃地看了眼李韶清，“你自己坐那儿，落我大伯母眼里，就是闲着，信不信等她和我四婶攀比完翡翠，立刻让你去身边伺候，指不定还让你跪着伺候呢。”
顾如笙垂着眼睛，言不由衷：“那也是我的本分。”
傅晏初不阴不阳的：“真是孝顺，咱们傅家得给你立个牌坊吧？”
“你那张嘴不耍贱是不是痒痒啊？”傅若兰踹了傅晏初一脚。
“傅若兰！”傅晏初皱眉，“你越发没规矩了。”
傅若兰没理他，直接强硬地把顾如笙按到傅晏初身边：“你就坐他这儿，有他这尊大佛在你身边，谁也不敢使唤你，你伺候好他就行。”
听到“伺候”两个字，傅晏初眉梢微不可察地扬了下。
带着点使坏的意味。
顾如笙欲哭无泪，却不好意思拂了傅若兰的好意。
“谢谢二小姐。”
说完，她贴着边坐到椅子上，双膝并拢，和傅晏初隔出两个人的距离。
傅晏初嗤笑一声。
装可怜这种路数，犟驴一样的顾如笙，竟然学会了。
可惜，已经没用了。
他不带感情地敲了敲桌面。
“你打算怎么伺候我？”
顾如笙脑子嗡了一声。
不怪她神经敏感，实在是五年的彼此探索中，这句话太常见了。
伺候，等于做。
她还没消化完刚才他说的那句话，怎么又迎来一记重磅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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