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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很精制干净,雪白的窗帘,雪白的被褥,雪白的床单。而许佳也是雪白的外套,包裹着雪白的肌肤,雪白的球鞋,承载着雪白的小脚。
但是今晚,她未必会有个雪白的回忆。而黑夜那个老头,留着雪白的胡须,焦急地在雪白的世界外面渡来渡去,思索如何拯救那个身陷囵圄的女孩。
我把衣服甩到床上,看见许佳正胆怯地坐在床的边缘。感觉她想全身蜷缩进雪白的外套里,然后在同样颜色的房间里隐身。她那双眼睛,饱含了如同织女触犯了天条私自下凡和牛郎通奸的犯罪感。
“我这算是通奸吧?”我打趣地问她。
许佳显然是个不懂幽默的女人,用堪称温柔的暴力在我脸上捏了一把,嘴里说着一个对我最真实的评价“坏蛋”。虽然她扭曲的脸旁告诉我她已经很卖力了,神经系统系统始终没有传达给我疼痛的感觉。明白了王昭说了一句真理,我的脸皮确实很厚。
我一把抓住她破坏未遂准备撤退的手,坏坏地看着她。她努力地想争脱,身体倾斜着使劲,我猛一放手,她被惯性甩到了被单上。
我想趁势扑上去,又觉得太没有情调。我坐在床头,后背依靠在墙上,丝毫不知道我黑色的外套已经沾上了很多白漆。我费了很多舌力,才让她肯躺在我身边。
她仅仅是躺着,双手紧紧扯着被子,只露着一双扇动的眼睛和无力的鼻梁,小心翼翼地观察我下个举动。我用手抚摩她露在外面的头发,她还害怕的颤抖。
“你紧张什么,我不是妖怪,你也不是唐三藏”我说着点上一支烟,心想女人有时就爱故做纯情,只是许佳似乎纯情地过分。
为了缓解她的不安,我开始和她唠家常。于是我们开始天南地北地聊着,我跟她讲述我和以前的女朋友之间的风花雪夜的故事,大部分我都做了艺术性的加工。她深信不移地听着,还用眉头一开一锁,一舒一皱地配合我。
她也放松了许多,给我讲她弟弟得了病住进了医院,她新搬来邻居家的狗有多凶,她高中的班主任给她写情书……说了很多琐事,当时我根本没认真听,我一直想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不用我动手,她也能把衣服脱光。等她把故事都讲绝种了,我仍然没有想出办法。
她似乎看出了端倪,问我,“你爷爷不是死了吗,看你一点不难过呀?”
她的质问对我来说是个绝好的提示,我一头栽进她的怀抱,并用头紧贴在她胸口。我双手拍打着床被,哭天喊地,“爷爷啊,你死得好惨啊……”好象是上帝把我爷爷谋杀了,而不是自然地老去。
我听到许佳的心跳声,脸也感到了她胸前的酥软,鼻子贪婪地吸允女人特有的麋鹿芳香。我如同在一个香飘四溢的大花园里奔跑,跌倒在鲜花堆砌的棉被上,不知疼痛,反觉舒坦。
许佳惊恐之余明白过来,用双手各提着我的一只耳朵,把我从大花园里拎出来。
“郝明,别胡闹了好吗?”她无奈的恳求,这更激发了我的欲wang。
她把被子从新盖到胸前,说“你要记得你来得时候怎么说的”这句话她像三字经一样不断在我耳边重复,从上了楼梯到现在。
许佳难道真的是高年龄低智商的傻女孩,男人开个房间让女人进来,难道仅仅是为了谈话聊天那么简单。如果真是这样,方萌生一定会问我,郝明你真的是男人吗?王昭也会说,我要把你从男人的队伍里开除。刘克朋友是个带眼镜的斯文人,他或许说你比我还斯文。我是不能允许我在我们几个人当中丢失这种男人的尊严的。
“记得啊”,我把烟灰弹在烟灰缸里,“我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啊”。
“不是啊,不是这句”她用手左右摆动,既是否认我的话,也是驱赶企图钻进她鼻孔的烟云。
“那一定是这句”我缓缓把嘴向她的耳朵挺进,忽然转变了方向,向她的脸上吻去。她的脸仿佛是抗日战争时期的卢沟桥,从次揭开了一场战役的序幕。
我以为很多女人都有被人强jiān的欲wang,对于许佳或许是把身体交给我保管的台阶,一个合理的理由。这样事情过后,她可以不必认为自己出卖了自己,然后慢慢对我无奈的恨转化为无私的爱。
我此刻扮演着一头狮子,在咬断一头小鹿喉咙之前,先闻尽它所有的芬芳。许佳被狮子按在前肢下,奋勇挣扎。
一座城池,就坐落在我的大军帐前,哨兵吹响了号角,钜车正冲撞着城门,士兵的摇旗呐喊声已经震碎了我的耳膜,我看到方萌生正骑着战马往前冲……我如同是利益熏心的帝国列强,在土地面前流口水。
像很多侵略和反侵略的历史剧一样,最终以我的失败而告终。许佳始终是一个坚贞的女共产党员,成功守住了她的城池,城上还飘扬着她忠贞的大旗。我退回了自己的营帐,开始考虑是继续进攻还是退回老窝。
我从许佳的身体上挪开,躺在床上喘气,看着天花板上因看不懂而成艺术的花纹,正如我看不懂许佳。
我听到许佳在小声的抽泣,我扭头看她时,她里紧紧抱着一角被子,好象是她唯一的屏障。她的屏障已然被泪水打得湿透,犹如婴儿的尿布,拧一下可以下一场淅淅沥沥的雨。
似乎这样对她已经算是强jiān了,我想安慰说我会对你负责之类的,但也确实没有对她怎么样,最多只算强jiān未遂而已。
她躺在那里伤心而凄美的画卷,是任何一个画家都忍心在临摹一遍的。很奇怪,眼泪流过她的嘴角,却深深咸了我的嘴。
从那以后我知道了许佳是爱哭的女人,泪腺是她最粗大的一根神经。泪神似乎把下一任泪神的位子已经交给了她,赋予了她无穷无尽的眼泪。那双眼就是经常会自己坏掉的水龙头,在寂寞伤心的时候,自己唱着滴答滴答的歌。
开始我还能和她一起悲在伤里,伤在故事里,慢慢的,我已经习惯了拭去她的眼泪,就如同下雨的时候我就撑出一把扇一样平常自然的事情。村民面对的祥林嫂的哭诉开始还能一起感伤,或许悲伤的故事听得多了,人也变得冷漠了。
正要安慰一下许佳,听到有人敲门。我看见许佳头迅速龟缩到被子里,在掩盖被人捉奸在床的羞耻。
我笑着拍着被子,小声吓唬她,“小心啊,别出声,警察来查房了,我没带身份证的”。
被子抖动了几下,我知道许佳在里面点头,意思说她绝对不出声。其实这家宾馆老板和当地的警察局很熟,根本不会有人来查房。
我打开了一条门缝,看见一个我很熟悉的男人。他就是大高个,细长条,有腿有胳膊,从生物角度来说姑且是个人,至今欠我五百八块钱以上没有还的王昭。
“你自从手机换成小灵通,消息挺灵通的啊,还我钱还能找到这来”我有力地拍着王昭的肩膀,在肯定他的成绩。
“不是,我也是来这玩的,登记的时候碰巧看见你的名字,就上来看看”说完还嘿嘿地笑,一幅捉了别人的奸想勒索的嘴脸。
“这谁啊,你朋友?”我看向她旁边的一个女的。
“啊,是的”王昭很得意,我明白了他是专门上来告诉我刚刚打下了一座城池,明天好让我和方萌生给他开表彰大会。
那女人不肯面向我,只给我一个背影,让我欣赏她外套背后让我看不懂的花纹。她双手牵在一起,妞妞捏捏地假装观摩走廊墙壁上的画。
我看向那幅画,也是让我看不懂的花纹,我开始讨厌花纹了。即使后来宾馆老板告诉我说,那是西班牙印象派的作品。
“嗨,这女的怕见人,你有没有那个东西,借我一个”王昭摊出一张曾经无数次从我这里借了钱没有还的手。
我掏出一包烟放在他手上,说“都给你”其实里面只有两根。
“切,装处男是不是,你不知道我要什么?你敢说不知道!”王昭把烟还给我,同时拿出一包他自己的烟,说“和你换行不?”
我当然知道王昭最初要的是什么,只是不想让王昭抓到机会说,“我要烟,你脑子真不纯洁”。
我从兜里掏出一个给王昭,我觉得今晚不会派上用场了。
王昭如获至宝,欣喜地想叫我亲哥哥,把烟放到我手里,然后走到那女的身边,搂着脖子走了。
这时我才发现,那女的很低,和王昭走在一起,让我感觉是父亲接了女儿放学回家的场景。忽然觉得王昭在乱伦。低头看那包烟,比我还狠,里面只孤孤单单地躺着一支烟。
关上门,回头看许佳,她还在蒙着头,我看见被子的起伏,知道里面的人还在呼吸,没有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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