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想和好,为什么不直说?”
宋伊桃心里漫上一阵莫名的情绪,耳尖也逐渐泛红。
卡片上那句话太有针对性。
让谢景廷误以为她是来找他和好的。
真是自作多情。
她把那张卡片拿过来撕碎,随手一扬。
纸片洒落在酒红色的情趣内衣上,却更多了几分旖旎。
“谢景廷,你不会觉得我对你还有什么兴趣吧?”
谢景廷双手插兜,眯着眼看她。
宋伊桃抿了抿唇,抬眸盯着他的眼睛。
“这不是我送的,我对你的人,还有你的身体,都没兴趣。”
她这句话,让他心脏剧烈抽搐了一下。
她带着情趣内衣来找他,却说对他完全没兴趣。
他竟然还以为她是来谢他的。
真是想多了。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哦,我差点忘了,你对钱最感兴趣。”
谢景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唇角讥讽意味拉满。
他之所以坚信宋伊桃不会离婚,就是因为她“爱钱”。
一个几乎被宋家人抛弃的冒牌货,因为喜欢谢景堂,急于爬上谢家的户口本,只能选择给谢景堂下药爬床。
只是阴差阳错变成了他。
他那时候接近一无所有,如果不是奶奶要转给他谢氏集团的股份。
宋伊桃怎么可能嫁给他?
为了钱,为了谢太太的身份,她甘愿忍受这三年的折磨。
这么处心积虑,却突然说要净身出户?
怎么可能。
她压根就没想过真的要离婚罢了。
“谢景廷,我说了净身出户。”
宋伊桃一字一顿。
谢景廷冷嗤:“行了,宋伊桃,假清高对你有什么好处?承认你就是爱钱不好吗?”
宋伊桃笑了笑,笑意却带着一丝难掩的冷意。
爱钱?假清高?
如果她爱钱,就不会在自己几乎一无所有的时候,把日夜兼职赚来的钱都转给他。
“对,就是因为从你那拿不到钱,所以要跟你离婚。”
宋伊桃面无表情。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抬脚离开。
谢景廷面无表情的吸了一口烟,神色冷凝的转头看向宋茜茜。
“奶奶是这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人,你不知道吗?”
宋茜茜感觉到了谢景廷的怒意,猜测他应该是听到她说的那句话了。
她面露委屈。
“我知道,景廷,我对你就不重要吗?”
“当年,我可是把一切都给你了。”
谢景廷把烟撵灭在烟灰缸里,极浅的咬了咬牙。
三年前,谢景堂在于清月的强势支持下开始接手谢氏集团。
当时于清月处处打压谢景廷,明着断了他全部的经济支持。
恰巧,华西影视初创遇到困难,奶奶给的钱全部投进去还不够。
已经到了身无分文的地步。
他一个人死撑。
一个不得宠又被打压的私生子,他受尽了圈子里其他人的冷落和讥讽。
就在那场被下药的宴会的前三天,他账户里收到一笔转账。
没有署名。
虽然数额不算大,但是让他有了缓冲,后来才有机会建立现在的华西影视。
直到他跟宋伊桃结婚第二天,宋茜茜来找他。
他才知道是她从十几岁开始日夜兼职赚来的所有积蓄。
他抬头扫了宋茜茜一眼,声音低沉。
“我说了会照顾你,就不会失言。”
宋茜茜咬唇点点头。
“景廷,那你会跟姐姐离婚吗?”
谢景廷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我还有事要忙,你出去吧。”
宋茜茜张了张嘴,忍了下来。
她不敢说太多。
那笔钱实际是宋伊桃打给谢景廷的。
她不仅把爸爸偷偷给她留下的年金保险退了,还把自己辛苦攒的钱一次性转给了谢景廷。
宋茜茜原本是想去找谢景廷要钱的,照理说那保险应该是她的。
没想到她没说完,谢景廷却误会了。
她就认了这件事。
宋茜茜走出门,回头看了一眼谢景廷的办公室。
现在,谢景廷对宋伊桃感情好像有了波动。
她很害怕这件事暴露,必须逼着景廷把离婚办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去。
眼神也随着越来越狠毒。
……
宋伊桃离开华西影视,径直开车去了姜时宜的办公室。
姜时宜抬头扫了她一眼,又继续埋头进电脑里。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宋伊桃把包放下,坐在姜时宜对面,手指拨弄一个装饰球。
“没事,觉得心里堵得慌。”宋伊桃抿了抿唇。
离婚手续迟迟办不了,她还是不得不跟谢景廷有接触。
“一片真心喂了狗,能不堵吗?”姜时宜抬头一脸忿忿:“当年我要是知道你把全部钱转给谢景廷,我拼了命也会拦住你。”
宋伊桃抿紧了唇:“都过去了。”
“他还好意思让你净身出户,说你是他再生父母都不为过。”
姜时宜整理桌面的一堆文件。
“下次,我非把这事摆面上问问他,是不是良心被狗吃了!我告诉你,你可别拦我!”
她一派激情澎湃输出。
宋伊桃被她乱飞的表情逗笑了:“行,我不拦。”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姜小姐。”
宋伊桃心里沉了沉,她回头看了一眼,确实是谢景堂。
“大哥。”她主动打招呼。
谢景堂也注意到了宋伊桃,他和煦地笑了笑:“伊桃,吃饭了吗?”
姜时宜起身:“伊桃就是来找我吃饭的,谢总,您赏脸,我请你们吃个饭呗。”
谢景堂眉眼带笑:“我请。”
她们就近选了一家私房扬州菜。
餐厅院子是按照苏州园林风格打造的,朱廊瓦顶,小桥流水。
亭台楼阁上还带着层薄雪,别有一番味道。
“伊桃,我最近太忙,一直也没有空再去医院,你的传闻现在到哪个版本了?”
姜时宜打趣宋伊桃。
“什么传闻?”谢景堂问。
“出轨,包养,走后门。”姜时宜信口拈来。
宋伊桃停下筷子,对着谢景堂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有人瞎传八卦。”
“那是谁瞎传八卦?”谢景堂追问。
“刘晴晴。”姜时宜抢答:“宋伊桃就是心善,不愿意跟别人起争执,在医院没人撑腰,处处被针对。”
谢景堂眼睑垂下来,长长的眼睫毛隐在眼镜后。
如同鸦翅一样,黑压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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