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雪雁正用剪刀小心翼翼地裁剪着一块锦帕,双颊还带着昨夜欢好后的红晕。
贾环笑着将她抱住,在她耳边轻声叮嘱道:“你莫要因担心怀孕而去喝那些虎狼之药,我心中有数。”
雪雁强忍住羞意,轻轻点了点头,又忍不住好奇问道:“难道是姑爷昨夜用了那东西的缘故?”
宝箱内抽出一大箱运动防护品牌,贾环才敢有恃无恐地与雪雁亲近,不然若是不小心弄出身孕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贾环微微点头,拥着她坐下。要说这雪雁,那也是女频穿越的常客,可惜从她昨晚未认出运动防护品牌,便知此雪雁非穿越老乡。
雪雁靠在贾环怀里,轻声道:“姑爷,这外面可不比府内。府内纵使丫头们如何不受待见,那也是能吃饱穿暖的。
可在外面,真的会有人冻死饿死,外面实乃不太平……所以姑爷说要带四姑娘游山玩水,我其实是不赞成的,外面太过危险了。”
贾环亦有些感慨,若说京城的画风是彩色的,那这外面的世界无疑就是黑白的。
他如今每年有一百万两银子的收入,已然不把钱当回事了。
可在外面,莫说一两银子,哪怕是一文钱,在关键时刻也是能救一条人命的。
起初每次靠岸补给时,贾环还有些兴致上岸逛逛,瞧瞧这沿途的风土人情。
可随着旅程推进,他越发感受到外面世界的艰难与复杂。
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那破败不堪的房屋,都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贾环对此话也算有了更深的感悟。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吾一年有一百万两……要不要给自己这躺平生涯加点难度?”贾环轻声嘀咕一句。
“姑爷,您嘀咕什么呢?”雪雁将白嫩的耳朵凑到贾环嘴边,眼中满是好奇。
贾环含住雪雁的耳垂轻轻一咬,拥着她躺下,笑道:“没甚,我再与你好好说些体己话。”
……
……
待说完了体己话,雪雁已是神游天外。贾环望着怀里香汗淋漓的少女,轻抚着她嫣然如霞的脸蛋,柔声道:“辛苦了,你再睡会。”
雪雁听得有些怪异,这种事儿貌似用“辛苦”二字形容有些不贴切,她觉得自己心中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蜜与羞涩交织之感。
姑爷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折腾了一些。
小姐体弱,这要是以后两人成了婚,少不得要让她分担一些……
雪雁想到此处,双颊又是一红,声若蚊蝇地“嗯”了一声,颤声道:“姑爷尽管去忙。”
贾环起身穿了衣袍,在那白里透红的脸蛋上轻轻一吻,出了船舱。
清凉的微风让他头脑为之一清。
他再次站在船舱外的过道上,凝望着大运河上过往的船只。
目光定格在一艘被十数条小船逼停的货船上,只见上面的甲板上已密密麻麻站满了手持兵刃之人。
贾环顿时来了兴致,青天白日的就敢明目张胆地打劫,这可真是罕见之事。
他这船上有四十个老兵和上百个青壮,倒也不惧对面。
对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停下手来。
为首的劫匪目光阴沉地望向贾环这边的船只,两船上的人就这样无声地对视着。
老兵们都是一脸轻松,似乎对面不是在打劫而是在玩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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