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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春知道赵子龙与司马硬弓结怨的原因后，很替赵子龙不值：“在国营企业里混，值得这样玩命吗？”
赵子龙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底线，和我服务的企业性质没有关系。我不是为了长天集团的利益与司马硬弓玩命，是为了我自己的声誉。虽然目前我几近一贫如洗，但是我个人的声誉，却是一辈子的事。司马硬弓属于上不了台面的人，成不了大事情，而他找我合作的事情，也不过是蝇头小利。“
黄河春是个能够分辨大事大非的人，听了赵子龙的话，对他更加钦佩了。知道赵子龙不但具有经营头脑，还具备一个做大事的人所必须有的品质。
黄河春半开玩笑的问赵子龙：“如果找你合作的人是和司马硬弓不一样的人，你会考虑吗？“
“那要看合作甚末事情？”
“可以达到几百万上千万利润的大生意。”
“还要看合作人的气量，胆识，诚意。”
“在这些条件之下，如果仍然是让你去挖长天集团的墙角呢？”
赵子龙没有立即回答。他思考了一会儿，说：“这样的事情，要一分为二。根据我所观察到的，长天集团已经从上到下腐败成风，迟早会被搞垮。在这种前提下，如果有机会从中谋取大的利益，我有可能选择参与。因为，即使你不去参与，别人也不会放过，与其让他们谋取利益，中饱私囊，倒不如争取过来，拿在手中，回报社会。但是，参与的前提是，行为要具备合法性。“
“合法的挖墙角，怎末会实现？“
“柳水为欧阳晚红跑腿的东欧上皇公司，司马硬弓的公司，不都在披着合法的外衣挖长天集团的墙角吗？这样的事情，必须通过企业内部管理的方式才能够杜绝，外人根本看不到他们行为的破绽。而且事情一旦尘埃落定之后，其对外留下的轨迹却是具备合法性的。“
黄河春这回是真的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
赵子龙解释道：“他们在行为的过程中，是有破绽可寻的，企业内部加强管理，就可以让他们现身。但是，等到程序走完，财务入帐之后，他们行为的结果就找不到漏洞了，只剩下财务的几个往来帐数据！这些数据是具备合法性的。”
黄河春刚刚还在佩服赵子龙的个人品质，听了赵子龙后面的话之后，他感觉自己又不能够完全理解赵子龙了。
如果是在他个人的企业，挖企业墙角必然是不能容忍半点的事情。
可是，在赵子龙所描述的那种国营企业的环境里，赵子龙的话，又似乎带有一定的合理性。
赵子龙说，，从那些蛀虫们手里争抢机会，谋取长天集团利益，但不是为了中饱私囊，而是要回报社会。
是耶？非耶？
黄河春懒得去思考。因为他自己的钱，是用最合法的手段，光明正大的赚来的。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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