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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夏天,一个星期四的上午,李灿在商场里遇到了希云,李灿说:“你又换地方了,不给你姨妈干了?”希云说:“是的。”李灿说:“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就去我们学校找我。”他留给希云一个电话号码。
上午希云躺在床上看书,今天她上下午班。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希云打开门一看,是夏飞的母亲。夏飞母亲走进屋子,环顾了一下这个简陋但很整洁的小屋后,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希云说:“是夏飞告诉你我住这儿吗?”“不是,他怎么会告诉我,只要你在西安,我总会知道的。”夏飞的母亲又说:“你和夏飞不合适,你离开他吧,你可以去别的城市,你在哪儿打工不都一样,你现在租房子的钱假如房东不退,我补给你。”希云没有说话,屋子里的空气好像凝固了,简直令人窒息。过了一会儿,希云说:“你说我和夏飞不合适,我觉得没什么不合适的。”夏飞母亲说:“你家在农村,怎么能和我儿子比,门不当,户不对。”希云被激怒了,她冷冷地说:“你让我离开夏飞,你为什么不让夏飞离开我?”夏飞的母亲有些懊丧,她说:“夏飞要是能听我的话,我怎么会来找你。”希云说:“既然如此,我告诉你,我不会离开西安的,我在这儿干的好好的,我愿意留在这里。”夏飞母亲没有料到这个乡下小丫头如此的傲慢,她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阁楼。
希云一星期没有见到夏飞,她知道肯定是夏飞的母亲盯死了他,,不让他来。她知道她已无望走进夏飞的家,夏飞的母亲是不会接纳她的。她想,我的父母都是农民,所以我生在农村,我无法选择生命的开始,难道这是我的错吗?我永远不可能低三下四地去求夏飞的母亲成全,况且求她也没用,听天由命吧。
早上,希云去上班,希云卖的是女绣花衬衣,邻柜台卖的是男式衬衣。这几日男衬衣卖的很快,希云的老板就也进了一批男衬衣,和邻柜台的一模一样,都堆的柜台下,邻家的老板就很不高兴。这天,希云卖丢了一件男式衬衣,希云再三回忆,不知怎么丢的,之前希云从没有卖丢过衣服。第二天又丢了一件男式衬衣,希云觉得不可思议,希云是要赔的。希云想:会不会混进了邻家的衬衣里,他们两家的衬衣一模一样。于是她问邻家的营业员:“我们的男衬衣怎么老丢呢?你们的丢过吗?”那女孩根本就不看希云一眼,说:“没有丢过,存货和卖出的,一件不多,一件不少,正好。”希云没有办法,只有更小心了。
这天老板让希云帮他去仓库拿货,在仓库里,老板说:“你丢的那两件衬衣,不用你赔了,你只要好好的听我的话,我还会给你加工资。”他说着就去摸希云的脸。希云奋力推开他的手,冲出仓库。不论老板如何挽留,希云还是辞去了商场的工作,她从老板给她的工资里抽出90元,丢在老板面前说:“这是那两件衬衣的钱。”然后扬长而去。
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希云回到了她的阁楼。已是中午十二点了,屋里闷热难忍,她吃了点剩饭,躺在床上,晚上肚子有点疼,她不想吃饭。到了半夜,希云不停的拉肚子,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已快脱水了。她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身边没有一个人,她觉得她快要死了。早上,她强撑着下了楼梯,让房东打电话给李灿。李灿匆匆忙忙来了。他带希云去医院打点滴,在病床前陪希云,他说:“夏天太热,你房间又没冰箱,不要乱吃东西。”希云说:“我昨天心情特别不好,不想做饭,就吃了点剩饭,以后我会注意的。”打完点滴,希云坚持要回去,李灿只好又买了一些药,打的送希云回家。下了车,李灿见希云行走艰难,他把希云背上了阁楼。中午,李灿帮希云买来饭。希云躺在床上看到李灿挥汗如雨的样子,她很心疼,她说:“李灿,这屋里太热了,你赶快走吧!耽误你上课,我真觉得过意不去”李灿说:“没关系,你记住按时吃药,我会再来看你的。”
三天后,希云彻底好了,希云想,我必须马上找工作,我要交房租,要吃饭,手里仅有的几百元钱,能支撑几日呢?晨儿把她介绍给另一个商场的老板,也是卖服装的,老板看到希云,只觉得眼前一亮,就让希云明天来上班。晨儿说:“女孩子长得漂亮,也是一种资本,你这么漂亮,不愁找不到工作。”希云笑着说:“谢谢你晨儿,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希云的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姓林,他是一个裁缝,在他十八岁的时候来到西安。刚开始他在西安街头摆摊剪裁衣服,几年后,他在西安最繁华的解放路开了一个缝纫店,现在他在商场自产自销他的服装,他雇了六、七个人给他加工服装,他自己进布料裁剪。希云上半天班,他让希云无事的时候,到他的店里缝衣边、裤边,这样希云可以多挣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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