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眼神有些犀利:“你怎和孩子一起胡闹?这家中没有多余的屋子,另一间给夫君养伤,我们三在这间屋子挤挤就是。”
“这不行……身为婆母,怎可与媳妇挤在一起,实乃不妥。”她还想要说很多理由拒绝的时候。
姜知云没有空和她多说,冷着脸整理被子和床铺。
她怕新娶进来的儿媳生气,声音越来越小,干脆也就闭嘴了,怯懦的跟在姜知云的身后,看着她利索的样子,也帮不上忙。
只知道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一脸愁容,瞧着这眼泪还时不时的挂在眼眶。
“……”
姜知云其实有些理解了,为何上辈子那姜知晚能够骑在婆母的头上,甚至把谢阳和张氏都给弄死。
因为他们俩都是软柿子……这都不用如何做,就可以把人轻松拿捏了。
把阳哥儿塞进去被子里之后,姜知云拉着婆母从屋里出来,问道:“夫君那边屋子是关上的,我进去瞧瞧,看能不能帮上忙?”
张氏面露愁容:“书珩身上很多血迹,那腿脚也不利索,也不知晓是不是在石坎场被石头砸了,好一晚上都没醒过来。”
“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这流放之人,家中男丁都要去石坎场干活,搬石头在西南这边修建行宫,夏日避暑用。
修好了,那些有权之人也不一定来。总的来说,这些修建之人,不过就是他们一时兴起的一部分罢了。
本来就山多石头多,这皇上有需要,自然只能天天搬石头。好在流放男丁搬石头,一天也能拿二十文钱。
至于女眷要好些,可以就近在这边陲小镇找一些活儿干,到是和这边普通贫民差不多。
只要不出西南边陲,自然没有官差管这些流放之人。
每日也就是在石坎场那边有守着的官差,还有就是城门口以及街市上。
这地方太偏僻,来这里,几乎也就回不去什么汴京城了。
所以像谢家流放三千里到西南边陲还活着的三人,已经实属不易了。
大多数人在流放路上就活不下去了。
“咳”“咳咳”
姜知云走进屋中就是一阵血腥味还伴随着发酵难闻的潮味。
走过去一看,躺在榻上的男子满脸病容,眼睛紧闭不断发汗,唇沿全是干裂的血迹。
这张脸……棱角分明,五官十分端正,眉眼深邃。难怪上辈子就听人说他相貌无人能及,如今瞧见也确实。
这样的夫君,长得好,每日瞧着,至少心情都要好上许多。这算是姜知云很满意的一点。
屋子里又潮又湿,甚至还不朝阳,这屋子被张氏用黑布蒙起来。
就这样,没病的人都得生病,更何况他外伤那么重!
她起身把窗户打开,而后又把盖着窗户的黑布一把扯下来。
张氏红了眼,对着她解释道:“云娘,书珩病得严重,出汗就会好了。这会儿捂着多出汗才成!”
“你这样,书珩的病影响会很大的!”她急得要死,恨不得拽着姜知云,别把自己的孩子给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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