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孙婶子家里,村长早就面色黢黑的在等着了,不时的还跟一旁的刘王氏说话!
见到安夏和云君泽过来,才面色稍霁!
云君泽看到五花大绑的吴花花和赵春梅,神色一凛,“这两人就是昨晚纵火之人吗?”
“是。”安夏淡淡的回了一句。
两人还未多说什么,刘王氏就冲到两人面前,谄媚的笑着,“夏丫头......你看我这家门不幸,竟然出了这么个货色。”
说完,用手指着赵春梅道,“这个贱妇,你们想咋处理就咋处理,但是这事跟咱们刘家可不相干的啊!”
安夏没理刘王氏,暗暗的往后退了几步。
赵春梅见到刘王氏,就像是老鼠见着猫似的,这事没有刘王氏的参与谁信呢?
但是昨夜刘王氏并没有在现场,所以想要将刘家一起端了,还得要证据!
她缓步走至吴花花的身侧,微弯着腰,抬起她的下巴问,“放火这事,是你和赵春梅两人的主意,还是别的人也参与了?”
吴花花向来不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反正这回是要下大狱了,还不如拉上几个垫背的,到时候到了狱里,也好有人作伴!
她正想说,刘家一家子都是帮凶的时候,刘王氏突然干嚎起来,边嚎边跺脚!
“花花啊!你说你咋这么想不开啊!你这一进去,大辉可咋才能放出来啊!”
吴花花微微皱眉,刘王氏这婆娘这个当口,突然提她儿子做啥?
难道是......
“你这一时走了错路,咱们两家相交一场,到时候一定会想办法找人看顾着大辉的。”
吴花花此刻心中了然,这刘王氏就是在和她谈条件!
她被人当场抓到了纵火,判的会严重许多,而大辉只是盗窃,若是这刘王氏他们使些银钱,过不了多久,他就应当出来了。
所以,正打算开口的吴花花当场闭嘴,并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朝着安夏咧咧道,“你个小贱蹄子,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所以才去放火的,要杀要剐随你便!”
安夏并不在意吴花花说了什么,也不在意她刻意包庇刘家,毕竟到了县衙,不是她想招供就招供,不想招供就不招的。
县衙有的是法子让她将实话都吐露出来!
赵春梅不敢把刘家拖下水,毕竟她儿子也姓刘的,她看着自家男人和婆婆,张了张嘴,“我......”
她本来是想交代这两人,让他们好好照顾孩子的,但是刘王氏以为赵春梅要将她供出来!
三步并作两步走,不由分说的上前,扇了赵春梅好几个耳光!
“咱们家没有你这样丢人的东西,只是可怜了宝儿,摊上你这么个娘!”
刘王氏提宝儿,意在威胁赵春梅!
当母亲的哪有不疼孩子的?哪怕她被刘王氏这几耳光扇的怒不可遏。
这些年在她手底下受的委屈也都排山倒海似的涌出,却不敢多说一个字!
只死死的抿着唇,暗自垂泪!
村长瞪了刘王氏一眼,“她们两个是纵火犯,轮不到你这里动手!”
“赵春梅是赵春梅,你们刘家是刘家,老老实实的葫芦村过日子,不会有人找你们麻烦!”
村长这话,也是在敲打刘家,不老实过日子,自然就有人找麻烦!
而且他很清楚,赵春梅有多怕刘王氏这个婆婆,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不和她商量的。
只是现在苦于没有证据罢了,等到了县衙,真的审出来跟刘家有关,他绝不会姑息!
云君泽似乎看腻了刘王氏这些低端的把戏,不耐烦的朝着元宝吩咐道,“元宝,你和村长,亲自押着这两个村妇去县衙一趟。”
随后眼神十分有深意的看着元宝道,“记住了,请县太爷将这事查的清清楚楚的!”
元宝领会到了云君泽的意思,恭敬道,“是,少爷。”
因为两人都不打算再折腾了,所以一路上为了稍微好过一些,也是听话的很!
到了县衙,元宝和村长跟县太爷说明了来意,吴花花和赵春梅很快被收监。
县太爷还颇为威严的跟他们说,若是审出还有其他同谋自会传唤,让他们放心。
要是别的村,有人下了大狱,那村长定是忧心忡忡的,少不得要帮忙跑前跑后!
可是他送自己村的人送了两回,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这些人在葫芦村的时候,就是搅屎棍子,总是弄得葫芦村不得安宁。
而且心术极为不正,终究是有隐患!
进去了也好!
......
云氏药膳厂自从何管事和他那两个亲信走了以后,便没有人敢不听安夏的话了,一切都步入了正轨,做出来的第一批药膳包也已经在运去梧州的路上了。
事情都安定下来,安夏又过上了采药制药卖果子的日子。
容晏的身子歇了一段时间,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只是比普通人稍微瘦些。
但安夏知道,他如今的模样,也只是看起来好而已!
所以在生活上,安夏总是颇为照顾容晏,不为别的,就看在那两千两诊费的面子上。
她亲自给容晏煎药,端药,甚至在他气虚体软的时候给他喂药!
时常找来金贵玩意,给容晏开小灶,这些容晏都一一笑着照单全收,从不拒绝!
当然,金贵玩意安春和安秋也有!
但是这两人总觉得自己是因为容晏才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的,所以心里总是有些不高兴。
某日,容晏又觉得身子“不适”,躺在客房的榻上小憩!
安夏端着容晏的药和清粥,推开屋门,“该吃药了......”
“嗯。”容晏难得乖顺的点头,手肘撑在床铺上,半躺着看着安夏笑。
安夏只觉得那笑容有些晃眼却不刺人,就像早晨起来直视日头一般!
她假装若无其事的走进容易,将装着黑漆漆药汁的瓷碗递到容晏面前,“给!”
容晏苦笑着,“我今日不知是怎么了,又起不来身,只能勉强半躺着。”
说这话的时候,容晏微微喘息着,鬓角也不时滑落汗珠,似是很吃力的模样。
安夏深深的蹙眉,“不应该啊,我是给你换了新的药方,但药力不会这么猛!”
说完,纤纤素手搭在容晏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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