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谢淮安终日索求无度,不厌其烦地在苏凝芷身上播撒炙热的种子,可她的癸水还是如期而至。
谢淮安神色阴沉得可怕,他召来医师:“你给本王好好看看,王妃身上避子药的药效是不是还没清掉?为何她还没怀上本王的子嗣?”
医师隔着薄纱为苏凝芷把脉,片刻后他脸色骤变,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谢淮安看出了端倪,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医师支支吾吾:“王妃她……身子虚寒,怕是……怕是难以受孕……”
“虚寒?”谢淮安猛地转头,目光如刀锋般刮过医师的脸,“几个月前你帮她把脉时,可没有提到这个!”
“几个月前……王妃的身子确实没现在这般……虚寒!怕是这段时日王妃吃了寒凉的东西……”医师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快要听不见了。
谢淮安想起苏凝芷一日都不曾拉下的绿豆汤,顿时怒火中烧:“本王知道绿豆汤性寒,但从未听说过,绿豆汤能致女子不孕!你再给本王好好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医师汗如雨下:“这……老夫也不清楚啊……”
这时,在幔帐那头一直沉默的苏凝芷开口了,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王爷不必为难医师,的确是臣妾吃多了寒凉的东西,以至于身子受损,无法怀上王爷的子嗣。”
谢淮安冷笑一声,显然不信她的话:“本王从未听说过,多吃绿豆汤会导致女子不孕!”
苏凝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王爷,何止绿豆汤?臣妾还吃了红花,用了麝香。对了,王爷大概不知道,靖王府的花园里种着一种名为赤炎的花,那花虽然盛开在夏季,但其叶子却性寒无比。臣妾每次去花园散步,都会偷偷摘下一些叶子,揉碎了放在绿豆汤里一起服用……”
“够了!”谢淮安再也无法忍受她这轻描淡写的语气,他猛地伸手捏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捏碎,额头上青筋暴起,“你就这么不想为本王生儿育女?”
苏凝芷毫不畏惧地迎上他暴怒的目光,眼中满是嘲讽和绝望:“王爷把臣妾当宠物一般困在这王府之中,毫无自由和尊严可言!倘若臣妾真生下王爷的孩子,往后在孩子面前,臣妾又该如何自处?难不成要臣妾眼睁睁地看着他,也像臣妾这般,被王爷当成猫狗一样对待吗?”
谢淮安猛地转头,死死盯着医师,一字一顿地问道:“王妃到底能不能生养?本王要听真话!”
医师汗如雨下,哆嗦着答道:“王爷,王妃的身子…严重受损,怕是……无力回天了!”
苏凝芷闻言,脸上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深谙医术,所用的避子药方阴狠毒辣,伤人先伤己。
别说子嗣了,往后她这身子骨怕是连寻常的暖意都难以维持。
谢淮安一怒之下,将房里的物件都砸了个粉碎。瓷片碎裂,木屑飞溅,如同他此刻崩塌的内心。
他双眼猩红,像只暴怒的狮子,让人不寒而栗。
医师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凌霄阁,其他婢女也纷纷退下,唯恐殃及池鱼。
苏凝芷静静地看着他癫狂的模样,心中涌上一股报复的快感。
他自诩掌控一切,如今却失控至此,这滋味,想必不好受吧?
谢淮安怒火燃尽,颓然地走出凌霄阁,一连几日都宿在书房,不曾踏入寝室半步。
第七日,苏凝芷在睡梦中被吵醒,睁开眼睛就看到谢淮安坐在床边宽衣解带。
月光照在他那张过分昳丽的面容上,像是镀上了一层寒霜。
然而,在那双冰冷的眸子深处,苏凝芷却看到了一簇炙热的火焰,如同蛰伏的野兽,即将择人而噬。
她心中警铃大作,想要逃离,却被他一把抓住,牢牢禁锢在身下。
“既然你不愿为本王生儿育女,那就好好当个玩物!”他唇角噙起一丝嗜血的冷笑,“反正本王也不喜欢孩子。”
幔帐落下,遮蔽了帐内的一切。人影交叠,床榻摇晃,压抑的喘息和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传出,在寂静的夜里,透着几分旖旎。
往后的每个夜晚,苏凝芷都像条离开了海水、濒临死亡的鱼,红唇微张,徒劳地在谢淮安身下喘息,呼吸之间都是淫靡的气息……
平乐郡主游山玩水后回到京城,刚踏进裴府大门,一个人就“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哽咽道:“郡主!求您救救王妃吧!”
平乐郡主定睛一看,这不是苏凝芷的贴身婢女碧玉吗?
她连忙上前去扶:“碧玉,你快起来,嫂嫂到底怎么了?”
碧玉颤声道:“王妃……被王爷囚禁在凌霄阁已经几个月了,奴婢实在担心她……”
“什么?”平乐郡主杏眼圆睁,大惊失色,“我哥居然从病弱变成病娇了?这还得了?”
她火速赶回靖王府,不顾侍卫的阻拦,径直闯进凌霄阁寝室里,看到了被困在床榻上、浑身只裹着一张薄被的苏凝芷。
她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娇花,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平乐郡主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我哥是变态吗?怎能这样对你?”
苏凝芷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让郡主见笑了。”
看到平乐郡主,苏凝芷心里略略有些安心。
这靖王府,果然只有平乐郡主能够来去自如,就连乘风都奈何不了她。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说这些客套话!”平乐郡主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医术这么好,就不能给我哥下点药什么的,把他放倒吗?再不行,用簪子往死里戳他呀!对付变态切莫心慈手软,不然受伤害的还是自己!”
苏凝芷苦涩一笑:“你说的这些法子,我都用过了,最终只是徒劳。王爷如今也开始研究医术,寻常药物放不倒他;至于簪子,怕是还没能近身扎到他,就被他夺走了!”
平乐郡主连忙卸下自己身上的珠钗簪子,骂骂咧咧:“要是在我们那,我哥早就被起诉家暴了!这破古代,竟没人为你发声!嫂嫂放心,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这些珠钗簪子都给你,我哥要是来,你就用这些直接戳死他!”
苏凝芷有些难以启齿,谢淮安似乎将她的挣扎和反抗视为某种情趣,反而更加兴奋,最终在床上变本加厉地讨回来。
几次尝试之后,苏凝芷便放弃了这种自讨苦吃的反抗。
“郡主,这些我怕是都用不上了。不过,我有件事想麻烦你。” 苏凝芷从床底摸索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丝帕,递给平乐郡主,“这块帕子,麻烦你帮我带给花容。另外,他的月钱……”
“放心吧,嫂嫂,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南风馆,花容的月钱我早就替你交了。苦了谁也不会苦了你的花容!” 平乐郡主爽快地接过丝帕,仔细地藏入贴身衣袋,“这帕子我会帮你转交给她的。可怜的嫂嫂,难怪你那么喜欢花容,比起我那变态哥哥,花容确实是个暖男!也不知道我哥是怎么变异成病娇的,竟玩起囚禁play,简直让人三观尽碎!”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乘风焦急的声音:“郡主,你快些离开吧,王爷回来了!若是被他瞧见,怕是会大发雷霆!”
平乐郡主闻言,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嫂嫂,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她说着,一把抓起扔在床上的珠钗簪子,利落地翻窗而出,眨眼间便消失在苏凝芷的视线中。
平乐郡主前脚刚走,谢淮安后脚就到。
两人在回廊拐角处险些撞上,平乐郡主轻蔑地瞥他一眼,毫不掩饰眼底的厌恶,啐道:“呸,死病娇!”
谢淮安见她从寝殿方向出来,脸色骤然阴沉,大步流星地走向寝殿。
苏凝芷注意到床上遗落了一支平乐郡主的珠钗,她刚将它拾起,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谢淮安阴沉着脸站在门口。
看到她手中握着一把珠钗,谢淮安眸中闪过一丝惊惧,几乎是下意识地扯下腰间的玉麒麟,狠狠砸向苏凝芷的手腕。
“哐当”一声,珠钗落地,苏凝芷吃痛地闷哼一声,捂住被砸得生疼的手腕,眉心紧蹙。
谢淮安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语气紧张而急促:“你做什么?”
苏凝芷强忍着痛楚,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抬眸,目光清冷,带着一丝疑惑:“王爷以为臣妾要做什么?”
谢淮安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方才的惊惧此刻却变成了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看到她拿起珠钗的那一瞬,心底竟掠过一丝恐惧——他怕她会用那支珠钗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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