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夕手中的线索直指陆九甲,思量再三,确认无误之后,终是下定决心,亲自走一趟陆府。
夜色如水,凉风习习,陈夕独自一人来到陆府前,轻轻推开虚掩的大门。
府中寂静如死,唯有风穿过院落,带起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幽灵在黑暗中低语。陈夕神色冷峻,步履坚定,直奔陆九甲的闭关之所。
与此同时,陆九甲在密室中盘膝而坐,似有所觉,眉头微微一动,随即睁开双眼,眼中寒光一闪而逝,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陈夕果然找上门来了。
陈夕立于密室之外,隔墙而立,真气暗涌,轻轻运转搜魂指,一丝丝真气如游丝般探入墙内,试探着对方的气息。
密室中,陆九甲也不甘示弱,真气如潮水般扩散,双方气机交织,仿若两头猛兽在暗中互相试探。
陆九甲率先开口,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戏谑:“陈夕,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这陆府来,有何贵干?”
陈夕冷冷一笑,沉声道:“陆九甲,我只问一句,那些失踪的孩童,现在何处?”
陆九甲目光微闪,眼中狠毒之意一闪而过,随即哈哈笑道:“陈兄弟,怕是有什么误会吧?孩童失踪,与我陆某何干?你莫不是听信了什么谣言?”
陈夕眉头紧锁,感受到陆九甲话中的敷衍与虚伪,心中寒意愈浓。
对方避重就轻,显然无意交代实情,他心中已有了答案——那些孩子,十有八九已遭遇不测。
沉默片刻,陈夕收回真气,冷冷道:“陆九甲,你好自为之。”
说罢,陈夕转身离去,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显得冷峻而孤傲。
陆九甲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喃喃自语道:“陈夕啊陈夕,你终究不过是我棋局中的一子罢了。”
这一夜,陈夕毫不停歇,立即召集手下,对凤溪城内陆九甲派出的所有人贩子展开突袭。
那些罪恶滔天之辈,藏匿于阴暗角落,终究未能逃脱陈夕的追捕,一个个被揪出,悉数捉拿归案。
翌日清晨,凤溪城刑场之上,寒风猎猎,陈夕手持九环大刀,面色冷峻如霜。
刑场之上,围满了城中的百姓,人人神情激动,因为今天这些人贩子将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人贩子们被押上刑场,一个个脸色煞白,浑身颤抖,望着陈夕手中的九环大刀,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陈夕冷眼看着这些罪人,目光如冰,毫无怜悯之色。
“大人饶命啊!我们也是受人指使……”
“饶命?你们可曾饶过那些无辜的孩童?”陈夕冷哼一声,眼中寒光一闪,九环大刀高高举起,随即刀光闪过,人头滚落,血溅三尺。
刑场上鸦雀无声,百姓屏息凝神,望着这一幕,无不心中畅快,仿佛压抑许久的怨愤终于得到了宣泄。
有人眼中含泪,低声说道:“陈爷为我们除了这些恶人,真是大快人心啊!”
陈夕斩首完毕,收刀而立,目光冷冷扫过刑场众人,心中暗暗发誓:陆九甲,你的恶行,不会就此结束。我必定让你付出代价,血债血偿!
陈夕满腔怒火难以抑制,陆九甲的虚伪与罪行让他愤恨不已。
要扳倒陆九甲,必须坐实他杀害孩童练功的罪名。
而眼下,陆九甲手下最得力的马仔周厉,便是他寻找真相的关键。
雨夜,乌云密布,凤溪城被瓢泼大雨笼罩。
陈夕身披斗篷,悄然潜入周厉的宅院。院中灯火昏暗,雨水敲打着屋檐,发出哗哗的声响。
陈夕如鬼魅般穿过院落,直到周厉的房门前,猛然踢开房门,破门而入。
“周厉!”陈夕厉声喝道,声音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森冷。
周厉正坐在屋内饮酒,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惊得酒杯掉落,摔得粉碎。
他回头一看,只见陈夕怒目而视,手握九环大刀,气势逼人。
“陈夕?你敢闯我家中,真是找死!”周厉猛然站起,脸上瞬间露出狰狞的笑意。
陈夕一步步逼近,声音低沉而带着无尽的压迫:“周厉,你可知道那些失踪孩童的下落?”
周厉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轻蔑:“陈夕,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问我?这里是陆爷的地盘,你竟敢造次!”
陈夕目光如电,冷声道:“我再问你一遍,陆九甲的罪行,你知道多少?”
周厉闻言,顿时大怒,仰天大笑,随即恶狠狠地骂道:“陈夕,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陆爷乃是凤溪城的主宰,你敢动陆爷,必死无疑!”
陈夕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他不再多言,九环大刀猛然挥出,刀光如同闪电撕裂长空,直劈而下,带着无穷的威势。
周厉见状,脸色剧变,立刻拔出长剑抵挡,双臂肌肉紧绷,剑身在大刀的重击下颤抖不止。
两人旋即在屋内展开激烈搏斗,刀光剑影交织,火花四溅。
陈夕刀法霸道,每一招都迅捷如风,刀身挥舞间带起凌厉的风声,如同猛虎下山,力道无匹。
周厉勉强抵挡,只觉得每一次对碰都如同被巨锤击打,虎口阵阵发麻。
“铛——铛——”
屋内不断响起金铁交击的声音,桌椅被刀剑余势劈碎,木屑飞舞,地面上更是被刀锋划出深深的痕迹。
周厉脸色越来越难看,他逐渐感到陈夕的力量如同海啸一般压迫而来,根本无从招架。
“喝!”陈夕大吼一声,九环大刀横扫而出,周厉被迫后退,脚下一个踉跄,几乎摔倒。
陈夕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大刀如龙卷风般袭向周厉。
周厉见状,咬牙奋力挥剑,但在陈夕狂暴的攻势下,长剑被震得脱手而出,重重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周厉,今日你若不说实话,我便取你性命!”陈夕怒吼一声,九环大刀带着无匹的威势猛然劈下,周厉仓促抵挡,整个人被震得虎口裂开,鲜血四溅。
尽管被陈夕压制,周厉却毫无屈服之意,反而疯狂辱骂:“你不过是个小喽啰,永远也斗不过陆爷!你杀了我,陆爷定会为我报仇!”
陈夕目光如冰,眼中寒光一闪,九环大刀猛然斩下,刀起头落,周厉的头颅瞬间滚落在地,鲜血溅满地面。
【斩杀周厉,获得20年寿元!】
陈夕俯视着周厉的尸体,眼中寒芒闪烁,心中暗道:为虎作伥,死有余辜!
人贩子事件暂时告一段落,死去的孩子终究是没法复生,这让陈夕内心沉重而苦闷。
若想彻底除去陆九甲,必须找到更为确凿的理由,但现下却毫无头绪。
就在此时,府衙收到了一封信,是陈夕的亲哥哥陈铁山所写:
“吾弟陈夕,我此行已有所收获,并且听闻凤溪城孩童失踪之事,心中忧虑万分。再有三天便可抵达凤溪城。局势虽危,切莫孤身犯险,待我归来,兄弟同心,共扫黑暗!”
这一消息传来,衙门上下无不欢欣鼓舞。
陈铁山和陆九甲是凤溪城的两大捕快头子,二人皆为县衙的三把手,平日里负责城中治安与追捕重犯。
陈铁山一向刚正不阿,威望极高,他的归来瞬间让局势有了新的希望。
县丞和县尉立刻派出了人手,迎接的队伍浩浩荡荡,穿着整齐的衙役骑马而出,旗帜随风飘扬,队伍在街巷间行进,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陈铁山归来的喜悦当中之时,陆九甲在密室中闭关多日,迎来了突破的关键时刻。
密室内幽暗阴森,墙角的烛火摇曳不定,映照出墙壁上的暗红符咒,这些符咒仿佛被鲜血浸染,透出阵阵阴邪之气。
四周摆放着几口木箱,箱中堆积的尽是孩童的骨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陆九甲盘膝而坐,面前是一个盛满血液的铜盆,盆中血液泛着幽幽的暗红光芒。
他双手按在铜盆边缘,真气缓缓涌入,铜盆中的血液像是受到牵引般升腾而起,化作一道血雾,围绕着陆九甲的身体盘旋。
随着血雾的涌入,陆九甲的面色愈发阴沉,骨骼中传来阵阵轻鸣,如同魔鬼在低语。
“孩子的鲜血果然充盈了力量……”陆九甲低声喃喃,双目微闭,感受着血雾的力量缓缓融入他的体内,真气如狂涛般在丹田内奔腾不息,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他却并不在意,反而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铜盆中的血液逐渐干涸,血雾完全融入陆九甲的经脉之中。
他的骨骼中传出阵阵如雷鸣般的轰响,骨髓在真气的滋养下逐渐壮大,体内的力量仿佛破开最后一道桎梏般瞬间膨胀开来。
陆九甲双目猛然睁开,眼中寒芒乍现,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阴冷至极的气势。他缓缓站起,周身骨骼发出“咔咔”的脆响,脸上浮现出一丝扭曲的笑意。
“炼骨境一重,终于突破了!”陆九甲低语,双手握拳,感受到那股充盈的力量,他的笑容愈加诡异,带着几分嗜血的快意。
但转瞬,他脸上的笑意就化为了冰冷的杀意!
“陈夕!你这个小畜生,断我财路,杀我心腹!”陆九甲一拳砸在旁边的石壁上,石壁瞬间崩裂,碎石飞溅。
他脸上怒意难掩,整个人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双目充血,面容狰狞。
“前几日竟还敢来我府上试探我!好,好得很!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陆九甲低声咆哮,声音在密室中回荡,充满了杀意。
陆九甲冷冷扫了一眼密室内的石桌,手一挥,桌上的东西尽数被掀翻在地。
他目光中透出一丝狠毒,走出密室——他要用尽一切手段,将陈夕彻底铲除,以儆效尤。
这份怒火在突破炼骨境后变得更加难以遏制。
陆九甲双手紧握,骨节发出“咔咔”的声响,嘴角浮现出一抹阴冷的笑意,低声自语道:“陈夕,你等着吧,我会让你后悔与我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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