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不是说幻境吗,那这爪印是怎么回事?
挂了电话,我突然感觉胳膊痒的厉害,那伤口的黑气仿佛有种腐蚀的作用,在不断地侵蚀着周围的组织。
我找了瓶红花油抹了抹,没管用,那伤口反而恶化了,腐败的组织在向周围蔓延。
去药房买了一大堆抗生素吃了也没管用。
折腾了两天,我害怕了,我似乎是中了一种不知名的病毒。
我给方小文打电话,丫再没接我的电话,似乎是想让我自生自灭。
大爷的,最毒不过妇人心,丫这是要致我于死地啊。
难道幻境里的山魈是真实存在的吗?可即便是真实存在,按理说山魈的爪子应该没有什么毒性才对,可伤势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我给老七打电话,老七也不接,似乎故意躲着我,丫的是想造反是怎么地。
伤势在蔓延,小半只胳膊已经变了颜色,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疼得我撕心裂肺。
最后忍不住了,我去找了马神婆,马神婆看了我的伤势,眼神露出一丝诧异之色,笑着摇了摇头,“这毒不好解,不好解!有的山魈确实有毒,要想解毒,你还得找到这只山魈!”
我懵了!我上哪找去?我怎么知道它是哪来的猴子?
连马神婆都说不好解,那这方文园还有谁能解?难道老子年纪轻轻就要截肢吗?
好在马神婆也不是一般人,终究给了我一包药粉,告诉我回去喝了,可以暂时保证我半个月不恶化,但还是要找到那只逗比猴。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竹林里,将药粉喝了下去,在石桌上盘算着这危机该如何解决。
易姐突然敲门进来了,告诉我方文园来人了。
我说来就来呗,本园主现在有伤在身,难道还要我亲自迎接。
易姐说我还真得亲自去见。
我顿时愣住了,谁这么大面子,竟要亲自园主出面。
我说谁。
她说:“大小姐回来了!”
大小姐?哪个大小姐,方文园什么时候冒出个大小姐来?
易姐笑着说:“就是老园主的亲孙女,方小文!”
我当时脑袋咣当一声,差点没躺地上。
“你……你说什么?大小姐叫方小文?”
我顿时懵逼了,不会这么巧吧?
心里想着方小文这些天的作为,还有老七的配合,我脑袋渐渐清醒过来。
谁能让老七这么听话的把本园主给卖了?这方文园,除了老瞎子和马神婆能压他一头,谁能指挥了他。
保不齐这个整我的方小文和易姐口中所说的大小姐是一个人!
易姐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你见过她?”
我牵了牵嘴角,大爷的,何止见过,简直冤家路窄呢。
我就将近日发生的事情跟易姐说了一遍,易姐难得咯咯笑了起来:“倒像是她的作风。”
作风?
提到作风,我心里就暗自腹诽,这大小姐作风的确很强势,刚回来就把本园主给“睡了”!
“她在楼下聚贤厅等你,你去吧!”易姐笑着道。
我披上了衣服就下了楼,好在马神婆的药粉还真有点用,胳膊不是那么疼了,伤势不再蔓延。
我一边下楼,一边盘算着,一会该怎么应对那妞。
首先哥们现在处在一个弱势的位子上,因为我中了丫的毒,而这个毒似乎只有她能解,把柄落在人手上,无疑要任人摆布。
我这人没个脸,即便生气,但是为了小命,那我肯定是要先服软的。
想着一会见到那方小文,怎么也要把解药求过来。这么想着,已经来到了聚贤厅门口。
我抱着胳膊就进了门。
只见那聚贤厅下手的位子上,正坐着个姑娘,那姑娘坐的十分端正,腰板挺得很直溜,洁白的额头,披肩的长发,再加上一身碎花连衣裙,颇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方小文。从这强势的气质就可以看出来,丫定是大小姐无疑了。
丫之前在电话里说自己是心理医生,我看这妞倒像个演员,这副模样与之前风尘气质完全不同,把我骗得个团团转。
我心里嘀咕着,在她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她就那么气定神闲喝着茶,连瞥都没瞥我一眼。
她轻轻吹了吹茶盏,端起胳膊掩面喝了口茶,然后用一副优雅的姿势将茶盏放在桌子上,这才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
“怎么,马婆婆的药还管用?”
瞧她那趾高气扬的气势,哥们心里就憋着一股火,但是胳膊上传来的疼痛让我这股火生生灭了下去。
一个是为了解毒,另一方面,丫是老园主的孙女,老园主是我最敬重的人,即便这丫头再过分,也总要给点面子。
“方大小姐,咱俩似乎没有什么过节吧,你为啥要这样整我,再说方文园的弟兄一家亲,你怎忍心对我下如此毒手?”我是按原计划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没有过节?”方小文眼神犀利的很,脸上始终一副高冷的模样。
她嘲讽的笑了笑,旋即用纤长的手指指了指上首的主座,冷笑道:“这就是你我的过节!”
啥意思?
我卡巴卡巴眼睛。
过了片刻,我终于回过味来。
丫莫不是觊觎园主的位子?
她盯着主座,眼中闪烁着不甘,我总算是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她叹了口气,将目光从宝座上收了回来,低声道:“从我五岁开始,就把自己当个男孩,道法密术样样都要比人优秀,比别人刻苦,这么多年在国外攻读心理学,更是想要把人心探究到极致…可惜,我终究不是男儿身!但……”
她说到这,突然用冰冷的眼神盯着我:“这位子若是传给有能力的人,我也认了,凭什么传给你这么个废物!”
我登时脸就红了起来。
首先是气的,这丫说话太过咄咄逼人不留情面,竟然直接骂我是废物!另外我也确实有点心虚,不可否认,照比其他的堂主,我确实废物。
憋屈!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发作,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
“你想要园主的位子我让给你就是了,何必对我下毒。”
我耸了耸肩膀,哥们本就一屌丝,如果不是爷爷和老园主的约定,我可能现在还在出租屋里码字呢,这半年何必造这么多罪。
方大小姐冷笑着摇了摇头,“那怎么行?既然你是爷爷指定的新园主,我怎么好直接让你滚蛋!”
“呵!那你丫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还想跟我睡一觉?”我忍不住嘲讽道。
大爷的,咱俩知根知底的,既然都这么熟了,跟我整那些花花肠子干什么,你想当园主,让给你就是了。
方大小姐难得脸红了起来。啐了一口,“你想多了,本小姐怎么会跟你做那种苟且之事,那晚你吐了一身,衣服是鬼手七帮你换的。”
听她这么说,我愣了三秒钟。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么说来……老子并没有失身?呸呸呸,什么失身,是童子身!
我瞬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如同一块包袱从身上卸了下去。
大爷的,虚惊一场!不然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我的女神。
我摇了摇头,和颜悦色道:“既然如此咱俩也不算有什么过节,园主让给你,你把解药给我,我走就是了,回头我让易姐把园主令给你送过去!”
“不行!”
“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堂堂正正打败你!”
“好的,你赢了!”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我哭了,“大姐,你到底想怎么样?”
丫轻笑了笑:“方文园有方文园的规矩,爷爷指定新园主,我无法干预,但是作为堂主,有资格对新园主进行考验!”
说到这她顿了顿,“我也不欺负你,咱们来个公平对决,如果你赢了,解药给你,这个园主还继续给你做!”
“如果输了呢?”我不禁竖起了耳朵。
丫冷笑了笑:“若是你输了,不但要交出园主令,解药你也别想了!因为……”
她身子突然朝前倾了倾,低声道:“我做事一向不留尾巴,你还是彻底消失的好!”
咕噜!
我狠狠咽了口吐沫,这女子也太狠了吧!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如果我输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丫这是彻底想让我消失啊!到时候就算有人反对,也没有办法!
大爷的,这可是法治社会,有话好商量,你丫就是再强势,也不能直接给我整没了啊!
“你想怎么个比法?”我知道这女人说话不容商量,还是先让她把道画出来再说。
她沉吟了片刻道:“也简单,尚文斋里的金主请办的一般都是疑难之事,你我共接两壶茶,你我二人谁若能先解决得了问题,就算谁赢!”
我沉默了,两壶茶,也就是两个金主的意思,方文园喝茶的规矩,金主来请办都得叫一壶茶,一壶茶又分两盏,一盏金主自己饮,一盏奉给办事的堂主,此是结缘之意,旁人不得插手,而这方大小姐如今硬是要给劈出三盏茶来,这不合规矩。但想来丫是大小姐,也没人敢说什么。
我沉吟了片刻道:“如果两壶茶你我各赢一局,又如何算?”
丫笑了笑,“那不可能!”
“为啥?”
“因为你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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