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已经得罪了艾琳娜两位姐姐的柏兰特,现在唯一的能给艾琳娜身边人留下好印象的,就是这个英姿不凡的小舅子了啊!
如果说自己的一颗超脱果实,就能够换来这位小舅子的好感,那么自己追求公主殿下的希望,就又多了一层了!
“你是……”阿鲁卡多疑惑道。
“狼人王子,柏兰特!”
阿鲁卡多用吃惊的目光望向艾琳娜,很奇怪为什么高贵的吸血鬼,会和低贱的狼人混在一起。
虽然,这只狼人王子,感觉血脉……不像狼人,反而极为高贵。
甚至……好似比正统的吸血鬼,还要高贵!
“这个嘛……以后再解释。”
艾琳娜盯着柏兰特手中的【超脱果实】,很奇怪道。
“这种珍贵的果实,你居然……还有?”
“嘿!【超脱果实】虽然珍贵,但是在月光草原中,可是生有不少。公主殿下若是还需要,我这里还有!”
柏兰特说着,居然又掏出了一枚漆黑的果实。
艾琳娜眨了眨眼,心道这就是君王级的底蕴吗?
不过话说回来,【超脱果实】的确可以帮助阿鲁卡多成为唯一生命体,而不再受到父君血令的束缚,以再对自己造成伤害了啊!
如此,他将成为一名真正的根源,成为自己手中,真正锋利的剑!
艾琳娜想着,拿起了柏兰特手中的一枚超脱果实,轻轻递到了阿鲁卡多的面前。
“放心,阿鲁卡多。狼人王子值得信任。”
阿鲁卡多眉头渐渐舒展。
“姐姐的话,我当然会无条件的相信啊。”
他说着,一把抓过了那颗黑的果实,张嘴露出了两颗锋利的尖牙,一口咬在了果实之上!
接着,他的全身突然一阵颤抖。
同时天地之间,好似有着道道规则的光芒,朝着阿鲁卡多的身体当中涌去。
片刻之后,阿鲁卡多长舒了一口浊气,终是再次,站直了他笔挺的身姿。
这一刻,祂好似超凡脱俗,美得不可言喻。
厄喀德那站在一旁,始终惨白的面颊,竟是突然抹上了两道红晕。
艾琳娜手点着唇,仔细注视着阿鲁卡多。
“看上去……有些不一样……”
“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嘶嘶……”厄喀德那想要告诉艾琳娜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但是想了想,闭嘴没说。
接着,便见阿鲁卡多周身豁然扬起狂风,然而这些狂风,竟是很快与世界融为了一体,消失不见。
随之,阿鲁卡多的双眸,豁然明亮。
“姐姐。”
他声线温柔道。
“此刻解除了封印,释放了力量的我,竟然真的……感觉不到父君的血令了。”
艾琳娜心中大喜,温柔地抚摸着阿鲁卡多的金色秀发。
“太好了,阿鲁卡多。”
“你终于,可以是尽情挥洒自己的力量了。”
“那么此刻……”
艾琳娜再次将自己手中的光影宝珠,递到了他的面前。
“现在,姐姐请你,将你的所能操控的所有世界源力,授权于此。”
阿鲁卡多虽然疑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他毫无犹豫。
“当然,我的姐姐。”
他说着,将一根细长的手指,轻轻抵在了艾琳娜掌心的光影宝珠之上。
这一刻,艾琳娜仿佛停止了呼吸,好似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
成功吧,光影宝珠!
亮起来吧!
以让钟声——可以响彻苍穹!
终于,阿鲁卡多,缓缓将手指收回。
光影宝珠……
没有任何变化。
艾琳娜双眸,渐渐黯淡。
随之,她长长叹了口气。
根源的授权……居然依旧不足……依旧不足!!
四位根源,居然依旧无法与大众共鸣,令其响起!
当初创造这口大钟的厄女前辈,究竟拥有着何等伟力啊……
艾琳娜感叹着。
如此看来,想要成功敲响大钟,还是要等到杜尔拉罕的到来才可以啊!
虽然杜尔拉罕,因为自身灾厄,也无法彻底调用自己的根源之力,但是如今已成继承了灾厄之主身份的自己,却是已然拥有了可以吸收祂满身的灾厄,而彻底释放他力量的能力了。
所以,艾琳娜只希望届时,杜尔拉罕的根源之力,可以令自己的光影宝珠,成功亮起。
如若不然,艾琳娜当真不知道,究竟该去哪里,再去寻找一位根源了。
她紧张地望向头顶那颗越发逼近,仿佛要将整座城池压塌的,压迫感十足的巨大光球,心绪杂乱。
杜尔拉罕……
我的左殿骑士!
——请你速速抵达啊!
轰!!
此刻,战场中突然爆发出了剧烈的声响。
尤利西斯被众多试验品大军一齐击退,于地面之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艾琳娜皱眉!
“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在杜尔拉罕抵达之前,我们应当先合力,解决掉眼前的这些麻烦。”
“嘶嘶……你说的对,妹妹。”
“倘若这些试验品不死不灭,那么,我们便想办法将祂们封印起来。”
厄喀德那建议道。
“好主意!”菲斯娜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但是在此之前,先让老娘,将祂们打爆一次!”
“老娘此刻满肚子的暴怒,就全靠祂们发泄了呀!”
菲斯娜咬着牙齿,已然彻底化身暴怒的魔女。
厄喀德那点了点头,随之指尖,露出了锋利的指甲。
她蠕动着蛇尾正欲上前,然而一个笔挺的背影,却是突然伸出臂膀,挡在了厄喀德那与菲斯娜的面前。
“唉?”
菲斯娜眉头一挑。
厄喀德那,悄悄咽了口唾沫。
阿鲁卡多,默默回头。
“既然你们是我姐姐的好朋友,那么便请与我姐姐,一同待在这里就好。”
“身为姐姐的右殿骑士,守护姐姐,与她朋友的安全,是我的职责。”
阿鲁卡多,不容置疑道。
菲斯娜的脸颊,不觉抽了抽。
“可是……老娘想打架!!”
“打架这种事情……”阿鲁卡多的目光,不容置疑地扫向二女。
“打架这种事情若是都需要女士动手,那么我们男人,又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厄喀德那满目星光。
“好有……道理……”
“什么有道理啊!”菲斯娜大叫道,“身为女士就不能打架吗?”
“那你说,身为女士,应该干什么呢!”
阿鲁卡多缓缓转身,十分绅士地行了一个礼。
“女士,只需保持优雅。”
接着,他的目光缓缓扫向了厄喀德那。
一向残忍且冷漠的厄喀德那,也不知怎得,突然就紧张地低下了脑袋。
哗啦——
阿鲁卡多一把将自己的披风卸下,扬在了空中,随之那件君王级的披风,轻轻落在了厄喀德那的光滑的肩膀之上,并将她赤裸的身躯,紧紧包裹起来。
“这样,就显得既优雅,又美丽了,尊敬的女士。”
他微笑着,随之优雅转身,朝着前方的战场,信步走去。
厄喀德那望着那道自信而霸道的背影,紧张攥紧了身上的披风,感觉自己呼吸都紊乱了。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被呵护的感觉?
她攥着身上的披风,令其将自己的身体包得紧了一些,又紧了一些……
这种感觉……
真的好温暖。
是自己亘古以来,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啊……
“他可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小屁孩啊……”菲斯娜一脸嫌弃道。
“你说对吗?厄喀德那?”
“啊?”
厄喀德那一愣,连忙挪开了自己的视线,紧紧低头。
“对……对……”
“嘶嘶,嘶嘶……”
“唉?你脸怎么红了?”菲斯娜好奇道。
“没有!嘶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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