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成均馆男色绯闻 >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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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噗嗤!

  具明襄咬紧牙关,勉强将口中的老姜凉茶大部分锁在了嘴里,还是免不了有些液体顺着嘴角不听话地溢出来,漫过胡须。尽量地平心静气,努力地把嘴里的茶咽下去,具明襄这茶的确是分外苦涩,难以下咽。

  “少爷,真的带着成均馆的儒生上街游行了?”明知道下人不可能欺骗自己,具明襄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遍。

  “是的。”打听消息的下人战战兢兢地点头。

  “好啦,老爷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朴兰慧微笑着吩咐道。

  下人松了一口气,赶紧先退下了。不然具老爷怒气爆发,谁都不想第一个做炮灰。

  “这臭小子!阳奉阴违!”具明襄拍了下桌子,茶水在案桌上一震一震的,溅了些出来。

  “听说,效果还不错呢,百姓们都说成均馆儒生如今还有这种胸怀,实在少见。”朴兰慧宽慰着说。

  具明襄愈发生气,“百姓,百姓说有什么用?遭难的时候,百姓说话只会获罪更快!他这么招摇,早晚会给我找来麻烦,想躲都躲不掉。”

  朴兰慧取了手帕给他擦拭嘴上和身上的水渍,“不会有什么事。那些都是儒生自愿做的,整个行程中,也没见他们有什么不满的,都爽快地走完了全程。你不是让他早点解决此事的吗?我看,这样解决也没什么不好。既教育了儒生,又教化了百姓。”

  “你别老替他说好话。我的儿子我知道,他的顽劣跟他的聪明有的一拼。”具明襄气呼呼地会道。

  门外忽有尤松奎禀报,“老爷,府上来了两位大人,说是平市署的官员,想找老爷了解一些情况。小的已经把他们迎到客厅了。”

  具明襄与朴兰慧互望。若不是确证了来人的身份,做事慎重的尤松奎是不会让他们进门的。平市署官员,莫不是跟即将开设的新集市有关?朴兰慧知道这是近段日子具明襄最关心的大事,朝他点了点头。

  具明襄回了一声,“知道了。”起身出了厢房,随尤松奎去了客厅。

  

  李算和丁若镛在具府的客厅等候着,顺便打量着屋里的陈设。那日看那墙头上跳下来的小子的衣着,还以为具家内部定然是富丽堂皇呢,此番实地细看,却比想象中朴素多了,可是,屋内的家具摆设,既不新也不旧,既不华贵也不简陋,既没有过度奢华也不让人感觉寒酸,无一不是恰到好处,足见宅邸主人的见识城府非同一般。

  一阵悠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了!

  李算和丁若镛对视一眼,装模作样地站好了等候主人。

  半个时辰后。

  李算和丁若镛走出了具家宅邸。

  “你觉得此人如何?”李算问丁若镛。

  “殿下以为呢?”丁若镛反问。

  “老滑头。”两人异口同声道。

  “我们旁敲侧击他水陆货物运输数量之事,他却兜了圈子打听什么集市兴建的计划?什么计划,我怎么没看到?平市署有关此事的折子上奏了没有,承文院总不会把此类奏折搁置。你没看到过吗?”李算连续发问,一肚子不满有迁怒的嫌疑。

  丁若镛想了想,“殿下,恐怕这就是他态度突然冷下来的原因。之前对我们还算热络,可是一听到您对集市建设计划一无所知,他就冷了脸。我想,具明襄这次肯纡尊降贵接见我们这种平市署的小官吏,也是为了这件事吧?我们拿了平市署官员的令牌,编了一套家世以应付他的盘问,自以为天衣无缝,却还是疏漏了对方关心的事情。”

  李算点头,“说得有道理。寡人只顾着询问自己关心的问题,想查明具家掌握的运输力量能否在市廛商人退市时足够供给京城所需货物,倒忽略了他想要什么。”

  “商人重利,重利的商人多半精明,具明襄是此中翘楚。我们只略略提了一下,他就有所察觉。反问我们关于集市的事,是他最后给我们的试探,而我们的回答没让他满意,他便不愿招惹我们了,生怕冒险。”丁若镛分析着。

  “本以为我们许诺事成后将原本市廛商人垄断的一部分货物特权转让给他,他会有所心动的。这样看来,他是不屑于这块烫手山芋的。”

  丁若镛轻轻叹了口气。

  “具明襄的这种反应也在情理之中。丁修撰,你认为寡人该如何做才好呢?还是需要等合适的机会么?可是寡人真正缺少的,除了机会,还有什么?”

  丁若镛抬头看着君王突然有些疲惫的脸孔,心下沉重,“殿下春秋鼎盛,不必太过着急。自登基以来,殿下的力量也在日益壮大。没有合适的契机,贸然动作,必然会有危险,请殿下三思而行。相对的,老论也不敢有所异动。”

  “如果别人的力量不可靠,那自然要老老实实一步步壮大自己的力量了。丁修撰,寡人的力量,还是太渺小了。”李算看着来往的行人,这些人都是他的子民,他的百姓,“要等到什么时候,寡人才能有足够的力量建设一个他们希望的国度呢?当寡人还是一个年少的世子时,身边的朋友和臣子都让寡人忍耐,等待机会。寡人登基后,关心寡人的亲朋告诫的,也唯有等待。寡人有了心爱的女子后,她在临终之前,嘱咐寡人的,也还是忍耐。自从宜嫔去世后,寡人一度想过放弃。可是,不行,丁修撰,无论如何,寡人必须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之前为我死去的许多人。”

  丁若镛知道,四年前病逝的宜嫔成氏曾是李算最宠爱的妃子,生下了元子后被封为世子,可惜世子早夭,之后不久宜嫔患病而死,死时腹中还有未来得及出生的龙种。这种打击对李算来说几乎是致命的,之后他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现今怀孕数月的绥嫔朴氏就是那时期通过后宫拣择入宫成为正一品嫔的,朝廷大臣可能也是希望藉由选进年轻后宫能冲淡君主中的悲伤。

  而此时李算的感伤又不仅仅是因为心爱女子的早逝,也许还有更多丁若镛所不知的隐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不管前路多么艰难坎坷,他都会陪着自己的君主,追随到底,至死不渝。

  

  2

  左相大人的府邸后花园。

  李先埈长身而立,对顺石汇报的消息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我刚才说到哪了,喔,是那家小姐为了具容夏少爷卧病在床,具容夏少爷狠心地不去看她还天天去妓馆享乐哩,活活把那小姐气得吐血。然后吧,我还听成均馆那些儒生少爷的下人说,有的少爷脾气不好,还逼着下人去找什么珍奇的东西,找不到就气急败坏地杖责,已经有好几个下人被打得皮开肉绽了……”

  李先埈一握拳,“这个纨绔子弟!风流无度,牵累无辜!”

  顺石看着少爷气愤的样子,眨了眨眼,斟酌着词句小声说,“可是,少爷,那个小姐只是在街上偶然遇见了具容夏少爷,自己害了相思病,说起来也不是具容夏少爷去招惹的。而且,昨天成均馆儒生游街后,好像那些儒生少爷都轻松了,他们的下人也不必去做到那些奇怪的要求了,……”

  “事情皆因他而起,若非他天性凉薄,怎么会害这么多人?可惜了那具容春小姐,竟然有这么一个弟弟!想必平日里具小姐对他也多有苦心劝诫,而他一概置若罔闻吧。”李先埈沉思起来,“如有机会,我倒要替具小姐好好管教一下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顺石面露难色,“这个,少爷,……”这就是家中没有兄弟姐妹的坏处了,少爷自己没有兄弟,竟然要拿去管教别人家的弟弟。就算是左相大人家的儿子,做事也不能这么离谱啊。不,正因为是左相的儿子,行事须得更加谨慎才行。昨天要不是街上看热闹的人太多,怕是少爷当时就要追上那个具少爷说理了。该怎么打消自家少爷这种不靠谱的念头呢?不对,一向只钻研学问心若止水的少爷为什么这时候这么容易气愤呢,莫不是,之前就听到了一些什么吧?想到这里,顺石联想起李先埈昨天晚上的行为,“少爷,学堂以外,你平时从不与学堂的同学一起的,昨天晚上你去找那个什么金珉安的同学,到底是做什么了?”

  李先埈猛听到顺石问起这茬事,转个头去咳嗽,怎么看怎么不自在。“我……就是去帮他讲解一下老师讲课的内容,他说听不懂。”李先埈怎么能说,自己是为了想更清楚关于具容春弟弟具容夏的一些事情,才去了哥哥金珉泰是成均馆儒生的金珉安家,哪知道被那个金珉安拉到了妓房去见金珉泰。不过多亏了这趟平生首次的妓房之行,他不仅亲耳听到了金珉泰为首的一些两班儒生对具容夏的怨声载道,还有妓?女们对具容夏平时风流行为的埋怨,以及关于具容夏更多的风流韵事。妓?女夸具少爷长得好出手也大方,可总像是没长什么心肝一样,只要一些女子对他略微真情流露,他就很腻烦地把别人冷落了。全京城被他伤了心的女子的眼泪加起来,只怕可以流成一片泪湖了。

  “真奇怪。以前那些公子向少爷求教,少爷可是甩都不甩人家,……”顺石看着李先埈不安脸色的,满脸不解。算了,还是先想想怎么叫少爷放弃管教别人家弟弟的心思吧。咦,有了。“对了,少爷,”顺石眼睛一亮道,“你不是要找那个金允植少爷的么?我呀,顺便也打听到了,恰好有个成均馆儒生的下人说要去枼册房找一个叫金允植的儒生做些抄写工作。不知道那个金允植是不是少爷要找的人?如果是真的,那不就应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哪家枼册房?”李先埈打断了顺石的自得,急切地问道。

  

  3

  枼册房,不知是否因为窗户上挂了草帘的缘故,正午的日光进了屋就漫开了,亮度陡降,室内的光线处处透着不甚清晰的朦胧色彩。

  “我的注解本还没到,竟然还没到,你想看我死是吗?”林炳春追着黄掌柜,抓紧了他的领口,高峰在他身后也急迫地盯着枼册房的主人。

  “咳,咳,这个嘛,”黄掌柜讪笑了一下,慢慢从林炳春的掌中一点一点抽回自己的衣领,“在路上就快到了。现在,大概正穿过集市呢……”

  林炳春心急如焚,“下午刘博士就要检查我们的注解本了,要求我们必须完成至少三分之一。喂,女林,你倒是说句话啊,是你介绍说有个高手可以帮我们,我们才那么相信你的。说好了正午之前可以拿到,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啊?”

  “要是下午刘博士见不到我们的注解本,我们一定死定了,女林,你不是也说有作业要别人抄的吗,你不要紧吗……”高峰求救似的望向此时正悠闲地倚窗翻看新出的小红书的女林。

  “当然要紧。”重重书架后,倚窗的紫色华裳男子懒懒出声,逆光中微微偏转的侧脸轮廓精致,又看不分明。笳帽轻薄的帽檐略略下倾,遮住了他的眉眼,只看得到脸颊至下颚细瓷般的肌肤在窗帘透出的日光背景中白皙得耀目。男子摇着白羽缓缓走近枼册房的主人,黄掌柜看到了一张俊俏无比的面容和一双灵动妩媚的眼眸,这个人就是他近来每次见了都有点心惊肉跳的女林少爷了,任他多么老奸巨猾,这个脸蛋漂亮的少爷总是一眼看穿自己的小九九。虽然自己从他这里也捞到了不少生意,不得不帮他做一些事。“我说老板,”女林一把白羽轻轻荡拂过黄掌柜的下巴,惹得黄掌柜痒不胜痒,“做人不能这样啊。既然解开了上衣,也应该解开裙子才对,怎么能就写到这里?”女林举起自己方才一直看着的小红书,“你给我推荐了最新的《玉丹春传》,可是竟然只有上集,下集没有吗?我最讨厌太监文了。”

  林炳春咋舌,“你……你就关心这玩意啊……”

  “这个嘛,”黄掌柜没有了对付林炳春的敷衍劲头,对女林特别赔着小心,“应该也在路上呢。”

  女林的白羽扫过了掌柜的后颈,那又轻又柔的触感让掌柜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你连新书都让他抄了,怪不得我要他抄的旧书到现在还没好呢。真是奸商。”

  林炳春一腔怒气没处发泄,摩拳擦掌,“等那小子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店门前一阵响动,众人回头。金允锡携了个装得鼓鼓囊囊的草绳编织的袋子正低头走进来。不过,这里认识他的人只有黄掌柜和女林,而这两个人所知的他的名字,也只有金允植,不是金允锡。

  “来啦,二两大爷。”黄掌柜望见救星一般迎上去。因为这个自称金允植的儒生在他这里接收抄写文书的活计一般都是二两银子一次,是故黄掌柜干脆就叫他“二两”了。

  “是他吗?他就是写手?”林炳春气呼呼地要夺过金允植的袋子,“注解本呢,我的注解本呢?”

  金允植死命将袋子抓在手上,往枼册房点帐用的桌柜上一坠,对林炳春强硬道,“先给我三两银子。因为你们要货突然,时间紧急,我可是把其他的事情都放下来了,先赶你们的货。”

  女林饶有兴味地看着金允植。金允植一时只顾着与林炳春对峙,还没有注意到女林。

  “好好,我们都知道了,先给我看看嘛。”高峰答应着,来不及要看注解本。先掏了一把散钱放到金允植面前。

  金允植这才打开草绳袋,装得太鼓的书本一下子倾泻出来,两本注解本之后,出来的小红书摊了几乎一桌。

  “还是先解开裙子再说吧。”女林于满桌的小红书中眼尖地抓起自己需要的那本《玉丹春传下》。金允植看了他一下,觉得很面熟,可是自己也急着翻找着顾客需要的注解本,没有多想。

  注解本只有高峰和女林的。林炳春翻来覆去却找不到自己的那本。林炳春和高峰的注解本都是关于《中庸》的,女林的则是关于《论语》的。按道理,高峰和林炳春的注解本应该是在一起的才对。

  “注解本,我的注解本呢,你个骗子!”林炳春看见高峰欣喜地抱着自己的注解本,心里更着急了,摇着金允植相比起他来要瘦弱得多的肩膀呼喝道。

  金允植找了找,也很奇怪。回想了一下,应该是来的路上穿过集市时跟一个小贩撞了一下,把林炳春的注解本撞了出来,自己也没注意,光顾着捂紧自己的袋子急匆匆地赶路了。

  “这就没办法了,刘博士那里,这一科可危险了喔。”女林的白羽拂过林炳春面如死灰的脸。

  “给我两刻钟。”金允植想了下,不慌不忙道。

  “两刻钟?两刻钟你能干什么?”林炳春气急地说。

  “虽然你跟那位儒生的中庸注解不是完全一样,可是大致脉络是一致的。把他的注解本给我,对照着我就能想起你的注解本里的内容。毕竟都是我写的,现在相当于快速抄写一下。原来用时需要将近一个时辰,现在我只要两刻钟就差不多了。”金允植找出一本新的空白书册,将高峰的注解本放在面前翻开,看了眼后,拿起桌上的毛笔蘸了墨汁就写起来。

  女林看着金允植此时书写的流畅端正的颜体字,再看看高峰的注解本上虽然工整但模仿痕迹过重的欧体字,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两刻钟后,林炳春的注解本已被写好。

  林炳春有些不可置信地从金允植手中接过墨迹未干的注解本,翻了翻,“真的好了?不会是乱写一气吧?”

  女林合上大致翻阅完毕的《玉丹春传下》,丢了一旁,径直取过那注解本,翻看了数页,“对原文的记忆几乎是一字不差,对于同一难句的注解堪称完美。不过,明明你最擅长的是颜体,为何要去临摹练习欧体呢,换写一种字体要多费不少时间的。”

  金允植一恼,压低了帽檐,“关,关你什么事?我高兴。”他自然没必要对这些无所事事的两班少爷解释自己的言行。其实是上次随具容春小姐见过李先埈后,发现具容春小姐写的欧体字分外好看,自己也生了效仿之心,就抄写文书时顺便练习临摹欧体字了。只有在事情紧急时比如这一时刻才会用自己最熟练的颜体字书写。

  女林把注解本丢给林炳春,“随口问问而已,像只刺猬似的,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盯着金允植的窘态似笑非笑。

  既然女林认可,那这注解本多半也没什么问题了。林炳春这才安下心来。大方道,“好吧,我就发发善心。看你都写完了,就按你说的,多付三两好了。”

  女林也把那些小红书一本一本很有兴致地摞起来,“黄掌柜,这些已经抄完的书,你给我包起来尽快送到我家吧。我哪个家,你知道吧。喔,”女林转向金允植,“酬金你就跟黄掌柜要好了,我都预付给他了。这是额外的赏赐。”女林掏出十两银子放在桌上。

  “慢!”金允植一把抓住女林的手,清澈的大眼睛死死瞪着他,一番了悟后的又羞又恼又气,“就是你吗?就是你要我抄写这些污秽的东西?!”

  “怎么能算污秽呢?”女林好笑地看他,“孔子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孟子的书上也说‘食色,性也’。这些语句所阐明的,正是人之本性。你的意思难道是,孔子和孟子的所说也是污秽吗?”

  金允植冷哼一声,眼中尽是鄙视,“正因为饮食男女是人之大欲,所以要用礼来约束它,不可任其膨胀。这才是孔子的意思。还有,‘食色性也’虽然出自《孟子?告子上》,却不是孟子说的,而是告子。孟子与其争辩,故而弟子将之收录。断章取义,张冠李戴,故意歪曲圣贤之意,为自己的荒淫寻找借口,你们这些两班儒生读书就是为了这种目的吗?成均馆的儒生竟然到枼册房找人代写功课,这还不算,最可恶的是你——”金允植食指点向女林,“你说我方才写的注解本对照原文的地方几乎一字不差,如果不是读过书怎么会知道没有误差呢?明明知道却偷懒不肯做功课,你这种行为比那些不知道才想要别人代做作业的家伙更加可耻!简直是浪费辛苦供养你们的百姓的血汗。我看我还要收你二十两!”

  林炳春惊怒起来,看看女林平静的神色,想着掌议对他青眼有加,自己就帮他一回,指着金允植鼻子骂道,“你这小子,小小年纪掉进钱眼里了不成?

  金允植不卑不亢,“你们成均馆的儒生,读书吃饭的钱都出自百姓缴纳的赋税,现在我要把我的那份收回来,因为你们的行为不配用我的税金!”

  女林眨了眨眼,毫无生气的表示,围着金允植绕了两圈,眼里既有欣赏又有兴味,拍手道,“真是个可以当状元的料啊。幸会,幸会,不如我资助你去科考,二百两都没问题!”

  金允植一听科考,脸上露出嫌恶的神色,不待他回答,猛听门口传来一声厉喝,“成均馆的儒生,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众人的视线中,李先埈一掀门帘走了进来,长身玉立,本应是儒雅秀气的面容上却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跟在他后面的,是一脸大事不妙的顺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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