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万呈又暴怒了:“我哪里差了?我哪里配不上你了?!你有老公我都不计较!你还要怎样!”
文卉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这就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原因。”
她的意思是:情感需要忠贞,盛万呈显然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但在盛万呈听来,就是她介意自己还是已婚的身份。
“离婚不就得了?!”
文卉能感受到盛万呈对她的一点爱意,但她压根不可能信任他。
玩惯了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新玩具而放弃所有呢,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
她冷笑道:“离婚?为了你这个夜夜枕边女人不重样的花花公子吗?”
盛万呈吼道:“我说了以后就你一个!你他妈怎么就不信我!”
盛万呈颈部青筋凸起,看得出他很气愤。
他不知道要怎么证明自己的真心。
文卉为了彻底断绝和盛万呈这拿不上台面的关系,狠心道:“先不说我信不信你,就你这样的,我真不喜欢。今天出了这个门,我还得去医院检查检查,看看会不会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病。”
盛万呈当然听得懂她话里的话。
“你说我脏?”
文卉一笑:“难道不是吗?”
盛万呈:“就你冰清玉洁!守着一个男人过一辈子!我睡过那么多女人,所以我脏!是吗!你昨晚趴在我身上的时候,不是也叫得很爽吗!你现在嫌我脏!”
这些暴怒的话,像根针一样刺着文卉的耳膜。
她深呼吸着,让自己沉住气:“我不像你,我不喜欢捡别人用过的东西。”
她抬脚就走。
盛万呈看着她的背影,嘶声道:“文卉!我盛万呈又不是非你不可!我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
文卉淡淡的说:“谢谢。”
她拉开门出去了。
盛万呈一脚踢翻了一旁的落地灯。
这还不解气,他到衣帽间,把那些自己精心挑选的漂亮衣服鞋子撕得满地都是。
文卉出门后泪就绷不住流了下来。
女人是个奇怪的物种,她和盛万呈只有过两个晚上,现在她决绝的离开那个房子以后,心里也隐隐的有些发痛。
毫不保留的身体接触和探索,真是能快速的拉进两个人的关系。甚至让她产生依恋。
她怕自己再不走,以后真的就陷下去。
但是盛万呈那样的人,她绝对爱不起。
文卉打车回家,在小区外的药店买了发烧和外用涂抹的药。
回家后自己忍着羞耻处理了一番,才给陆临安打电话。
陆临安倒是有些意外。
“文卉?”
文卉不知道盛万呈到底给陆临安说了什么,她现在也没有精力去在意。
“陆总,我得续假,感冒了。”
陆临安听出她声音里的嘶哑和疲惫,看样子是真的病了。
他以为文卉还在盛万呈那里,便没有多问。
成年人的私事,他哪怕是老板,也不好多说什么。
“没问题,身体养好了再来。”
文卉也没作解释,蒙了头就睡。
半夜的时候她高烧复发,烧得她昏昏沉沉,在床上难耐的翻滚了半天,最后自己爬起来吃了退烧的药,又找了冰袋给自己敷在额头。
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温度才慢慢降了下去,她又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这是她独自一人第一次承受病重。以前都有时远在身边陪伴着她的。
一个单身的女人,最悲哀的时候,大概就是生病的时候吧。
无依无靠,孤独得彻骨。
两天后文卉身体复原,精神好了很多,便回了公司。
这两天盛万呈没联系过她,她也懒得去揣测他是不是真的就此算了。
她神色如常的坐在自己的位置处理工作。
到中午的时候,她把陆临安的午餐给他端到办公室,出门就看见盛万呈食指圈着车钥匙扣悠闲的摇着从走廊过来。
文卉不由得心一紧,暗骂了一声“倒霉”,却还是恭敬的叫了一声“盛总”。
毕竟公司这么多人看着。
盛万呈瞥了她一眼,不做半分停留,去了陆临安的办公室。
像是之前并没有过什么一般陌生。
文卉一点失落都没有,她暗暗松了口气:这样最好。
然后又觉得好笑:盛万呈果然是个喜新厌旧的男人。
这一下午陆临安没呼过她,她也就没了和盛万呈见面的尴尬和应付。
下班的时候她处理完手上最后一个文件,关了电脑拿着包走了。
现在距离下班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公司没剩几个人了,她进到空无一人的电梯下到一楼,一边走一边埋头在手机上叫车。
“小卉!”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瞬间皱起了眉头。
她觉得浑身难受得很,像有猫爪子在抓她一样。
文卉收起手机,看着两步外的时远。
她冷冷的说:“你来做什么?”
时远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应该是刚从公司下班赶过来,还穿着公司那一套,衬衣扎在裤子里。
时远:“我有话和你说。”
周围偶尔会有人经过,文卉十分愤怒时远到这种地方找她。
她压低声音说:“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说着就往外大步走去。
时远跟了过去,在她背后道:“离婚的事,我没告诉家里,现在我奶奶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声,一直和我怄气,小卉,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看看她,你帮我假装一下,告诉她我们没有离婚,先让她缓一段时间……”
文卉已经走出公司大堂,周围的人少了许多,她转身不可思议的看着时远:“那是你的事!你玩婚外情你都不怕,你怕刺激到她?!”
时远一脸懊悔:“我真的错了,小卉,奶奶年纪大了,她之前那么疼你,你能不能……”
“不能!那些是你自己需要搞定的事,我现在没义务配合你去演戏,我那天就给你说过,要你永远、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时远不甘心的哀求文卉:“我知道你生气,你打我骂我也行,但是……”
文卉冷笑一声,打断挖苦道:“你这么有孝心,把你那个姘头带去见你家人啊,说不定看到她,你奶奶的气,马上就顺了……”
时远:“你别说气话,我和她早就分手了……”
文卉:“所以来找我这个冤大头是吗?我告诉你时远,我不是捡破烂的!你比别人嚼过的口香糖还让我恶心!”
时远:“……”
另一道阴阳怪气的男声从后面传来:“哟,文特助,在这儿发火呢。你病刚好,可不能生气,再病着,也没个人照顾你,多可怜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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