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不接电话
我轻轻点了下头。
我说，因为犯罪的不止一个人，所以现在还不好下定论。
“韵姐。”
陆绪的表情越发严肃了起来：“这件事你跟陈哥说过没有？”
我摇头：“当然没有。”
陆绪低头看了下手机上的日期：“今天周三，十三号。你先不要自己去行动，给陈哥两天时间。等他出院——”
我：“？？？”
我说，陆绪你什么意思？“陈望不是在M国跟白蕾结婚么？”
陆绪顿了一下：“是……啊。我记错时间了，三天，三天后，等他的事情处理完，就会回S市的。”
我深吸一口气：“陆绪，你刚才说的话我可是听得很清楚的。你说陈望怎么了？什么出院？”
陆绪：“……韵姐我……这事，我……我现在不方便说……”
我点点头：“好，你不方便说，一定是有你的理由。我们先不说这件事了。我也答应你暂时不会采取任何行动。这块手表，要么先放你这里？”
陆绪点点头：“行。”
我说，你要不要去问问林向凡？
宝格丽的红魄石英限量款，也不一定就是宋子衿的。但如果真的是林向凡送的，他一定是认识的。
“我也这么想。”
陆绪说。
现在不过是晚上七点半，时间还早。
“不如，我们去找一下林哥？”
我对陆绪说。
“先打个电话。”
陆绪冲我打了个手势。
他拨号的时候，我漫不经心地夹了两口菜。
说实话，刚才陆绪跟我说的话，让我真的很难不往心里去。
陈望一定没有跟白蕾结婚。所以，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总不会是想要跟我分手分彻底，才故意说自己要跟白蕾在一起吧？其实我早应该想到，他跟白蕾结婚，到白家父母国籍所在的M国。
然后，说是什么游轮婚礼，但好像也只有白家人，陈望的亲朋好友一个都不去？
干什么？入赘么？
还有徐斌，今天他无意中说起阳阳现在正在走领养流程，甚至要向病例所在医院的主治医生确认情况。
所有的细节，无一不好像在指向一个结果——
陈望和白蕾去M国，但白蕾似乎并不会再回来了一样。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小程。
我看了陆绪一眼，他似乎还没接通。
于是我打了个手势，表示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小程，怎么了？”
“高教授，你现在回家了么？”
小程的声音有点急促。
我说我在外面跟朋友吃饭，出什么事了？你跟阿硕还在一起么？
“没，我后来跟阿硕离开那个客户家。我跟他说了咱们的意思，想要尽可能弄清楚那只非洲绒猴的特征。”
“是啊。”我说，“是这个意思，虽然猴子死了，但是当时他的笼子或者是引用过的水和食盆，要是能有保留就好了。”
小程说，这些肯定是没有了。
但是阿硕说，店里是有监控的，他可以会去找找，有没有特别清晰的影像。
我想了想：“有画面应该也行。”至少，可以看出动物的一些外观和状态。
“这样，我现在还有点事。小程。明天吧，我们再去一趟中心医院，了解一下卞琳琳的事。”
我想，如果这边足够顺利，就等那边沈之意跟蔡老师的培养结果一出来——
奇怪了。
我翻了下微信和通话记录。
沈之意之前说今天分头行动，然后晚点打电话沟通。
都快八点了，他怎么一条消息也没有？
“小程，先这样了哦——”
“等下！”
小程叫住我：“高教授，我还有件事想跟你说。”
我不禁犹豫，什么事这么急？不能明天再说么？
小程说：“我跟阿硕分开后，给单位打电话让他们把这条缅甸蟒带走。所以阿硕先离开了南岛别墅，我在那边等车，等了有四十分钟。然后，我看到了一个女的。”
“女的？”
我问他，什么女的？
“上次来单位才放过你的那个女记者。”
小程说，“而且，高教授你知道么？就那天晚上，在会所……就，我们在会所那天……”
他吞吞吐吐，应该是不好意思提那天在夜色的事。
不过最后，他还是坦白说清楚了，自己在夜色那天晚上，好像也看到这个女记者了。
“唐缘？”
我脱口而出。“对对，就是唐记者。”
“你说她刚才去了这个别墅区？她见到你了么？”
我问。
小程说，应该没有。
“她挺奇怪的，大热天，穿黑衣服，戴口罩。而且没有进来，就在院子外面站了一会儿。”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在夜色，唐缘掉窃听器的事了！
“小程！这家客户姓什么来着？”
我说，我记得阿硕提了一句：“程公子？”
“不是不是，常，常公子。”
我恍然大悟！
果然，我的一切猜测都解释得通了！那天晚上在夜色，我帮唐缘解围，那个胖乎乎的富二代，不就是常公子么？唐缘一直在调查那个叫小顾的女孩，被几个飙车俱乐部的富二代侵犯的事。
而他们，基本上可以断定了，就是那天同样欺负过宋子衿的人。
我说小程，我知道了，你先别管这个事，早点回家休息。
“哦，好。我……我主要是有点那个……”
小程说，“那晚上不是有几个照片被人发网上么？这个唐小姐又是记者，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来路。那天采访，我听同事们说，她好像跟你还发生了冲突……我以为她……”
我赶紧说，没事你别多想，不是唐小姐。
我跟唐小姐是朋友，她不会做这种事。
我跟唐缘当然算不上是朋友，但偷拍我和小程的事不是唐缘做的。
因为我知道是展卿做的，所以也没有好纠结的。挂断了电话，我转身准备回去。
正好看到陆绪出来了，他说，林向凡一直不接电话。
“不接电话？”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如果是往常，我根本不会觉得有什么。
但是，我知道林向凡得了肝癌。
“你……你给薇姐打电话了么？”
我问。
陆绪说，打给林向薇没有用啊。
他俩又不在一起。
林向薇的婚房是林向凡不久前帮她买的，精装入住，她已经跟展卿在一起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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