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沈济成刚从督军府名下的百货大楼里对账出来。
出来的时候，他外套的口袋里鼓鼓的，沉甸甸的，里面放着的是刚从账上贪的五根小黄鱼。
今天他给姜宿花了那么多钱，怎么着也要从别处找补回来，不然他不光戴了绿帽子还成了被人消费的冤大头。
得了钱，沈济成心情不错。
他拦了黄包车回督军府，一路上颠簸让他有些忍不了，“拉的稳一点，这么颠簸你让我当在骑马吗？”
若非他的车坏了，他也不会坐这种东西回去。
黄包车夫应了一声，拉的比方才平稳了许多，这才让沈济成满意的合上眼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黄包车骤然停住。
沈济成刚以为到了督军府要下车，一个麻袋突然从天而降，将他死死的罩在里面并从车上拽下来。
骤然疼痛让他忍不住呻吟警告，“我可是督军府的二少爷，你们识相的最好放了我，这样我还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你们追究。”
他抬出督军府，想吓退给他套麻袋的人。
这招换做平常或许管用。
只可惜……
他面对的是沈少卿。
沈少卿垂眸看着在地上挣扎的沈济成，抬手从副官手里接过铁棍，又让副官把他的双腿抬起来。
沈济成心中涌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他刚准备说点软话或者给钱，就觉得双腿膝盖处被重重一击，疼痛快速向四处蔓延，冷汗更是瞬间出了一身。
这还只是开始。
黑巷子里，沈济成的辱骂声快速被痛叫声替代，直到他双腿的膝盖血肉模糊沈少卿才把铁棍扔到一边。
垂眸看着他的样子，沈少卿心里很满意。
此时，副官将沈济成掉落的五条小黄鱼全数给了沈少卿。
他顺手将其中三条小黄鱼分给其他人，拿着剩下的两条去了隔壁街给姜宿买了一沓新样式的肚兜。
回去的时候还想着她穿上一定好看。
——
翌日，姜宿一早赶到了督军府。
听小茹打听说，沈济成昨晚被人打断了双腿，还被扔到督军府不远的地方，等人发现的时候他在外面被晾了一夜，一双膝盖更是伤的不成样子。
姜宿听了忍不住蹙眉。
她没想到沈少卿说的办法，居然是把沈济成的腿打断。
若真按照传闻所讲，沈济成的伤短则将养三个月，长则得将养一年，十几天后的婚礼自然而然就得推后了。
办法很好。
就是血腥了些。
就算沈济成怀疑是沈少卿做的，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也不敢和沈督军说，只能把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有了这次教训，恐怕沈济成以后见了沈少卿都要绕道走。
不明事情经过的小茹，忍不住小声询问，“姜小姐，你说会不会是少帅做的？”
姜宿瞥了她一眼，“祸从口出，教了你多少次还是这么不经心，以后小心因此吃了大亏。”
小茹瘪嘴。
道理她都懂，就是有时候忍不住。
姜宿带着小茹直奔紫林院。
才走到沈济成房门口，一个装着滚烫热水的茶壶就向她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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