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他们不配合，想拼死守着那些寿礼，所以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都杀了。”
男人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脸上的神情像极了还在回味。
姜宿觉得笑声刺耳，一双拳头握的咯吱作响，恨不得闯进去狠狠打对方一顿。
姜宿问沈少卿：“我能亲手杀他吗？”
沈少卿将她搂进怀里，“他还有很多事没有交代，你先出去等，回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姜宿沉默。
半晌——
她才挪动脚步跟着士兵往外面走。
眼看着姜宿离开视线，沈少卿才把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觉得浑身一冷，忙跪下求饶：“少帅，您教我的，我都按照您的要求演给那位小姐看了，您能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狗命了吗？”
男人确实是土匪头子。
但男人并没有那么有骨气，他刚才那样只是想活命而已。
沈少卿对他的表演很满意，“你演的不错，是我想要的效果。”
男人高兴。
刚以为沈少卿会放了他，脑袋上就突然多了一个血洞，然后死不瞑目的倒在牢房里。
“和我讨价还价，你也配？”
沈少卿收起配枪，头也不回的往牢房外面走。
他出去的时候姜宿正躲在角落发呆。
她很专注，专注到连他来了都没发现，不用多问也知道她在想姜家的事。
沈少卿问她：“大仇得报，为什么不高兴？”
姜宿不知道。
那男人回答的并没什么破绽，可她就是没有那种得偿所愿的高兴，和大仇得报的痛快感。
她只觉得有些不真实。
沈少卿蹲下身子抬手摸着她乌黑的发丝安慰：“别想太多，以后身上的负担没有了，你就能随心所欲的活着了。”
是啊。
没了仇怨，她可以想过自己的日子。
这种情况比一开始要预想的好太多太多，完全超出了她的思考范围之内。
姜宿抬眸看着眼前的沈少卿，突然露出一抹笑容：“少帅，这是不是就代表我们之间的交易结束了？”
沈少卿挑眉，“圆儿，你这是要过河拆桥？”
姜宿嘟囔：“差不多吧。”
瞧她可爱的样子，沈少卿忍不住在她嘴上亲了一口，“你说结束就结束吧，反正爷这么做只是为讨心爱女人欢心罢了。”
心爱女人。
这个词从沈少卿嘴里说出来何其难得。
若周若清在这里恐怕要嫉妒的发疯吧，毕竟她心心念念讨好了十几年的男人喜欢了别的女人。
沈少卿带着姜宿上了车，车上她依偎在他怀里什么都没说。
她在想自己和他以后的关系。
姜家的仇报了，她已经完全可以和沈少卿分开了，但以他的性子这事是不可能的。
就算可能，她好像也有点喜欢他了。
可万一沈督军以后再给他找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呢？
她还要和他继续吗？
还是说以后退而求其次的要当他的姨太太？
姜宿不想和别的女人争男人。
太累，太耗费精力，也太耗费时间。
她被沈少卿送回洋房后，回卧室换了身干净利索的衣服出门去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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