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会改变
“一个人再怎么丧失记忆，根深蒂固的本性却不会改变。”
封城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我。
“封雪从前在孤儿院，到了封家后对学习更是毫无兴趣。”
他的声音故意压低了，那气势简直压得人想当场跪下来：“而你——
“刚才居然连‘一日三秋’的意思都知道，总不能，去外面溜了一圈，回来就文化知识爆棚了吧？”
即使我的内心早已惊涛骇浪，我仍是保持冷静地看着他。
见我无动于衷，封城眼底闪过一丝赞赏。我现在也是破罐子破摔。
反正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谁.
就算封城真觉得我不是封雪，拿不出证据，他也没辙。
一时半会，他也没办法把我赶出去。
封城又是神秘一笑：“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什么都还没说，小制就觉得你不是封雪？”
看着封城得意的微笑，我心底迅速闪过无数个念头。
是我说话的语气？还是我的肢体语言？
或者是因为我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
封城琥珀漂亮的眼珠，正紧紧地盯着我、观察着我。
和捕猎物的狐狸一样。
一旦我露出马脚，就将我一举拿下。心里冒出一股怨气：才不要让这个狐狸得逞。
即使我对封制为什么觉得我不是封雪，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我也假装兴趣缺缺的样子。
淡淡道：“为什么？”
“自然是你做了不像封雪会做的事情。”
封城这人，仗着生了一身好皮相。
和人说话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不把人放眼里似的，十分欠扁。
封城大发慈悲给我解了谜题：“封雪从不喊封制‘二哥’。”
从不喊“二哥”？那喊什么？
封城又笑了一下，给了我个提示：“只有一种情况下，封雪会喊他‘二哥’。”
我眉头皱得更紧。见我很困惑的样子，封城松开撑着下巴的手，晃了晃修长的腿。
一副得逞的笑容。
他浑身的细胞都在炫耀着自己的聪明，仿佛自己拆穿我多得意似的。
我细细想了一遍他说的话。
像是万千碎片的其中一片，让我拼凑出了大概的全貌。
——难道，封雪对封制非常不好？
“你从前看到小制，不是打就是骂，谁知道你们上辈子结了什么仇。”
我心里的疑云更深。
可是，在封克己嘴里，封雪并不是这样的。
他说封雪如同脆弱的琉璃盏，脆弱而精致。
为什么在封城和封制眼里，封雪却是个恶毒的女人？难道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但如果是这样，一切事情又是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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