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颜如玉拿着契书,浅笑道:“这铺子咱们要来也没用,就直接卖给钱家。”
“粮铺,我得去看看他们铺子里的存粮有多少,”颜如玉笑意微敛,“我始终觉得,永昌县主在别处还有粮食。”
“所以,你才想去城外庄园?”霍长鹤问。
“不错,”颜如玉点头,“铺子先握在我们手中,若真有荒灾,好人也应该由我们来做,明日去孙家,再看一下孙刺史的为人,若他可信可用,不妨就把名声送给他。”
“至于布庄,”颜如玉手指轻弹契书,“那日与钱家几个掌柜的见面,布庄的掌柜可说了,这家布庄和他们对立已久,是最大的竞争敌手,现在没有后顾之忧,他一定很高兴,也算我们给钱家送的礼吧。”
霍长鹤在她身后塞个引枕:“钱家遇见你,真是他们的福气。”
颜如玉轻笑:“等我们到了西北,用钱家的地方还多,他们的铺子到处都是,商道更是四通八达,别的不说,单是送个消息就比别的要快些。”
霍长鹤轻挽她的发:“我明白,放心,你做的一切我都支持。”
颜如玉握住他的手:“还记得墨先生也曾想要建过一条商道,半路被我们劫断打退,可见商道有多重要。”
“钱家的是现成的,只要我们和他们搞好关系,就可我们使用,”她轻蹙眉,“我们来临城这些天,也没有发现墨先生的痕迹,按说这是座大城,他不应该没有动作才是。”
霍长鹤手指微紧:“你说,所谓的饥荒,会不会就是他所为?”
颜如玉一愣,这一点,她倒是没有细想。
主要因为红羽说,这件事的好处,最终落在霍长羡和永昌县主头上,并没有提及什么墨先生,也没提到其它人。
“王爷说得有理,红羽所说的,都是明面上的事,墨先生行事一向阴诡,也许,他们是暗中合作,各取所需,霍长羡封侯,那墨先生得到了什么?”
颜如玉拧眉沉思,霍长鹤手指点她额角:“马。”
颜如玉脑海中顿时清明一片:“对,有理,是马,是霍长羡养在永昌草场的那些马!”
“据当初老杏林说,他是在西北遇见的墨先生,那墨先生的大本营,应该也在西北,霍长羡久在临城,要那些上好军马所谓何来?如果是给他的,那倒是说得通了。”
霍长鹤捧住她的脸:“我会飞鸽传书,让暗卫在西北严查墨先生的痕迹,如果他真是从西北来的,那一定会查到蛛丝马迹。”
“这些破事交给我,不要再为此伤心伤神。”
颜如玉见他神情严肃,凑上去在他唇上一吻:“这不是事关王爷吗?我们到西北可不只是为了发家致富,安居乐业,还要洗脱罪名,让天下人都知道,镇南王从未叛国。也让皇帝清楚,是他错了。”
“洗去污名,为王爷正名,至于以后干不干,那是我们的选择,好名声,必须还给我们。”
霍长鹤心头又暖又软,低头吻吻她:“玉儿。”
恰在此时,暗卫驾着马车,突然一停,霍长鹤毫无防备,牙齿磕在颜如玉鼻尖上,酸痛让她瞬间满眼泪。
霍长鹤的脸立即暴红,手忙脚乱:“没……没事吧?”
颜如玉好气又好笑,霍长鹤咬牙看门外:“干什么呢!”
暗卫委屈又小心地回:“主子,有人横穿过来,差点撞到。”
“嘿,我说,怎么说话呢?”外面的一道声音响起,“我可没横穿,我是正常穿。”
暗卫:“……”
一听这声音,霍长鹤鼻子差点气歪,狠狠掀起帘子:“穿什么穿!”
银锭穿着一身旧衣,头发也乱嘈嘈,眼睛有点对眼儿,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霍长鹤:“……”
贝贝跑过来,赶紧赔礼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兄长脑子有点问题,被驴踢过,看到马啊驴的就想冲过来报仇,对不住。”
霍长鹤抚抚额头, 简直不知如何应对。
银锭还往这边冲:“我才没有被驴踢,我这脑子聪明得很!”
贝贝一边观察四周,一边哄他,俩人拉拉扯扯,走到车门口。
霍长鹤咬牙切齿:“混帐东西,唱什么大戏?有事说!”
银锭小声说:“主子,我们也是怕有人跟踪,夫人说了,想请您和王妃今天晚上过去吃饭,属下是来送信的!”
他指指自己的眼睛:“看,这是属下新学的技能,大儒教的,怎么样?”
他的包子脸,眼睛本来就又小又圆,现在还是对眼儿,看着无比滑稽。
霍长鹤简直气笑:“不就是对眼,这算什么技能?这还用学!”
“那不一样,大儒说了, 一般人对不了我这么好,这么圆。”
霍长鹤:“……滚蛋!”
他狠狠甩下车帘子,贝贝捏着嗓子小气声说:“记得来吃饭啊,夫人亲手做的面条!”
马车往前,把他们俩甩在后头,颜如玉坐在车里,终于笑出声。
霍长鹤的脸更红了。
手底下的人都是什么玩意儿!整天就知道给他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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