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人一同离开,直接从那个破洞里走了。
到外面,街上也乱了套,好多人从里面冲出来,抱头鼠窜。
附近有百姓听到动静,也跑出来看热闹。
颜如玉和霍长鹤刚落地,大当家过来,手里拎着个布包。
“王爷,王妃,人头拿到了。”
大当家原来还心想,颜如玉说到时候没人注意这边的动静,一定是故意让赌坊生乱,那一炸,把她也给惊着了。
可不是,都响成那种程度,谁会注意这边的钉铛响,再说还有两个从里面受伤掉下来的,被她结果了。
事情办好,三人过马路找银锭,一起离开现场。
到沈府附近,颜如玉问霍长鹤:“现在还是有点早,再等等?”
“好,”霍长鹤握握她的手,“冷不冷?要不你先回,我和银锭在这里就行。”
“没事,反正回去也睡不着,不如一起,想必稍后赌坊的事,沈怀信也会知道。”
话音刚落,一辆马车驶来,在沈府前停住,车里的人跳下来,到门前疯狂拍打。
正是沈三掌柜。
沈三没多久就醒过来,这事儿虽然出得奇怪,但总归出在他管的地方,总得有个说法。
勉强站起来,想着怎么向沈怀信禀报,一扭头,看到桌子上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沈三揉揉眼睛,奔到桌子边,再细看,确实是什么都没了,原来摆满东西的桌子,现在空空如也。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他桌上桌下地找,依旧没有半点线索。
冒着浑身冷汗,屁滚尿滚爬上马车,前来报信。
沈怀信今天晚上最关心的,是大牢那边的情况,劫出达格尔的事,应该是万无一失。
一来都是说好的,二来刺史府那些草包,没一个是他手下的对手。
他吩咐手下,劫出达格尔之后,不必回府,以免被发现端倪,节外生枝,就直接去城外的庄园,即便有跟踪的,进了那里面也会了无痕迹。
约定好时间,如果事有意外,那就发信号,如果事情顺利,就一切如常,直接带人走即可。
他看看时辰,已经过约定时间,微微吐口气——总算是把人救出来了。
这口气还没松完,书房门猛然被拍响,他立时心头一紧。
“什么事?”
管家推门进来,急声道:“大人,沈三掌柜来了,说是有急事求见。”
沈怀信不耐烦,这个沈三,经常没事装得跟有大事似的,老是在他们面晃来晃去。
“不见。”
管家上前两步,低声道:“大人,这次怕是真有事,他很着急的样子。”
沈怀信烦躁挥挥手:“行了,让他进来吧。”
沈三这一进屋,沈怀信就愣了一下。
平时沈三穿得人模狗样,穿绸裹缎,头发不多但梳得一丝不苟。
但眼前这个……衣服像是被烧了,袖子上有个在窟窿,衣摆也少了半边,靴子上烫了好多小洞。
再往头上看,头发也被烧了些,剩下的那些弯弯曲曲,满脸的黑灰,大概还哭过,脸上冲上不少泥道子。
沈怀信诧异道:“你……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发生何事?”
沈三哭道:“表哥,赌坊,赌坊被烧了。”
沈怀信眼前一黑,气都哽在喉咙里,吞不下吐不出。
管家赶紧扶住:“大人,大人,您千万保重!”
“怎么回事?”沈怀信总算倒上一口,缓了半晌问,“如实说!”
沈三也不知道那些财物都到哪里去了,但是东西在他手上丢的,他就要负全责,为了减轻责任,他没法说东西不翼而飞,这话怎么听都像是瞎编的。
因此,他只能说,东西被烧了,大火不留情,这事儿他也是无能为力。
所以,他就照此说。
“赌坊不知怎么,突然一下子起了火,还有一声特别响的声音,把墙都破开了,好多人都受伤,赌坊里的钱……我正算账,本来明天就该来送账目银子,可谁知道……”
他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别提多伤心。
沈怀信也心疼得不得了,本来刚过年初二三就该收一次,但他一直忙,又觉得年初正是生意好的时候,就说过几日,过了初十再一起收。
这样的话,能收得多,他这心里还有点慰藉。
可哪成想,竟然什么都没有了!
沈怀信看着哭哭啼啼的沈三,恨不能三两脚踢死他。
话都说不清,奇奇怪怪,莫名其妙,沈怀信怒火中烧:“来人,备马,我要亲自去看看。”
沈怀信带一人出府,他走的时候,颜如玉和霍长鹤都看得清楚。
“看来,沈怀信的确看重他的赌场,现在就亲自去了,”颜如玉道。
大当家忿忿不平:“身为城中权势,竟然开赌妨,生怕城中百姓不染恶习,真是从未见过这样做官的,简直不是东西。”
“大当家所言极是,所以,沈怀信做人不行,做官更不行。”
霍长鹤冷嗤:“沈家到他这一代,算是完了。”
颜如玉看着不远处的沈府,大门大宅,是个好宅院。
只可惜,被这么一号人给占着。
想起八哥探出来的消息,颜如玉心思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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