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榆扁嘴瞧着他,怎么这人永远一副高深莫测,将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穿着郁金香锦绣睡衣的人儿趴在了他胸膛画圈圈。
眼角还挂着些细泪,不满轻哼:“祁钺,你能不能不要一副太上老君的样子,有点老。”
祁钺:?
劲瘦大手将人猛地拽怀里,他与她眉眼相抵,气息微撩:“老?”
想着,炽热大掌又掐紧腰肢,郑重道:“瞳榆,我不老。”
距离太近了,瞳榆盯着人滚动的喉结咽咽口水。
祁钺好像真不老,小学高中都与她同班,就是这人好像是留了两级。
她二十二,这人差不多二十四。
月色昏暗,枝丫繁琐。
祁钺指腹缓缓摩挲着瞳榆的唇,水润柔软,淡淡的粉色很是诱人。
心里起了躁动,并且随着身上那似有若无的绵软蔓延全身。
正当他想采撷的时候,瞳榆那张嘴又叭叭:“你小时候是不是智商不行,然后留两级养脑子。”
祁钺闭了闭眼。
觉得她和瞳也的姐弟关系已经超越血脉,不然这嘴怎么那么……
“唔……”
瞳榆猝不及防被拽过去,鼓起青筋的手掌摁住她的后脑,气息被强势掠夺。
由深入浅,她被吻得喘不过气,衣摆悄然掀开一角。
低低哑哑的嗓音撩在耳边,“瞳榆,你什么时候能聪明一回?”
瞳榆脸颊通红,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说话还喘着:“我从小到大都比你聪明!”
她不算过目不忘,但只要多看两遍,便能牢记。
钢琴舞蹈这些,宋家不愿培养她,陆老太太便每周六将她接到陆家给请老师。
瞳榆每周只学一次钢琴画艺,两小时,并没有复习时间,成绩却远超于精心培养的豪门小姐。
高中那会爱逃课,老师纵着,因为她次次稳稳第一,就连高三的卷子也被她吊打。
更别提自学的阿拉伯,古埃及语。
高一有个天才小学妹,这句话不假。
瞳榆的肖像都还在学校挂着。
祁钺揉了揉眉心,又伸出一只手给瞳榆揉揉。
无奈低叹,听声音都有些咬牙切齿:“瞳榆,你就是笨!榆木脑袋!“
瞳小天才榆炸毛,“我不笨!我聪明!你个笨猪,好多数学题不会解!“
祁钺心窝子疼,要是不这样怎么哄着人来和他贴贴。
“你笨!”
“你蠢!”
“蠢猪!”
“狗屎!你给我滚出去!”
“啪!“门被小天才用力关上,还捣鼓了下,看来是反锁了。
大高个祁钺穿着睡衣,连个枕头都不配有。
与此同时,整个三楼唰唰唰冒出无数颗脑袋。
嘻嘻哈哈、叮叮当当、东西南北、沈澜沈弋、看戏戏。
祁钺腰身笔挺,挺的笔直——
挺的转身去睡书房。
翌日,整个祁家陷入八卦舆论。
“啧啧啧,听说了吗,昨晚咱先生被夫人赶出去了。”
“没啊快说快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来着,我是听到澜先生的仰天长笑才明白滴。”
“听说那背影可怜兮兮,一步一回头,三步一流泪。”
“啊,先生好爱太太,呜呜呜感动死惹。”
不远处擦花瓶的苏妍竖着耳朵,听的清清楚楚。
顿时心里愤愤,这个瞳榆也讨人厌了。
苏妍现在连对主家的称呼都不想给她,又是打弋神,又是对先生不好,真的是,她会当豪门太太吗。
大家谈的正火热时,一道清灵灵的嗓音传来:“大家在聊什么呀。”
瞳榆没什么架子,平时也经常和这几个亲近女佣聊八卦。
昨晚把祁钺赶出去,她神清气爽,浑身舒服。
苏妍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花瓶没拿稳“砰!”一声掉地上。
可能是丑陋的心思突然被打断,可能是心虚,她吓得直接哭了,根本不敢抬头看瞳榆。
几个女佣的聊天也停止,对着瞳榆道:“太太,安。”
瞳榆歪了歪头,走过去看苏妍。
“哭什么?”
苏妍哭的越发厉害了,浑身发抖,一抽一抽的。
有个女佣说:“苏妍家里条件不好,可能是怕赔这个花瓶。”
瞳榆看了眼地上的青瓷花瓶,道了句:“别哭了,没说让你赔。”
这种花瓶她也不知道多少钱,但昨晚和祁钺打架打碎了好多。
如今又碎了一个,多一个也不多。
大早上哭的她脑袋疼,刚要转身去找祁伯将人调走。
却不想被苏妍刺耳哭腔的声音叫住,“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我是个佣人但我也容不得你践踏!你算什么豪门太太!”
啊?
旁边的一群佣人懵逼,啊?啊? 啊?
瞳榆也懵了一下,迷糊说了句:“那你把这花瓶赔了,三百万起价。”
虽然不知道具体价格,但以她的眼界,还是能猜出大致范围的。
苏妍顿时哭的更厉害了,一张秀脸哭的通红,泪珠盈盈。
心里不知将瞳榆骂了多少遍,竟然开口反悔,刚刚明明说了不要她赔,却突然改口让她赔。
三百万,她哪里拿得起。
懂事的佣人已经开始叫祁伯并且联系保安了,不懂事的还在阿巴阿巴。
这,这到底咋回事啊。
瞳榆彻底转过身,烟红丝质睡裙的她格外慵懒,桃花眼上扬时,绝色佳人。
苏妍的下巴被隔着卫生纸捏起,瞳榆一字一句:“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并上诉赔偿,豪门太太就是要践踏你,你,立刻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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