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没回答,问了句:“慕容家主呢,找他有事。”
不用猜慕容晚就知道什么事,忍着心酸道:“不在,父亲最近去了f国出差。”
瞳榆垂眼,这是去陪小三了啊。
沈夜直接撂下一句,“我们一起去祝福不合适,名不正言不顺,慕容大小姐还是自己去吧。”
言罢,和瞳榆相继离开。
瞳榆还特意转身对慕容晚翻了个白眼。
慕容晚气的不轻,站在原地任由那些稀碎的杂言杂语奚落。
旋即,缓缓勾起唇。
瞳榆,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这边
祁钺和沈夜都去找对家交谈,留下瞳榆在吃东西,包包里还放着个兔子。
没错,是莓球。最近都没怎么陪它,小家伙正闹脾气呢。
“你说你虽然是侏儒兔,怎么长这么慢。”瞳榆抬手戳着包里的兔脑袋。
莓球躺在包里的大空间,软乎乎的一团,抗议地蹬了蹬jiaojiao。
瞳榆被萌到,刚要说话却听到一阵讨论声。
“真的吗?这不是活生生白眼狼吗? 竟然为了荣华富贵抛弃养父母。”一个小姐满脸鄙夷。
“哎,这都不叫抛弃了,我听说养母入狱,养父和姐姐失踪,都被弄死了。”
“嘶,真是蛇蝎心肠,见利忘本,怎么这种人偏偏是沈家的女儿啊。”
三个穿着得体的女生围在一起,看似窃窃私语,声音却格外清晰入了众人的耳,就算不想吃瓜的都吃到了。
突然有人来了句,“她不会不是沈家的女儿吧!”
瞳榆:“……”
服了。
宋荣和宋清姿的坟头草如今都长高了吧,竟然还有人把他们拉出来,真是可笑。
不会真以为她在意这些?
议论声越来越多,成群结队的人看瞳榆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慕容晚很满意这个效果,一下一下揪着玫瑰花瓣,神情宁静,眼里却划过深深恶毒。
瞳榆,我要你死。
多年前,我能弄死私生女慕容希,如今,我也能弄死你。
我会让你身败名裂,让你众叛亲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瞳榆狼心狗肺,为了荣华富贵杀死养父和姐姐的事,几乎传遍了整个庄园,甚至是布兰爷爷和奶奶那里。
“这……”
布兰老爷子捂住心口,重重咳了声:“真没想到,沈家找回来的小小姐是这样子,脏!”
布兰老夫人叹了口气,手指轻拂过自己身上的红色旗袍,近乎呢喃:“君儿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呢。”
她可是,守在手术室门口,亲眼见到护士抱着她出来的。
护士笑着道:“母女平安,女娃五点四斤,四十八厘米。”
布兰霁给二位倒了水,脸色难看,“爷爷奶奶,消消气,小鱼不是这样的人。”
老爷子气的将水推开,“我不喝!一天到晚就知道练琴,如今还帮着这种忘本的人说话,咳,霁之,你就不能让我们省点心吗?”
布兰霁敛眉,将水杯放在桌面上,淡淡道:“那我走。”
“霁之……”
老夫人赶忙抓住他的衣角,冲他摇头,“你爷爷不是那个意思,孩子,不走。”
布兰霁自成年后,就搬出了布兰家,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如果不是金婚,他今年就只有过年才回来。
布兰霁手指很凉,一点一点将老夫人的手掰掉,不轻不重,却最是伤人。
整个庄园风气都变了,谈完事情回来的祁钺和沈夜自然能感觉到,也听到了些不好的话。
“瞳宝。”
祁钺将瞳榆揽进怀里,摸了摸她脑袋:“委屈了。”
瞳榆摇头,“没事,敌方没有攻击到我一分一毫。”
祁钺眼神一寸寸冰冷,视线扫向众人时,似淬了毒寒针。
那片区域瞬间噤声,瑟缩着躲闪视线。
祁家大少爷好可怕。
这会人都齐了,礼物和祝福也都送了,只有沈家和祁家。
瞳榆和祁钺手挽着手上台时,沈夜迈步,站在了瞳榆右边。
一左一右,意思不言而喻。
慕容晚气的咬紧了牙,高脚杯差点被她扔到瞳榆身上。
瞳榆似有所觉,微笑着回望过去,甚至伸手打了个招呼。
手臂抬起时,披肩宽大,露出一节莹白细腻的手腕,以及那刺眼的银光。
“砰。”
慕容晚全身发冷,高脚杯被掉在了地上,水渍洒了她全身,就连旁边人也被波及,但敢怒不敢言。
银镯。
慕容晚看到了,并且无比确信,心口针扎般的疼。
其实四季小院那天她就发现了,沈夜的银镯没了,刚刚去拉他的手,还是没有。
他竟然将如此贵重的东西给瞳榆,他竟然敢给她。
银镯这种象征家主之位的,要给也只能给她这个未婚妻,给嫁出去的妹妹算什么!
慕容晚眼底嫉恨的猩红,大口大口呼吸着,眸光似毒蛇般阴冷。
台上
瞳榆理了理蜀绣旗袍,和祁钺弯腰道了福,声音温柔又夹杂着甜意。
小脸娇艳倾城,眉眼潋滟,桃花眸若春水,是俏生生的骄矜小天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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