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新雪一手拿着电话听筒,虽然知道娄晓娥可能是在戏弄自己,但还是忍不住想要追问。
她这两天都有些心神不宁。
总是不由自主就想起江辰来,想起他那天早上帮自己解围,想起那晚让自己白白等了四个小时。
还有在电影院门口的再次相遇。
只是那个时候,在他身边已经站了别的姑娘。
“原来他有对象。”
当第一次魏新雪失神自言自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喜欢上了江辰。
人感情来的时候就是这么的不讲道理。
她还是第一次喜欢一个男人,但那种感觉却是来得那么强烈。
即便她想否认也办不到。
更让人感到命运弄人的是,她第一次喜欢上的男人,竟然已经有了对象。
而且那是一个很温柔漂亮的女孩,即便魏新雪也觉得两人的确很般配。
魏新雪摇摇头,将腿上展开的笔记本合上,拿着话筒幽幽叹了口气。
电话另一头的娄晓娥闻听魏新雪下次见面要收拾自己,也是连连告饶。
“魏姐姐,我可没有骗你。”
“我真的在我家见到江辰了。”
当即,娄晓娥把江辰来自己家,要拜师一个长辈,学习武术的事简要说了一遍。
她话说得很有分寸,并没提这个长辈就是在轧钢厂烧开水的李武阳。
更一点没去夸耀李武阳有多厉害,给魏新雪的感觉就是,江辰拜师学武就是为了强身健体一般。
果然,魏新雪在听了她的话后,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年头虽然练武的人不多,但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魏姐姐,你要来我家嘛?”
说完事情,娄晓娥最后在电话里问出这么一句。
她和魏新雪认识几年来一直很聊得来,两人之间已经形成了一些默契。
所以她能够感受到,电话另一边的魏新雪是想见江辰的。
魏新雪听了她的话,也是猜出了她的用意,但犹豫片刻还是故意用一种轻快的语气开口。
“我今天不能找你玩。”
“明天有一个很重要的采访,我要专心准备一下。”
尽管心里想见江辰,但她还是拒绝了。
既然知道人家已经有对象了,那自己就不该往那方面想了,不然自己成什么人了。
她所受的教育,以及她内心的骄傲不允许她去做一些事情。
即便是想想也不行。
虽然江辰是她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某种程度而言算是初恋,但这份喜欢来得明显不合适,她决定还是尽快将对方忘记的好。
她将笔记本重新展开,放在腿上。
还是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吧,只要脑子被一件事占据的时候,就没有机会去想别的事情了。
和娄晓娥又简单聊了几句,魏新雪就挂了电话,重新认真思索起明天采访的事情。
江辰这边,在和李武阳娄半城随意谈了一阵后,终于在娄半城的引导下,话题正式说到拜师的事情上。
娄半城今天所承担的角色,既是江辰拜师李武阳的见证者,也是这场拜师仪式的主持者。
于是在他的张罗下,李武阳被请到客厅正堂位置的一张八仙桌旁坐定。
谭雅丽,娄晓娥也过来站在一旁,充当起这场简单拜师仪式的观礼者。
江辰跪在地上,对李武阳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将一杯茶捧过头顶。
“师父,您喝茶。”
看着跪在地上给自己敬茶的江辰,李武阳笑得很开心。
他觉得老天真是待自己不薄,让自己能在最落寞的时候收下江辰这样一个天分极高的弟子。
如此,他这一身武艺也算是有了传人,日后即便魂归九泉,也有脸去见自己师父了。
李武阳笑着接过江辰敬过来的茶,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口。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李武阳的关门弟子了。”
“也是咱们月山八级拳的嫡传弟子。”
简单的拜师仪式过后,李武阳和江辰正式确定下师徒的名分。
李武阳开口向娄半城要了一个房间,有些话他要单独和江辰说。
娄半城的书房内,师徒二人对面而坐。
“既然如今你正式成了我的徒弟,那有些事情便得告诉你了。”
李武阳语气低沉,面色严肃。
江辰知他要说十分紧要的事,只是专注听着,不敢有丝毫打断。
“算起来要从十五年前说起,那时小鬼子在我中华大地肆虐,我月山八级一脉在你师爷的带领下积极投身抗战大业,斩杀了不少鬼子军官,鬼子将我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后来因为叛徒的出卖,我们中了埋伏,一众师兄弟死伤大半,你师爷本人也受了重伤。”
“为了保留师门传承,你师爷只得带着仅剩的几人南下,最后辗转去到香港。”
“那时候为了躲避战乱,很多习武之人都去香港发展。”
李武阳笑笑,目光中闪现出追忆的神色。
“为了在香港站稳脚跟,我们被迫挑战了香港四十多家武馆,赢下偌大名声,所开创的月山武馆红极一时,门下弟子一度达百人,着实过了几年富足日子。”
“也是在那几年,我在香港娶妻生子,同时国术水平也日益精进,最终成功达到宗师境界,可谓是人生得意。”
“原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却没想一切随着你师爷的过世而急转直下。”
李武阳下意识捏紧拳头,表情也变得痛苦起来。
“我是你师爷的关门弟子,他老人家因我武道天赋过人,素来偏爱,死时更是要将月山武馆托付给我。”
“这引起了我一位师兄的妒恨,他暗地勾结三家武馆的宗师高手,在一个雷雨夜对我痛下杀手。”
“交手之后我才知道,他竟然也踏入到了宗师境界,只是一直隐藏没有外露。”
“当晚我被四名宗师围攻,眼睁睁看着妻子和一对儿女死在面前毫无办法。”
“靠着一口气,我拼得重伤逃出一条命,那天之后我活着只剩下一个目的,为家人报仇。”
“可我受的伤太重了,看了很多所谓名医,也去过最好的西医院,一点不见好转。”
“折腾了几年,我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实力也远不如前,根本看不到一点报仇的希望。”
“后来在四九城再次遇到娄半城的时候,我已然是心如死灰一般,甚至一度萌生了自我了结的念头,只是大仇未报,我又如何甘心死去。”
“我拒绝了他的供养,寄身在轧钢厂的热水房,过起了自我惩罚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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