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安就在未柠身旁温柔的看着她。
看她专注认真的做着手里的事,浓密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搅得他的心都跟着乱了。
就忍不住问:“有没有兴趣去洛阳开一个八方馆啊?”
未柠头都没抬:“暂时没这打算……即使要去也得八年之后吧。”
“乔乔墨墨要在这边呆到十二岁才能离开,我们要走也得八年之后。”
程十安:“那我争取再连任一届,等我连任期满,正好八年,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回洛阳,开家八方馆……”
他声音软得像化开的饴糖,又甜又烫。
“洛阳是我程家地盘,你去洛阳开八方馆,到时候我们还是像现在这样,我还是罩着你,让你安心做生意,好不好?”
他这其实就算是变相的求婚了。
只可惜未柠听不出来。
她好不容易从一堆账本中拔出来,满脑袋的一二三四五,连眼珠子都是铜钱的形状,根本没有多想。
疑惑的问道:“什么?”
她刚刚是真没听清楚:“什么?你要连任?你一身才华就这样浪费在这边陲小城?”
她十分不李姐。
程十安满脸温柔:“可我要是走了,新任的地方官说不定要加你的税,还要收你保护费,还要欺负你,欺负乔乔墨墨!”
程十安:“把你们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啊。”
未柠却一点都不认同程十安的观点:“我们没关系啊,新任长官要是不听话,就揍他!打到他服为止!”
程十安:“……!”
此时此刻,他想唱上一曲:我有满腔温柔,可惜都喂了狗!
他还想挣扎着说点什么,却见手下一个幕僚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看到程十安就扑了过来:“大人不好了!”
程十安吃了一惊:“怎么了?”
幕僚急得直转圈,好不容易才把事情说清楚。
说是程十安前些日子已经审结的一个人命案子出了问题。
被判了死刑的犯人家属不服,认为程十安是屈打成招,所以现在纠结了一批人在府衙外大吼大闹,要求重新审理这个案子。
幕僚让程十安快点回去处理。
程十安任期将满,在这关键时刻出不得岔子。
人命关天,如果真的有百姓举报程十安草菅人命,那无论真假对程十安来说都是个麻烦,对他的考评也是十分不利。
都闹到府衙门口了,程十安也就不得不暂时放弃对未柠的表白,转而跟着幕僚急匆匆回府衙去了。
看着程十安远去的背影,还在跟小朋友一起玩着陀螺的百里桑越站直了身子,露出了一丝满意的浅笑。
突然一颗陀螺打到了他的脚边。
他抬头一看,打陀螺过来的人是司九夜。
司九夜一副抓到现行的得意表情,勾起嘴角邪魅的笑了笑。
百里桑越挑了挑眉。
司九夜努了努嘴,示意百里桑越:“边儿上去?”
百里桑越笑了笑,把小鞭子交给了墨墨,也在他毛绒绒小脑袋上揉了揉,慢慢走过去和司九夜并肩站在屋檐底下。
“程大人被叫走是你干的吧?”司九夜说这话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他几乎敢肯定,面前这个人就是那位殿下!
尽管他在这人脸上看不到易容的痕迹,可是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绝非看起来那么简单!
百里桑越笑笑:“随便你怎么想。”
司九夜:“那你就是承认了?”
百里桑越:“我回答你问题之前,你先告诉我,你和东家是怎么认识的?”
一说到这个,司九夜脸色就很不自然,还调整了一下站立的姿势,将身体的重心换到了另外一只脚上,稍稍和百里桑越拉开了一点点距离。
他十分不愿意谈及这段往事。
这对他来说是妥妥的黑历史,一提到这个就要翻脸:“关你什么事儿?要你问那么多!”
百里桑越似乎早就在这儿等着他了。
就从怀里摸了一个泛黄的信封出来。
“这里面是前江州府台费新庄和他手下师爷的一封信,里面有你这些年一直想要找的人名和地址。”
司九夜吓了一大跳,一瞬间整个人都绷紧了,他死死盯着百里桑越,脸色沉了又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百里桑越神色淡然,眼睛依然盯着玩得正开心的一对儿女。
他这杀手锏使出来,不怕司九夜不咬钩!
他要把围在未柠身边这些讨厌的苍蝇蚊子统统都撵走!
媳妇儿是他的!儿子女儿也是他的!
他一个人的!
绝对不允许这些人觊觎!
“天下没有绝对的秘密,我稍微用点手段就能知道你的事,也能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怎么样?你只要讲一个故事就能换到你仇家的资料,这笔买卖很划算。”
看着百里桑越笃定的眼神,司九夜知道这人已经把他给摸透了,挣扎也没有意思,只能恨恨的把他和未柠相识的经过说了。
“两年前,我查到了一个仇家的线索,他被我撵得走投无路,只能跑进苗疆躲避。”
“那个人精通易容术,扮谁像谁惟妙惟肖,所以我一不小心就把小柠子当成那个仇家给抓了……”
正是因为吃过易容术的亏,所以司九夜才一眼就能看破百里桑越的伪装。
“可我听说,你当初把小柠子当成了仇家,差点把她给折磨死了。”
百里桑越的手垂在了袖子里,手心扣了一柄尖刀,侧过头定定的看着司九夜,眼底血色凝聚。
只要司九夜一个字说错,他就要立刻要了司九夜的命!
“司少侠,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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