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昊见我拼命摇头,却不解其意,无比真诚的说道,“就是上次学姐来我家里,为我驱……为我治病。
我醒来之后就觉得学姐这人挺好的,有事她是真上啊!
我爸也说,学姐这人敞亮,能处!”
他越说,江佩雯的脸色就越难看。
到最后,我只能把头埋掌心里当鸵鸟。
“能处?”江佩雯一字一句重复道,听起来多少有些咬牙切齿。
安二哈又追加了致命一击,“是的!我现在有点事情想单独和学姐聊聊,能麻烦你们坐另外一桌吗?”
我眼前一黑,要不你们还是当我死了吧!
果然,江佩雯冷笑了一声,“能啊,当然能!塔娜,咱们去另外一桌,别在这当电灯泡碍眼了!”
经过这么一番交涉,塔娜也听出了点问题。
身体被江佩雯拉走,那双清莹如水的大眼睛还扑闪扑闪地盯着我,写满了八卦与好奇。
安言昊坐到那盘冒尖的饭菜前,俊脸上洋溢地笑容真诚又爽朗,“姐你还站在那里干嘛,不吃饭吗?”
“谢邀,气饱了。”我面无表情道,“老弟,你这样是会失去女朋友的,知道吗?”
安言昊的眼神迷茫又困惑,“我本来也没有女朋友啊,怎么失去?”
算了,我不想再对牛弹琴,还是等饭后回寝室去跟江佩雯单独聊聊吧!
“你到底找我干嘛?”我不耐的催促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安言昊拿出我之前画过吊坠的那张纸,摊开在桌面上,“你不是让我去问这块牌子的来历吗?别说,还真有人见过!”
我连忙将那些爱恨情仇抛之脑后,严肃问道,“在哪见过,什么时候?”
“姐你先别激动,那天从你家出来之后,我就把这张画拍下来,发了个朋友圈。
我远房一堂哥给我留了言,说他也有一块类似的牌子。
我那堂哥他以前喜欢玩一些牙骨角之类的文玩把件,他应该知道这牌子究竟是什么。
不过我还没问仔细,他那头就说马上要登机了,把电话给挂了……”安言昊徐徐说道。
我急切追问,“那他现在下飞机没有,再给他打一个啊!”
“没用!我堂哥去的那地方是个偏远山沟沟里,至今村未通网!”安言昊无奈地往嘴里塞了一大团米饭。
“那他什么时候能从那山沟里出来啊?”我问道。
安言昊一筹莫展,“这可说不好,长则一个月,短则一礼拜。”
一个月……
等他出来,奶奶的身体说不定都已经腐烂发臭了!
安言昊见我脸色不对,口齿不清地解释道,“我也没有办法!我这堂哥他家里挺有钱的,他爸在京城做生意,开了好几家大型企业。
但我那堂哥一百四十斤的体重,一百三十九斤的反骨!
不知从哪整来一个道观,美其名曰是为了避世修行,实际上是为了躲避他老爸的折磨,没事就往那观里跑。
故意不给山里通网线,一到地就切断所有联系方式,死活不肯出来!”
“那个道观叫什么名字?我搜搜,不行的话我们过去堵他!”
好不容易得知的线索,我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
安言昊努力回想了下,表情有些犯难,“我还真不知道……这事要怪就只能怪我爸!
他以前贪小便宜,卖给过我堂哥一串有问题的手串,自那之后我们家就被他放进黑名单了,连我都是过年发红包的时候才放出来的……
不过我印象里,好像叫什么情缘观?”
“情缘观?”我嘴角抽了抽,“你这堂哥,听起来怎么不像个正经人呢!”
安言昊风卷残云般炫完了他面前那盆饭,大大咧咧道,“害,反正他这观开不长久,迟早还得回家继承家产。”
我被安言昊的食量所惊呆,点头附和道,“也是,毕竟现在的年轻人,财神殿里长跪不起,月老庙前爱搭不理。一个情缘观还建在偏远山区里,指定不赚钱!”
安言昊绅士地擦了擦嘴,“姐你先别急,我跟我婶先联系下,看看她知不知道我哥的具体位置,省得咱们白跑一趟。”
我只得同意。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和安言昊去窗口送餐盘,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刚才那个叫塔娜的学姐,我从她身上看到一团灰色的气。”
“灰色的气意味着什么?”我拧眉。
“是怨气。”安言昊低声解释,“那个塔娜身上有一团挥之不去的怨气!”
我震惊不已,“这不应该啊……”
塔娜应该是我们寝室最没心没肺的人了。家境好,人长得又漂亮,整日沉迷在小说世界里,上哪去招惹什么怨气?
安言昊浑不在意道,“反正我绝没可能看错,回头你们可以问问她。我下午还有培训课,先走了姐。”
我跟他在食堂门口分别,但安言昊的话却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回到寝室后,我寻觅了一圈不见塔娜的身影,便向桌前看书的江佩雯问道,“佩雯,塔娜呢?”
江佩雯故意把书抬高,遮住自己半边脸,语调几近漠然,“不知道。”
我见状,在心里把安言昊痛骂一万遍。
面上还得赔笑着说道,“佩雯,有件事情我早就想告诉你了,你能不能先听我说两句?”
“就在这里说吧。”江佩雯气场过于冷然,音调没有任何感情。
我咬了咬牙,只得拿出杀手锏,“佩雯,我结婚了!”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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