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真的只是玩儿吗？
卫妤好像隐约猜到他想干什么了。
季钰之那个家伙，真的靠谱吗？
“什么？”时忆满眼疑惑，但似乎也对他说的提不起兴致。
现在的师父对她很好，和他玩很有意思。
和其他人玩，恐怕没那么有意思吧。
只听时酌道：“你的技术现在到了什么程度？”
卫妤内心一咯噔。
他不会想……
“师父指点我很多，只要对手不是强得可怕，我都能应付。”
时酌拍了拍她的脑袋：“好，这几天你休息好，之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时忆依旧疑惑不已，不过得到了父亲的承诺，她离开了卧室。
“你不会想让她去对付程铭吧？”
可对付他也用不着时忆出手，季钰之就能摆平。
时酌眼中有深意：“不完全是，她不是想有人陪她一起玩儿吗？能对付程铭也好，不能……那就让季钰之教他。”
谁让玉翩子跑了呢？
不过，有季钰之在，卫妤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他不至于连个小孩儿都盯不好吧？
可时忆没有离开多久，又返回了。
“妈咪，之前你答应我们的全家旅行，到底什么时候能兑现？”
这件事……卫妤自己都没谱。
但女儿惦记着，她总得想办法兑现吧。
早知道当初就不答应得那么爽快了。
如今，她不是不想兑现，而是不能。
危机四伏，她哪里还有心思旅游？
能不能玩得舒心不说，但如果拖累家人，给他们带来危险……卫妤不想冒这种风险。
“小忆儿，你爷爷住院了。”时酌耐心解释：“至少在你爷爷出院先，我们不能出远门。”
时忆轻咬嘴唇，点头：“我明白了。”
与家人的健康有关的事，她当然不会任性。
只是，失望是难免的，这件事拖太久了。
卫妤本想出声安抚，可想到自己数次爽约，最终什么也没说。
无法保证是否能实现……还是不要轻易说出口了。
这一次，时忆是彻底被哄妥帖了。
她离开后，卧室又陷入了安静。
在卫妤准备整合线索时，时酌却突然开口：“什么都别说，先睡觉。”
“啊？”卫妤无奈扶额：“你确定，这作风不像你。”
今天不把线索梳理清楚，等明天醒了，想法又会不同。
时酌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抱着她要走向浴室。
“我有什么作风？”
男人眉眼含笑，如和煦春光，使温暖沐浴了她全身。
“你不是工作狂吗？现在……不说工作吧，寻找线索这种事，你向来不拖延。”
直到她感受到一阵亮眼的白光，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身在浴室了。
卫妤被放下后，疑惑问：“来浴室做什么？洗澡吗？可现在还早……”
“来浴室，除了洗澡还能做什么？”
男人双手落在她的衣摆处，显然没有出去的意思。
这是想干嘛？洗鸳鸯浴？
“你出去吧，我先洗。”
卫妤后退几步，无比局促，却见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免更加怀疑自己的猜测。
不会吧不会吧？时酌你居然有这种癖好！
“感觉你很紧张，是想到什么了吗？”
时酌说话时并没有前进，可卫妤却觉得越发不自在了。
谁让男人说中了……
“没有，你出去！”
卫妤挥了挥手，时酌也没再逗他，替她将门关上。
直到听到水流声，卫妤才反应过来，她紧张个什么劲？不是明摆着心虚吗？
时酌肯定看出来了，却没有戳穿她。
原本她想着，水流可以让她冷静下来，可打开浴室门时，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尤其洗澡后脸色潮红……
时酌见她出来了，没说什么，拿着睡衣也去了浴室。
卫妤靠在床头拿起手机，依旧有回不完的消息。
处理了不知多少，时酌出了浴室。
卫妤正拧着眉头，似在为一件事难住了。
“怎么了？”
时酌坐到她身边，看到手机上发来的消息，也严肃了起来。
“这是年度报告泄露的后果？”
那份报告最终被谁接收了，季钰之始终没有查到。
对手还没调查清楚，合作商就找上门了，说他们的保密约定失效了，要求林氏为此负责。
这该怎么解释？何况……这可是借机询问线索的好机会！
只是，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对方的意思是，要我们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看他也没想终止合作。”
商业内容泄露那么大的事，要个说法再正常不过了。
时酌思索片刻，干脆道：“我们这边再多承担百分之十的资金，但是给他们的分红不变，再解释一下，他最好能把信息如何得知的告诉我们。”
出让的红利可不少……不过这也的确是给了对方一个态度，相信他们会有所理解。
卫妤将处理方案发过去后，很快得到了对方的回复。
“文件是通过邮箱发给的，我原本也没在意，是在收拾垃圾箱的时候偶然注意到的，看到与林氏有关，我以为你们有事要与我们沟通，没想到竟然是信息泄露。”
对方还将发邮件的邮箱复制过来了。
“是同一个邮箱。”
估计也无法查到对方的IP地址。
他们隐藏得太好了。
季钰之查不到，玉翩子或许可以，可现在找不到他人。
时酌思索片刻，拿过手机回复：“泄露的合作内容我们内部先开会重新讨论，邮箱我们也会处理，不过，可能会需要你配合。”
对方许久才回复。
“需要我怎么配合？”
……
时酌的想法是，让他继续通过邮件和对方往来，最好慢慢透露出合作意图。
可连续发了几条消息，邮箱再没有任何回复。
“被发现了吗？”
卫妤翻看发送的内容，想着这应该不至于被识破啊。
“被发现也没关系，我们也没损失什么，只要他使用过这个邮箱，就一定会存在痕迹，总有找到他的一天。”
相比之下，时酌淡定许多。
“不过，警方那边得来消息，与司机他们接头的人，最近一直没出现，蹲守几次都没有线索，这样一来，也不好对他妻子追责了。”
那岂不是……无罪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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