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葭脸颊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
陈家和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将他的斯文和阴戾混合在一起,及其诡异的和谐。
陈家和薅住她头发,禾葭仰头看着他,她神情极为平静,仿佛挨打的不是她,也好似一切都习以为常。
“你可真贱。”
话落,陈家和摁住她的头,猛地往地板撞,砰的一声响彻书房。花白在禾葭眼前扩散而开,耳鸣回荡。
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陈家和手里多了条皮带,皮带落在禾葭身上,白皙的肌肤很快浮现一道红印,一道一道都快形成一张密网。
禾葭趴在地上,咬着唇,忍着身体传来剧痛。
陈家和蹲在她面前,扯着她头发,强迫她抬头,眼神阴凉:“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给陈致白这个野种送情报?”
禾葭咳嗽出声:“我不想看你们内斗。”
闻声,陈家和嗤嘲,鄙夷道:“一个野种,谁跟他一家?”
手力加重,疼痛从禾葭头皮散开,陈家和讥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心里想着陈致白,人躺在我身下,被我玩,你不贱谁贱?”
禾葭:“阿致只是我家人。”
陈家和嫌恶道:“你不止贱,还恶心。”
常年养鹰的他,没想到自己有天会被鹰啄了眼。
他娶禾葭,以为在膈应陈致白,没想到自己反而是被戏耍的那个。
为了跟陈致白成为名义上的一家人,禾葭主动挑选他,故意嫁给他,他倒成了媒介梯子。
厌恶蔓延,陈家和挥动手臂,皮带在空中挥出阵阵疾风,禾葭用面色证明了每一鞭有多疼。
陈家和一边挥鞭,一边戳她自尊心:“你看,陈致白一个野种宁愿跟瘦.马滚到一起,也看不上你,你说你多差。”
话落,禾葭平静的面庞终于浮现龟裂。
陈家和继续道:“鸡你都比不上。”
不知是疼痛让她破防了,还是被他的话刺激到,禾葭说:“那你娶我这个鸡都不如的人,你又有什么好得意?”
陈家和继续一边抽,一边说:“我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能让你求而不得。”
啪啪几声巨响,穿过房门,传到楼下,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给夜色增添几分森然,忙碌的佣人们,闻声都纷纷躲起来。
这动静虽然早就不是第一次,但每每传来,她们这些外人听着依旧胆战心惊。
不知道过了多久,书房动静停了,陈家和出来时,衣冠楚楚人模人样,亦如外界口中的翩翩公子。
下了楼,陈家和对佣人道:“去把书房垃圾收拾干净。”
佣人急忙点头说好。
书房里一片狼藉,佣人进来时,看着如尸体般躺在地上的禾葭吓了一跳,差点以为她死了。
禾葭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衣服破烂,血迹斑斑。
佣人道:“太太,我送你去医院。”
禾葭迈着步子朝外走,声音沙哑道:“把医药箱送我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禾葭脱了衣服,麻木的用清水清理身上血迹,佣人拎着医药箱见她这样,劝说:“太太,你现在这情况不能碰水。”
禾葭无波无澜道:“药箱放下,出去。”
闻声,佣人也只能听命行事。
等房间只身禾葭一人时,她褪去身上睡裙,熟络地给自己上药。
消炎水触碰到伤口,静谧的房间里都响起滋滋声。禾葭面无表情承受着浓烈的刺痛感,平静的好似机器人。
清理完伤口,禾葭重新穿上了衣服。手指触碰到腹部时,动作顿住,顺势看下去,平坦的小腹上,有条类似蜈蚣般的陈年伤疤。
这道疤,是因陈致白而留,她很享受这份无法抹去的印记。
套上衣服,禾葭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有张照片,照片上并排站着三个人,从左至右,分别是陈致白,赵闯和自己。
哪一年,她正好十五岁,这张照片是他们一起脱离苦海拍下的庆祝照。
禾葭伸手抚摸着照片上的陈致白,眼底浮现怀念以及一抹暗涌。
禾葭将陈致白的那边贴身覆在胸口,似这样才能让他们融为一体。数分钟后,禾葭才视若珍宝似的将照片收藏起来。
……
次日,何欢在会场附近的药店买了避孕药,吃了药,药盒转手丢进垃圾桶。
林然顶着黑眼圈出现,“感冒了,吃药呢?”
何欢答非所问:“你怎么蔫蔫的,昨晚没睡好?”
林然伸手比划了个三:“我就睡了三小时。”
何欢说:“失眠?”
林然摇头:“你昨天走后,黄组长把活全塞给我了。”
何欢看着她这个倒霉蛋,拍拍她的肩,爱莫能助:“辛苦了。”
林然倒是能自我安慰,咧嘴笑道:“没事,再有半个月,我就能转正了。”
等转了正,她就不用再被黄英拿捏。
二人结伴进了会场,黄英今天没来,找茬的人不在,何欢一天都很轻松。
快收工之前,何欢接到周鹛的电话。
何欢:“老师。”
周鹛言简意赅:“我给你个地址,你现在过来。”
何欢也没问原因,挂了电话,直接坐车过去。
地点是家美容所,接待员把她领进去,还没落座,就听到周鹛道:“给她打扮。”
何欢被人一顿捯饬,等装扮好,她才开口询问:“老师,这是要去哪?”
周鹛说:“参加一个竞标会。”
竞标会带她去做什么?
何欢道:“我什么都不会。”
周鹛道:“世面见多了,你自然就会了。”
周鹛这么提携自己,何欢哪还能不识趣。
竞标会在一家山顶别墅举行,进门都要邀请函,何欢跟随她一起进去。
里面挺热闹,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周鹛也是老油条,很快就混得如鱼得水。
这场合对何欢来说陌生,但里面有人对她熟悉,毕竟她的附加身份挺吸引人的。
在何欢给拿食物时,周鹛的职场‘好友’给她提意见。
“你身边有个这么好用的资源,还用得着来这里抢活?”
周鹛不解:“什么意思?”
那人朝何欢方向看了眼,深深道:“你身边这个跟班来头可不小。”
周鹛闻言愣了下,对方继续说:“她是陈致白的女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愣然持久了些,她还真不知道。
不对,好像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之前何欢被甲方欺负的时候,那件事里,陈致白好像就有出现。
想到那无故被清退的场地,或许不是无故。
对方戏谑道:“你让你小跟班吹吹枕边风,陈致白手指溜溜缝就能给你不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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