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女人那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傅司琛当即冷下了一张脸,“有事吗?”
“没事呀,我就是找小沈说点私事,当兵的,有些话也不知道该不该讲——”
没等着妇人把话说完,当即便被傅司琛干脆利落的打断,“既然知道不合时宜,那就不要说了。”
翠英脸色徒然一变,她倒是没想到这当兵的竟然是个脾气这么拐的倔驴!
一开口能把人给呛死!
但,就算傅司琛讲话不中听,也依旧难能阻止她背地里暗戳戳的小动作,她拽了拽傅司琛的胳膊,示意着让他出来,上前一步讲话。
“别怪婶子说话难听,婶子这也是为你考量,虽说小沈是给你生了娃不假,但……到底她这年岁也不小了,学历也一般,你说你娶了她回家能作甚呢?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都难说,你这条件这么好,啥样的女人找不来?”
“咱村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不少呢。”
翠英勾唇一笑,眸光绽放着精光,渐落在沈安宁家门口不远处停着的那辆越野车上。
见傅司琛缄默寡言。
她顺势往下说下去,“你也晓得的现在谁家娶媳妇,彩礼钱不得一千两千的,婶子给你当家做主,要不了花费那么多钱,包你选个合适媳妇,模样也指定不会比沈安宁差哪儿去。”
“你这是拉皮条呢?”
傅司琛皱着剑眉,冷声开口严肃对其发问道。
翠英被他这一句话呛得很是难堪,有些下不来台面,她支支吾吾,“你说你这小子你怕不是当兵当傻了,脑子坏掉了,一样的价儿,你找个黄花大闺女不比找她强?咋想的?”
“跟你无关!”
他撂下这么一句话后,转身便要关上木门,不留半分情面给眼前的女人!
“你这人怎么好赖不分呢,真是有意思,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翠英的阴谋没能得逞,气急败坏的直跳脚,指着他的鼻尖破口大骂着。
原本来时见着傅司琛她心里还在暗暗盘算着,这么厉害的金龟婿怎么能便宜了沈安宁?
机会都是人自己创造的!
只要他俩没扯证,那家家户户的大闺女都有机会。
不曾想,傅司琛直接将她的小心思都给堵死了。
“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活明白,找到人家里撬墙角的人,你能分得清好赖?”
一道清冷的女声从他们的身后响起。
傅司琛回眸望去,只见着沈安宁换好了衣裳正挽着年年的手从堂屋走着出来。
刚被傅司琛一番怼,接着又被沈安宁当面揭了她的老底。
翠英一把年纪了这张老脸算是彻底没地方放了!
她咬牙切齿,“你嘚瑟个啥,你俩这叫非法同居!你个不要脸的贱坯子,那是你男人?你俩是合法的不?咱敢不敢去派出所查查?我挖墙脚咋了?我违法了?”
沈安宁用着极具轻蔑且嗤之以鼻的目光睨了她一眼,“我们违法,那你报警吧。”
瞬间,翠英被呛熄了火,半晌都没能憋出一个屁来。
她跺了跺脚,又狠狠地用眼珠子剜了沈安宁一眼,“好,咱先不说你私生活不检点的事,俺家明个要起房子了,你家那菜园子占着俺家里大半的地呢,我来也就是通知你一声!”
“地契呢?”
沈安宁不急不恼,从容淡定的对其询问道。
地契?
绝大多数人家都没有这玩意,除非是世代家传下来的祖屋。
这年头去公证办理房契地契,哪一样不要花钱?
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呢。
不少人就是知晓这一点,趁着这节骨眼上能占就占,先给房子盖起来。
哪怕用了旁人家里的地,房子都垒起来盖好了,难不成还能给扒了?
“我上哪儿给你找你家地契去,你们老沈家本来就是外来的,你要找地契也该找你那蹲号子不争气的老爹要去啊!”
翠英一双杏眼一挑,俨然一副打算耍泼皮无赖到底的架势。
沈安宁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知晓她这看似是通情达理上门‘通知’,实际上就是强取豪夺。
先前傅司琛还能拿着沈安宁是他爱人,是军属的身份压制这帮人。
现下也不晓得他们打哪儿听说他俩没有扯证……
军属,自然是不能算的。
他心知肚明眼前的恶妇不是什么善茬。
傅司琛上前一步挡在沈安宁母子俩的跟前,将他们护着,“要的是你家的地契,你说我们家的菜地占了你家的地方,地契拿出来说话。”
“你们可真逗呢,开啥玩笑,我上哪儿给你们找那老古董去?当初要不是我爹心善人好,分了这么一点地给老沈家种菜,他爹那些年只怕穷困潦倒早就饿死了,现在可好,占着我家地皮不给了?”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的爹就养出来什么样的闺女!”
翠英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又狠狠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她单手叉腰,俨然一副悍妇做派,扯着嗓子就开始大声吆喝起来,“来人呐,快来瞧瞧老沈家的欺负人了,没天理咯,鸠占鹊桥,真不是个玩意儿哟!”
“翠……翠英奶奶,那是不是叫鸠占鹊巢啊?应该不是鸠占鹊桥吧?”
小年年从沈安宁的身后探着个脑袋出来,脆生生的开口,对其纠正道。
傅司琛给儿子伸出了大拇指,认真不苟的表扬道,“年年说的对,那个词确实是念作鸠占鹊巢。”
“你能拿的出地契,或者大队开证明来佐证我家菜园子是你的,那我就还你,如果不能,那我们打官司。”
沈安宁那张脸上寂静的犹如一潭死水掀不起半分波澜,她有序不紊的说着,牵起年年的手便要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我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是吧?还我给你开证明,给你看地契?”
“沈安宁,既然咱今天撕破脸皮了,咱就好好掰扯掰扯,你爹在我们这里住了三十年有了吧?这块地你们老沈家最少使了有二十年,咱就按照一年一块钱来算,二十年,也最少得给我二十块钱的租地钱!”
翠英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们离开?
在她看来,沈安宁穷酸的家里连一只耗子都养不活。
沈安宁最近之所以能够吃香的喝辣的,不还是因为有她身边的这个‘钱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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