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非要掏空患者身上的钱才满意是吗？”
路远也急了，自己都说了不会影响他们的奖金，但这常建华竟然还一直惦记着要从患者身上再多掏些钱出来。
“听常副主任说完。”张晴雯微微扭动翘臀，在路远大腿上蹭了蹭，安抚着他躁动的情绪。
大腿上传来的软腻丰满的包裹感，确实让路远情绪冷静了不少，但身体又跟着燥热起来，身体的某个部位，不可避免的起了反应。
张晴雯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感受到身下的异样，呼吸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常建华没有看到两人私下的小动作，平静的说道：“路医生你的中医科是游离于我们二院的医疗系统之外的，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能不插手我们心肺科的事情。”
“或者说，任何科室的事情，路医生最好都不要插手。”
“中医科的费用实在太低，而医院不可能指着你创造的价值运作，你医术越高超，对医院起到的反作用就越大。”
虽然这个说法很反直觉，但路远自己心里也清楚，常建华说的没有一点毛病。
他每多治疗一个患者，其他科室就少一个患者，而他能给医院创造的收入不过几百块，找中医科来看病的人越多，医院的账面流水越低，甚至到最后连基本的正常运转都无法维持。
可以说，中医和现代医疗系统，存在着天然且不可调和的矛盾。
一方生，另一方必然会死。
常建华试探道：“我知道路医生医者仁心，看到那些家庭困难的人于心不忍，这样，我们各退一步，那些缴费困难的人，我们主动为他们转科，交给路医生你来治疗怎么样？”
“随你们吧。”路远拍了拍张晴雯的屁股，示意让她从自己身上下来。
张晴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舍的又蹭了蹭，才红着脸站起身。
路远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目光扫过屋里的众人，“你们去准备吧，一会儿我来为病人治疗。”
说完，他沉着张脸，转身就要走。
常建华连忙站起身，快步来到路远面前，“路医生，我这也是就事论事，你可千万别生气。”
“我还没那么小心眼。”路远淡淡瞥了他一眼，随即走出了门。
“听路远的，你们去准备吧。”张晴雯对着屋里招呼了一声，跟着出门追了上去。
众人一阵唉声叹气，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先将那些缴费困难的患者集中到特定病房，等着路远来为他们治疗。
……
“路远，你去哪？”张晴雯小跑着跟上路远，发现他向着中医科相反的方向走着，有些疑惑的问道。
“找院长。”
听到路远、平静的有些反常的语气，张晴雯心中莫名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问道：“找院长干什么？”
“辞职。”
“啊？”
张晴雯顿时急了，快走两步拦在路远面前，抬头看着他：“你不至于吧？我同意让你去帮他们治疗还不行吗？别耍小性子好不好。”
路远摇了摇头，十分认真道：“我没有耍性子，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后得出的考量。”
“那我怎么办？”张晴雯忍不住抱住他，俏脸上满是慌张，她最怕的就是路远离开医院。
路远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下：“我也不想离开，可是留在这完全没有意义，医术不能施展，只能缩在科室里睡觉，荒废着时间。”
“那也不用辞职嘛……”张晴雯噘着嘴，胸前的丰满晃了晃，伸着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蹭着撒娇：“实在不行，你再回我的心肺科，给我当助手，这样你也能继续帮人治病……”
路远眼睛亮了一下，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但随即又摇了摇头，“还是先听听院长怎么说吧，正好我也想问问，他留我在医院的意义是什么。”
连常建华都知道中医科和其他科室之间存在的问题，路远不相信院长会不清楚这些，既然如此，刘院长为什么还坚持让他留下呢？
……
很快，路远和张晴雯一同来到院长办公室。
刘院长正看着电脑，见到两人进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奇，连忙站起身：“路医生、晴雯，你们怎么有空过来我这？”
说完，从茶台拿过两个杯子，准备给两人倒水。
“刘院长，不用忙了，我来就是想问一下，你让我留在中医科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就是让我每天睡觉，当二院的吉祥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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