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纠正一个错误,昨日得书友提醒,没有金不吾这三个字,完整的应该是金吾不禁,感谢书友《爱吃冰糖桂花藕的眼睛》
感谢书友田坎下的老斑鸠和终极干饭人的打赏,也感谢所有书友的支持,费心了,然后我嘴巴咧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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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无完人,金无足赤,瓜无滚圆,人无十全。
李承乾的错事不大,但因为他是太子,他还没有脸皮厚到李二那种唾面自干的本事,他心里有愧,不敢见人,于是这个事情就变得很大。
经过颜白那歪门邪理的安慰后,明显好了很多。
颜家庄子的鹅卵石水泥路已经被来往学子的鞋子磨得很光滑,路两边栽种的都是南山里面的金兰。
如今就只有三两株开出零星的几朵花,其余的都是被鸭子吃了,仅剩的三两朵香味很足,沁人心脾。
这些兰花都是楼观学学子的功劳,他们装点着楼观学的同时也在装扮着这整个庄子。
孩子们眼里的美是无拘无束的,他们种的花也是这样,在大人的眼里这是吃饱了撑的,但如今却是最美的时候。
颜白正陪着李承乾在庄子里面散步。
他是储君,他随手的一个招呼,简单的一个微笑,都让庄子里面的这些老兵热泪横流,更有甚者蹲在那儿嚎啕大哭。
他们这辈子没有见到陛下长什么样子。
但却见到了未来陛下长什么样子。
如今庄子又在修建围墙,昨晚下的令,半夜画的设计图,今早动的工,如今匠人们正在勘测地势。
看设计图明白这次的围墙圈的地方有点大,半座山都圈了进去,最左边的院墙已经毗邻仙游寺,右边紧挨楼观道院。
劳工这块已经开始聚集,准备先打地基,这占的地儿有点多,仙游寺不吭声,楼观道院也不吭声。
这就让颜白很费解了,什么时候这两家这么好说话了,都这个时候也没有找人来发问。
这次建围墙是东宫出的钱,如果从高处看就会看到它是呈细长型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别的封地都是在地图上大拇指按一下,封地要么呈圆形,要么呈椭圆形,因为这样的封地面积最大。
但颜家的封地就很奇怪,就像毛笔划拉了一下,以黑河为边界,呈现的是一个长条形,面积不大,上好的土地也少,沙地多,其余的都是山地。
这次的围墙三丈,按照李元嘉连夜赶出来的草图来看还是朱红色的宫墙颜色。
这就更让颜白费解了,李承乾是暂时代理楼观学大祭酒一职不假,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地把墙做这么高吧。
“我知道你东宫现在有钱不假,可你总得让我明白你要做什么吧?”
东宫现在很有钱,在颜白守孝的这两年里,长安的运动会可是没有停过,还一年两次。
一次是春季农忙结束后,另一次就是冬日临近年底的时候,负责人是李晦,他搬来了颜白的那一套进行创新。
李晦没有搞颜白的那一套,而是一个项目就只有一家能冠名,有点独家冠名权的意思。
因为大家都知道李晦是东宫的人,有皇室的关系在里面,再加上就只有一家,价格不低反高,商家相信皇室的信誉,疯狂得要死。
加上杂七杂八的,在李晦的操作下东宫这两年赚了不少钱,有钱的李承乾在长安修建了七个“悲田院”。
专门用于收养贫穷、无依无靠的老年乞丐,如今在长安李承乾的名声极好,都说他将来一定是一位善良的君主。
李承乾得意地挑挑眉,笑道:“我以为你能忍住呢,谁知道你还是忍不住了,干嘛非要问到底,留点期待不好么?”
“这墙建这么高,难不成这儿要建一个行宫?”
李承乾笑了笑:“差不多这个意思吧,你只猜对了一半,但绝对不可能建行宫的。
左右仙游寺和楼观道院各有两处行宫,若是这儿再建一个行宫,父皇会被朝臣说死的,放心吧,肯定不是行宫。”
李承乾不愿说,颜白索性也不追问,反正最后卖关子的人都会憋不住自己说出来,可这口气颜白有点咽不下去,于是转头看着李承乾道:
“你知不知道有两种方法能把人逼疯?”
李承乾好奇道:“哪两种?”
颜白认真道:“一种是你这样的说话说到一半不说了!”
“那第二种呢?”
颜白笑了笑:“算了不说了,走带你去看个好玩意儿?”
“墨色,第二种呢?第二种是什么啊?”
见颜白大步离去,李承乾赶紧跟了上去:“说完啊,第二种是什么?喂,墨色你笑什么啊,第二种到底是什么啊?说啊,你看你这人……”
颜白笑而不语,李承乾快要疯了,就连一旁的王鹤年和小曹内侍也都在皱着眉头沉思,沉思着第二种方法到底是什么。
这跟学问高深无关,只要你好奇,那百分之一百上套。
颜白带着李承乾来到打铁房,如今的打铁房极大,三四百人蹲到里面都不会拥挤。
因为书院的学子每隔半月都会来一次,会来观摩一下锻造流程,颜白的要求很简单,不要求会,但要知道流程。
知道第一步是什么,第二步是什么,最后要做什么。
颜白的心思很简单,万一今后民族再遭受劫难,书籍被毁,传承断绝,那这些知道流程的学子就是那星星之火。
只要有流程,那就还有希望。
书院那些入学早的学子如今也不把这个当作贱业了,先生说都是养家糊口的本事,无高低贵贱之分,有高低贵贱的只不过是人心。
而且这还是颜侯安排的实践课,因此没事儿的时候都会进来抡一两锤,用废料做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小刀,铁器,首饰,笔筒等,做出来的模样惨不忍睹,但却是他们的心头宝。
老张见太子和侯爷来了,打了声招呼,随后四个管事聚在了一起,把四把钥匙交给了颜白。
一声招呼,铁匠坊的所有人立马行动了起来,盖好炉子,拉下水阀的控制杆悄悄地的退了出去。
眼前的一幕让王鹤年不由的眯起了眼,他觉得有些神秘,心也忍不住怦怦直跳。
就在他准备打起精神准备好好的看看宜寿侯颜白下一步要做什么的时候,却见宜寿侯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通事舍人请移尊步,出门稍稍等待片刻!”
王鹤年摇摇头:“宜寿侯,职责之内,恕难从命!”
颜白不愿跟这个犟人多说,冲着大门口喊道:“大肥,大肥,大肥……”
大肥伸出半个脑袋:“大郎?”
颜白指着王鹤年道:“把他抱出去,然后看着大门,记住,我没说话,谁也不准进来!”
“哦!”
大肥双手环绕,搂住王鹤年,肚子一挺,王鹤年双脚离地,双脚扑腾,一双眼睛满是怒火,怒声道:
“颜墨色,你要置朝廷礼法于不顾吗?你也要学那鲁王之手段蛊惑太子么?放我下来,老夫要上殿参你……”
颜白冷哼一声:“鲁王进东宫送礼的时候你也吼这么大声么?”
王鹤年一愣,现在回想起来他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才明白蜀王为什么会那么的生气,李晦詹事会对自己冷眼相看。
原来从开始自己的一碗水都没有端平,之所以对颜白这个态度,是因为内心的觉得颜家人好说话一些。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请太子看我家传绝学,你是外人,因为我不相信你,所以请你出去,当然你可以去弹劾我,我不在朝上你随便说。
但也请你一碗水端平了,把鲁王也加进去,千万莫要欺负老实人,我只是不愿与你一般见识而已!”
御史也是人,是人就有私心,就有七情六欲,他们弹劾别人也同样如此。
最好说话的永远会被揪着不放,明明自己都有着私心,却要别人大度,为什么,因为你好说话,牺牲你就可以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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