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在下面暗暗叫苦,大家本身就怒火中烧,我的公子哥,你何苦出来火上浇油?这个白松涛总是仗着白松华是公安局长,横行霸道,好像他是天下第一似的。
陈大虎看白松涛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对唐风说:“他就是殴打村民的元凶,你们公安局捉还是不捉?要是不捉,我们就要动手了。”
唐风说:“你说他是元凶,证据是什么?我们公安机关不能放走一个坏人,但也不能诬陷一个好人。我们要讲证据。我警告你们,不要轻举妄动。要不然,我们就要依法拘捕你们。”
白松涛在上面哈哈大笑,他拉过杨紫衣,当众亲吻起来。看到白松涛当着大家的面,亲吻着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底下的村民们更愤怒了。狗日的,玩这么漂亮的女人!比老子的婆姨还看多了!玩且不说,还在老子面前显摆、挑衅。
陈大虎脱下鞋子,向白松涛砸去。正好砸在杨紫衣的屁股上。大家哈哈大笑。
杨紫衣惊叫一声,随即哭了起来。白松涛大怒,捡起鞋子,向人群中砸过来。
陈大虎脱下另一只鞋子,说:“弟兄们,砸死这狗日的。”
在他的号召下,大家都脱下鞋子,向白松涛砸去。白松涛感觉到下了一场“鞋雨”,立即拉起杨紫衣往办公室里跑。
然后,大家就要往里面闯。可是楼上白松华的人出来捡起了鞋子,又往人群中砸来了。
唐风看情况危险,立即朝天放了一枪。本以为可以把大家震慑住,谁知大家都知道他是在吓人,并不敢真的开枪。依旧往里面冲。
没办法,唐风一挥手,刑警们一拥而上,开始阻拦村民。一时间乱作一团。
唐风看局面混乱,又朝天连放三枪。大家这才胆怯地停了下来。连放三枪示警之后,如果再往前冲,性质就变了。
可是,就在这时,只听有人喊道:“有人中弹了!”
果然,有一个人倒在了地上,胸口脸上满是血。有人大声叫道:“赶快送医院!”几个人抬起那个倒在血泊中的人,拦住一辆恰好路过这里的车,向医院去了。
陈大虎喊道:“公安开枪打人了!弟兄们,我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回去。明天再去上访告状。”
一群人迅速地散去了!
唐风愣在那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朝天开枪,怎么会有人中弹?可是如果不是,那人的满身鲜血又是从何而来?
刑警队长赵言过来对唐风说:“唐局长,怎么走火了?”
唐风骂道:“别人不知道我,你也不知道吗?我怎么会开枪打人?这是他们在嫁祸于人。你现在迅速将刑警分为四队,到各医院去查。找到这个受伤的人,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查的结果大出唐风所料。全县大小医院都没有找到受伤住院的病人。
唐风笑道:“肯定是一场闹剧。一定是刚才被皮鞋砸破了头,流了血,故意说是我开枪打的。因为经不起查,就没敢住院。这帮村民真狡猾!不过,还是被我们镇住了!”
唐风来到白松涛的办公室,白松涛刚才被几只皮鞋砸到了后背,有点疼。杨紫衣正在为他揉背。
见唐风进来,白松涛说:“唐局长,果然有魄力,几枪就把这伙刁民驱散了!”
唐风说:“老百姓哪有不怕枪的?”
白松涛说:“那是!这叫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我估计他们再也不敢来了!走,我们去喝几杯!庆祝庆祝!”
唐风说:“算了!我还要向白局长那里复命呢!”
白松华听了唐风的汇报后,表扬道:“干得不错!对待不法分子就是要这样态度坚决,不能有丝毫退让。当然,就这样还不行。立即派人去调查,是哪几个人在带头。把带头的人抓起来,拘留几天。不杀鸡骇猴,就不能以儆效尤。整就要把他们整服。”
唐风说:“我马上去办。”
唐风走后,白松华给张明打电话。想向他汇报一下处理的结果。他想以事实来说明,他的强硬做法是对的。村民们不是已经作鸟兽散了吗?同时,他也想向张明传达一个信息,在恒阳,他白松华还是能够控制住局面的。治安这一块,他是有能力驾驭的。用不着张明这个书生来指手划脚。
张明刚刚接到了龙城的汇报,了解了情况。事情的发展正好是他所希望的那样。闹出了动静,但是动静不大。这种事情,如果真闹出了事,自己这个当县长的责无旁贷,不好交代。
他对龙城说:“派几个人到处把公安局的人开枪打伤人的消息传播一下,扩大一点影响。让白松华的公安局背上一个骂名。让他陷入被动。”
然后,他又给省报的杨枫打电话,让她来恒阳虚张声势地搞一下采访。并不需要见报,主要是来给白松华施加一点压力。
杨枫说:“张明,你总是有事的时候才想起我,平时也不知道来看看我。平时不烧香,急时抱佛脚。”
张明说:“我承认错误。你明天来时,我好好地做一下检讨。”
杨枫说:“那不行。你今晚必须来我这儿一趟。不然,我明天就不去。”
张明好久没和杨枫在一起了,也想去看看她,就说:“那行!不过,我可能晚点去。你等我。”
杨枫高兴地说:“好!不过不要让我等得太久。”
和杨枫的电话打完后,白松华的电话打过来了。张明按了一个拒绝接听。先让他吃个闭门羹再说。老子也是有脾气的。
张明回到县委,到食堂里匆匆地吃了晚饭。然后叫上万家乐,到办公室碰头,了解情况,商谈对策。
万家乐一进办公室,就不好意思地说:“张县长,都怪我工作没有做好,才闹出了这档子事。这件事我要负主要责任。不过幸好没出什么大事。”
张明说:“这也不能怪你。都怪白松涛这小子太横了!”
万家乐说:“我的初衷本来是,谁受益,谁出力。白松涛既然要做这个工程,就由他来摆平这项工程的麻烦。谁知道,他竟然真的动手了,搞得我们的工作陷入了被动。”
张明严肃地说:“你不要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估计那些村民只是暂时被枪声吓退了。他们绝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我们要想好应对的措施。”
万家乐说:“那我们是继续采取强硬措施,还是对群众进行安抚呢?”
张明说:“这件事已经被白松华处理糟了。我们政府要做的是收拾残局,不让事态扩大。所以当然要走安抚路线。”
万家乐说:“那我马上就去拿一个安抚预案。没办法,只好破点财了。”
张明摇摇头,说:“破什么财啊?谁闹出的问题,由谁来买单。这回破财的应该是白松涛。不但要他赔钱,还要他上门道歉。”
“白松涛会服这个软吗?你知道,白松华是一个非常蛮横的人。”
“不服也要服。我自有对付他的办法。你的任务是,重新拟定一个新工业园的土地出让方案。这个方案必须是充分考虑了农民利益的,让新旺村绝大多数村民满意的。请你注意,不要怕农民讨了好。这次让步的幅度要大一点。干大事不惜小费。”
万家乐说:“有你这句话,我就好办事了。”
张明说:“明天将就这件事情召开常委会讨论,估计会有一番争论,到时你的立场一定要坚定。”
万家乐知道张明对他上次在常委会上闪烁其辞至今不大满意,就表了一个硬态,说:“我一定唯你马首是瞻。你指东,我绝不往西。”
张明说:“那你赶紧去忙吧,我还要和钟书记商量一下。”
钟越正在办公室里等着张明。新旺村的事县委办的人已经向她做了反应。白松华在打张明电话遭拒后也给钟越做了汇报。
张明来到钟越的办公室,坐下后,钟越给张明倒了一杯水,张明乘着接杯子的机会摸了一下钟越的手,小声地说:“谢谢娘子!”
钟越脸一红,小声说:“要死了!谁是你的娘子?当心别人听见。”
今晚确实还有几个办公室的灯光亮着,走廊里还听得到脚步声,张明不敢放肆,就正襟危坐,和她商议起公事来。
钟越说:“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你估计事态将会怎样往下发展?我看白松华的强硬措施可能还会埋下隐患。”
张明说:“这点是肯定的。白松华的做法是极端错误的。利益关系没有理顺,矛盾就不会解决。靠打压解决不了问题。我已经让万家乐调整了政策。明天我们是不是开个常委会,统一一下认识。”
钟越说:“这个很有必要。一定要拿出过硬的措施,化解这个矛盾。快过年了,不要闹出问题来了,年都过不好!”
张明压低声音说:“明天的会议可能会有一番争端啊!我想借这个机会打压一下白松华。这家伙狂妄得已经不能让我容忍了。”
钟越问:“怎么回事?”
张明说:“这里不方便谈。这样,你先回房间,等会我们在电话里谈。”
钟越会意,大声交谈几句后,张明就出来了。
两人各回各的房间,在电话里交谈起来。张明把白松华如何不尊重自己,自己又如何派人导演了“流血事件”的经过讲给钟越听。
钟越说:“白松华的做法不对,你的做法好像也不大高明。这里面有漏洞。这个流血事件是经不起调查的。搞不好会弄巧成拙。你不要忘记了,你面对的是公安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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