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不要讲话,小心呛到,”周景烁蹭了下他的唇角,指腹沾上了一点酱汁:“我又不会跑,吃完慢慢说,急什么?”
迟冬顺势舔去他指尖的酱汁,砸吧两下,‘哦’了一声,埋头干饭。
周景烁的光脑震动两下,敲开看了一眼:“嗯,97分,过了。”
迟冬差点没被饼噎着,睁大眼睛看他:“什么分?虫语考试的分数?”
别太离谱!他刚从考场出来没有十分钟!
周景烁点头,翻出水壶给他倒了杯柠檬水:“我让他们先挑你的卷子改,效率还行。”
迟冬捧着水杯喝了两口,无力吐槽。
你管这叫‘还行’?
他午饭还没吃完呢,成绩先出来了,不留一点悬念,怎么引起读者的阅读兴趣?
“怎么了?”周景烁关掉光脑,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不开心?”
“没有,”迟冬摇了摇头,有些好奇:“虫语课算是临时插进来的课,肯定有很多人没学好,这次的留级率会不会特别高?”
“会比平时高,但不会超过10%,”周景烁道:“超过三门科目不及格才需要留级,三门及以下的可以申请第二年补考。”
好像确实有这么个规定来着。
迟冬眼前一亮:“那我——”
“你这七门课每一门都危险,别想打擦边球,”周景烁揉他小肥脸:“就剩一个月了,努力一下。”
迟冬的小心思被戳破,蔫哒哒地应了一声,舔着嘴巴凑过去,试图以亲亲缓解尴尬。
周景烁一般不会拒绝小孩的主动亲热,按着他的后颈进行了深入浅出的交流,唇齿间萦绕着浅淡的柠檬香气。
迟冬被吻得有点舒服,哼哼唧唧的,没一会就从自己的座位蹭到周景烁的腿上,靠在他身上琢磨期末考结束后去哪玩。
“去哪都行,”周景烁轻握着他的手,目光平和:“如果到时候你还有力气的话。”
迟冬茫然了两秒:“为什么没有——”
他蓦然一顿,声音如同被人掐住,紧接着震撼道:“你好吓人!”
期末考之后没几天就是他的生日,过完这个生日他就正式成年了。对于向来克制禁欲的大佬来说,他的成年日,无异于解禁日,当天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迟冬心惊胆战地望进那双柔软的金眸里,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不会想把我做死在床上吧?”
一点都没有了平时浪破天际的勇气,整个人看上去怂唧唧的,脑袋上的小卷毛也跟着哆嗦两下,像是受惊的绵羊精。
“怎么会?”周景烁把他往怀里揽,下巴搁在小卷毛上蹭了两下,又贴近他耳畔,咬字清晰:“不止在床上,还有轮椅上、书房里、落地窗、餐厅......你喜欢的地方,我们都试试。”
“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帮你,”他的呼吸也带着一点凉意:“因为等一整个月不碰你之后,随便怎么弄一下你都会镐潮。到时候我会在你提到过的所有地方懆你,就算你哭着求我不要继续我也不会听......我预留了整个假期来和你上床。”
“所以现在别太着急,冬冬。”
说话的声音极低,带着些微沙哑,像是带着枪茧的指腹摩挲在后颈,凶悍的侵略性气息铺天盖地压来,沉重又性感,激得迟冬头皮发麻。
迟冬觉得血液全冲向头顶,他说不出话,表情因为惊吓而一片空白,像是被炸雷惊呆的小山雀。
周景烁觉得他这样很可爱,忍不住伸手揉他的脑袋,一下一下地摸,眼底溢出一点笑意。
难怪这小孩总喜欢口头撩拨,反应这么有趣,多来几次也不是不行。
一直到回家,迟冬都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虽然他自己也口嗨过,讲过不少荤段子,但这些话从大佬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听上去不像假的。
像提前预告。
周景烁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抛弃了代步轮椅,脱掉外套,一边卷袖子一边问他:“午餐想吃什么?”
车上的便当只能算是点心,肉只有一小块,土豆饼有好几块,但热量很低,午饭还是要再认真吃一顿。
迟冬没让他做饭,自己进了厨房,把试图帮忙的周景烁推了出去。
他需要独处冷静一下。
迟冬喜欢在做菜的时候思考,一不留神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就算家里有个3S胃口的战士,也消灭不了这么多,最后只能把几盘没动的放进保温箱,晚上再吃。
吃过饭,迟冬也冷静下来,想通了。
正如他以前所说,证都扯了,肯定要履行夫夫应尽的义务,所以无论大佬到底是不是口嗨,他都逃不了那一劫。
不过迟冬也没再提起车上那段对话,假装无事发生,吃完饭老老实实跟着周景烁去书房学习。
从今天起,学好计算题就是他重中之重的任务。
虫语课占用了太多时间,周景烁不得不重新调整了授课时间段,早上提前一小时起床。
不止迟冬要复习,迟星也要,周韶跟柳钰这种高年级学生,也迎来了最忙碌的考试周,都忙,晚上的实战训练干脆停了,改学计算题。
迟冬被七门课的计算题摧残了整整一个月,正确率还是不怎么理想,可见他确实不是学理科的料。
一想到大佬花了那么多时间来教他,他又捧不出个能让人满意的成绩,迟冬就感到无比的挫败焦虑,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精神状态比初来首都星时更憔悴。
周景烁都看在眼里,却又没什么办法。他就正儿八经养过这一个小朋友,不太会哄人开心,只能盘算着等考完试,不管小孩考得怎么样,都让他好好放松放松,去哪儿做什么都行。
迟冬挣扎了一整个月,终于迎来了为期四天的考试。
七门课,一天两场,最后一天单考一场。
“别紧张,”迟冬下车前,周景烁把笔袋递给他,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尽力就好,考得不好也没关系,其他事情我来想办法。”
迟冬点了点脑袋,他这段时间压力确实有些大,话也少了,向来明媚的脸上总是弥漫着忧愁的阴云,看上去心事重重。
目送着迟冬下车离开,周景烁并没有轻松多少。
这段时间不止迟冬觉得难熬,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早就习惯了身边有个闹腾小孩,现在小孩抑郁了,每天书房、卧室两点一线,话少了,也不吵着要抱要亲,亲起来也不哼哼,感觉很不对劲。
“考试周的学生都这样,”吴飞安慰道:“我亲戚家那小孩也一样,平时活蹦乱跳的比谁都开朗,一到考试周,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说到底还是压力太大,考完试就好了。”
周景烁叹了口气:“但愿吧。”
对其他学生来说,四天的考试相当煎熬,既要担心上一门考得好不好,又焦虑下一门能不能考好,整个低年级的气氛都很压抑。
迟冬不一样。
家里有关系,试卷永远是现写现改,考一门出一门成绩,三天六门全都及格,压力递减,整个人也肉眼可见的活跃了不少。
最后一门是机械逻辑组成原理,七门里最难、挂科率最高的一门,也是迟冬学得最差的一门。
意料之内,这一门没过。
迟冬的小脑袋瓜里能装的知识有限,周景烁早就替他做出了取舍——放弃最难的那门,先把大部分精力花在相对简单的学科上,大不了挂一门,来年补考。
得知成绩的那一刻,迟冬彻底松了口气,但到底还是有点失落。
周景烁心态良好,把小孩扒拉进怀里:“冬冬很棒,顺利毕业。”
只挂一科,并不会影响升学,假期结束后补考过了就行。
还不过就继续补考,一直考到过为止。
迟冬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一门要补考。”
“假期有的是时间学,”周景烁捧着伴侣的脸亲了一口:“一个月的假期,分出一半来学,补考肯定及格。”
补考的试卷会比期末试卷要容易一些,毕竟学校也要考虑升学率。
周景烁又道:“考完就不要再想了,想点开心的事情。”
迟冬:“比如?”
“比如,”周景烁道:“你还有五天成年。”
迟冬:......
迟冬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了,焦虑对象从机械逻辑组成原理,变成了周景烁。
作为周家的继承人之一,迟冬的成年礼肯定要大办,规模比周韶的成人礼只会大不会小。
这件事主要是周景烁跟吴飞在操办,作为成年礼的主角,迟冬除了被拽着换了十几套衣服、选定场地的主要配色,没有太多的参与感。
他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光脑里,焦虑地翻阅小电影,试图从中汲取经验。
周景烁作为迟冬的‘监护人’,迟冬搜索、阅览敏感网站的操作当然瞒不住他,但他并没有阻止迟冬,假装不知道。
马上成年了,也是时候让小孩看点成年人该看的东西,提前学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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