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初曦照屋檐。
程望舒悠悠转醒,发现昭无眠正窝在自己怀里,睡颜安详。
程望舒又是抿嘴又是咬牙又是掐大腿,五官扭曲到表情狰狞,这才忍住没笑出声。
眠眠乖,眠眠好,眠眠是读者的瑰宝!
歌颂完本命,程望舒开始思考起一个严肃的问题。
他如今打乱了原著的剧情,接下来该怎么做?
已知,原著中昭无眠是在被程卜仁虐待后偷偷学会了法术。
且,程望舒不可能再让昭无眠受虐。
求解。
程望舒迅速有了主意。
于是,当昭无眠刚睁开眼,就看见程望舒凑在面前,咧着张嘴,笑嘻嘻地问他:“眠眠啊,你知道爬墙的基本法是什么吗?”
昭无眠:“……”
这人一天天的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而且他怎么这么顺口就喊起昵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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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爬墙的基本法,程望舒有以下结论:要有梯子!
如果没有梯子,那就要有垫脚石!
没有垫脚石,垫脚树也行!
然而当程望舒带着昭无眠来到程卜仁平时修炼法术的院子外墙前时,发现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虽然这里既没有梯子,也没有垫脚石,但是有垫脚树。
坏消息,这棵树在院子里!!
程望舒名言名句第一条:问题是拿来解决的!
他一拍脑袋,灵光一现,蹲下身拍拍自己的肩膀,笑着对昭无眠说:“无眠,来,上!”
昭无眠沉默半晌,终于愿意开口:“这是做什么?”
程望舒这才想起要给昭无眠解释解释:“噢,是这样的,程卜仁平时都在这个小院里修炼,咱们扒墙头看,偷偷学一学。”
怕昭无眠还不理解,程望舒又补充一句:“我看得出来,你很有修道的天赋!”
昭无眠眯了眯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踩上程望舒的肩膀。
程望舒稳稳起身,将昭无眠送上墙头,又在昭无眠伸手拉拽的帮助下,哼哧哼哧地爬上墙。
两人趴在墙头,借着院里大树的遮掩,望院子里看去,谁知却见程卜仁竟在欺辱他人。
只见程卜仁身穿靛蓝圆领锦袍,面带冷笑地站在院子中间,他的面前正跪趴着一名身形瘦弱的小厮。
程卜仁不紧不慢地展开手里的纸扇,边扇着风边抬起脚,朝小厮的脸猛地踹去。
小厮被踹翻在地,鼻血淌下,混着尘土沾染灰扑扑的衣领,他害怕得瑟瑟发抖,不敢吭声,连脸上的血都来不及擦,慌慌张张地重新跪趴好。
程望舒见此情此景,刚要开口呵斥阻止,又想到昭无眠在身边,把喊声先憋了回去。
这种坏人坏事可不能让孩子看多了,对孩子成长没有好处!得先让孩子回去!
程望舒:“眠眠,别看了,你先回……”
话音未落,平静的院里突然掀起了一阵凌厉狂风,只见程卜仁掐指施法驭风,大风呼啸着将墙头上的程望舒和昭无眠掀起卷进院里。
落地之时,程望舒眼疾手快将昭无眠抱进怀里,紧紧护住。
两人重重砸地,程望舒只觉得肩膀后背疼得宛如骨裂,最糟糕的是他的头直接磕到了坚实的土地上。
而昭无眠压程望舒身上,只受了轻微擦伤。
“哎呀,我还以为是什么鬼祟小贼,怎么是你啊,弟弟。”程卜仁一声弟弟喊得戏谑,全然没有歉意。
程望舒摔得眼冒金星,流血的脑袋疼痛难忍,趴在地上一时间爬不起来,哪听得清程卜仁说了什么。
程卜仁见程望舒受伤,丝毫不在意,慢悠悠转头看向一旁的昭无眠。
昭无眠伸手将程望舒揽起,让人靠着自己,皱眉看人流血的侧额,忽地,昭无眠感到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
他抬头看去,正对上程卜仁藏刺的眼睛。
虽那日在街上程卜仁也见过昭无眠,但今时的昭无眠洗去污泥束起发,身穿淡墨干净的锦衣,且不说他脸庞清隽俊逸,那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着实惹人瞩目。
程卜仁摇了两下扇,心想:那日就觉得这小子模样不错,未曾想竟会如此不凡。
心有所念,行有所为,程卜仁弯下腰伸手要去掐昭无眠下巴。
昭无眠冷着脸偏头,厌恶地避开了程卜仁的手。
程卜仁见状愠怒,抬手就给了昭无眠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让程望舒回过神来,他见昭无眠被打,气登时涌了上来,捂住还在流血的额头,大喊:“你做什么!你凭什么打人!”
“啧。”程卜仁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我打个奴仆怎么了?蠢驴,哪来的胆子跟我大喊大叫的。”
程望舒想继续跟程卜仁争辩,怒而起身,无奈额头受重伤,他如此气急攻心,才抬起半个身子,顿时两眼一黑,直愣愣地摔倒,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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