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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过得很快,周六的时候藜夏把家里彻底扫除了一遍,她经过的地方都被擦得闪闪发亮。转眼就到了周日,上午一直在画设计图,等图画完了,藜夏才觉得肚子饿。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个鸡蛋而已,藜夏打算出去买菜回来煮饭。
拉开衣柜发现前几天自己做了一条新裙子还没来得及穿,所以藜夏拿起那条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子换上,将头发左右分开,编成麻花辫,然后拎了一个草编包,森女范儿十足。刚打开门,发现南宫玦正站在门口,打算敲门。
"玦哥哥?"藜夏没想到他还会来。
"要出门?"南宫玦看着面前这个像迷路精灵一般的女孩子。
"嗯,我去买菜,你有什么事儿?"藜夏一边锁门一边问。
南宫玦皱眉,她每次都问他有什么事儿,他们果然疏远了。昨晚想了很久,如果真的可以放下,那么五年前他就早已放下了,既然一直放不下,那么他就不会放手。即使藜夏真的不爱他,那也没关系,从现在开始,让她爱上他,就可以了。"跟我走。"南宫玦牵过藜夏的手,就往楼下走。
"去哪里啊?"藜夏想挣脱,南宫玦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吃饭。"南宫玦说出这两个字,就不再出声。
"我可以自己煮。"藜夏小声说。
"小夏,不是说当我是哥哥吗?哥哥带妹妹去吃饭,不可以吗?"南宫玦看着藜夏。
"哦。"藜夏不再挣扎,安静地坐进了南宫玦的车子里。
南宫玦把车开到一家高级会所,停好车后,牵着藜夏的手下车。藜夏记得这里,她曾经到这里给于凛冽送过礼服。
门童看到南宫玦进来,不但没有让他出示会员卡,还极为恭敬地为他开门。南宫玦走到一个包间门口,推门而入。一进门,藜夏看到南宫玦的母亲顾宜兰,身体一僵。而顾宜兰看到藜夏的瞬间,眼神嗖然寒凉起来。这些南宫玦都注意到了。
"小玦,今天咱们是家宴,你带个外人来做什么。"顾宜兰丝毫没有给藜夏面子。
南宫玦的父亲南宫青峰看了妻子一眼,"小玦带朋友来就来吧,人多热闹些。"
南宫玦帮藜夏拉开椅子,"坐。"
藜夏以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还是走吧,这样打扰不太好。"南宫玦没有说话,只是将藜夏按坐在椅子上。藜夏看到顾宜兰凉凉的眼神,真是如坐针毡。
南宫玦也坐下来,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在藜夏面前,"喝茶。"
然后包间里就安静了,藜夏觉得自己就要窒息在这份静谧中了。
这时包间的门有被人打开了,进来一个妇人,年纪跟顾宜兰相仿,但是打扮得更为端庄。"大哥,大嫂,你们都来了,我还以为我先到了呢。"
南宫玦起身为妇人斟了一杯茶,"姑姑,喝茶。"
"咦?小玦带了女朋友来啊。"南宫碧水接过茶喝了一口,"这是哪家小姐呀,长得这么乖巧。你这个当哥哥的也教教逸然,叫他也交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子当女朋友,别每天没正行。"
"哼,逸然多乖,知道不靠谱的人不能往家带,比他强多了。"顾宜兰冷笑一声。
南宫碧水看到黑了一张脸的大嫂,明白大嫂不喜欢这个女孩子,所以立马换了个话题,"咱们先点菜吧,逸然说马上就到到。"
"那就先点菜。"南宫青峰沉声道。
南宫玦叫来侍者开始点菜,点过菜后。Lee来了,今天他穿的很扎眼,明黄色的修身衬衫,搭了一条黑白格子的哈伦裤,依旧带了一副超大的太阳镜。
"舅舅,舅妈,我来了,想我没?"他一进来就看到藜夏坐在南宫玦身边,然后没有坐到自己母亲身边,而是坐在藜夏旁边,"阮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他摘下墨镜放到桌子上。
"逸然你眼睛怎么回事儿。"顾宜兰看到Lee脸上的伤。
"哎,别提了,说是走秀的时候后台太黑,给绊倒了。这孩子从小就毛毛躁躁的。"南宫碧水虽然在数落Lee,语气里却带着疼爱。
"是啊,那后台可黑了!"Lee一本正经地说,眼睛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藜夏。
藜夏心中愕然,这个Lee还真不简单,一语双关--不就是想说南宫玦就是她的后台么。
"那你以后可得看清路迈好步,别再摔着。"南宫玦剥了虾子放到藜夏碟子里,"小夏别光吃饭,吃菜。"
藜夏点点头默默吃饭。"我自己来就好。"
"阮小姐喝饮料。"Lee给藜夏倒了一杯果汁,"下周就是Nobility的发布会了,你可要把后台弄好点儿,我可不想再摔了。"
藜夏微微一笑,"我是设计师助理,只负责服装的部分,后台不归我管,恐怕帮不上黎先生,您还是自己小心点儿比较好。"
"呃……"Lee觉得这丫头还挺有意思。南宫玦也被藜夏都乐了。
有了Lee插科打诨一顿饭吃的倒也不错。
用过餐后,Lee送自己的母亲回家,南宫玦也牵起藜夏的手"我们也先走了。"
"等等,阮小姐,这里的花房不错,咱们去看看。"顾宜兰站起身,冷声对藜夏说。
"好,我陪南宫夫人去走走。"藜夏倒也没推辞,该来的总会来。
"那我也去。"南宫玦牵起藜夏的手。
顾宜兰看了一眼南宫玦,"那是最好。"
巨大的玻璃花房,里面种了好多奇花异草,还用巨石堆叠了小小的假山,潺潺流水,曲径萦回,鸟语花香,别有一番风韵。
"阮小姐,做人贵在诚·信,我答应你的事情都办到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似乎办的不太好吧?"顾宜兰看着藜夏,眼中满是鄙夷。
"南宫夫人,我说过不会跟玦哥哥在一起,现在我俩也不是恋人了,也不算失信于你。"藜夏深深吸了一口气,似是为自己打气,然后转身看着南宫玦,"玦哥哥,五年前南宫夫人不希望我们交往,我对她说,只要给我20万我就会离开。南宫夫人真的给了我20万,我也真的离开了。你看其实我就是这种拜金的女孩子,我一开始跟你在一起就是看上了你的钱。感情对我来说太虚无缥缈了,钱才是真实的。我这个人虽然拜金,但是还想讲诚·信。况且像我这种人,也不值得你如此相待,你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终于都说出来了,我心里也舒服多了,玦哥哥,咱就好聚好散吧。"
南宫玦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目光里满是震惊,"阮藜夏,在你心里原来我南宫玦只值2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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